二十三長空萬里白雲依依
雲說得很簡單,但是很動情,回憶的過程中眼中閃著淚花。不知道老虎听了雲的故事後是什麼樣的心情,我和到處留跡心潮澎湃。我想,有這樣的經歷,有這樣的愛情,雲的一生中是無法忘記的,這樣的記憶如烙鐵烙在雲的心里。
「後來呢?」老虎問。
老虎的問話讓雲眼神悠了下去,雲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她閉著眼楮皺著眉毛,嘴唇嚅嚅地動著,卻沒有聲音。
老虎還想問,被到處留跡攔住。到處留跡拍拍老虎的肩膀說︰「收拾一下,我們該走了」。
吃早飯的時候,虎頭偎依在雲的懷里。兩天下來,虎頭對雲沒有了陌生感,相反還依戀上雲。虎頭仍然戴著虎頭帽子,脖子上還掛著那塊刻著「天高雲淡」的銀鎖片,銀鎖片在燈光下一閃一閃地閃著亮光。
「天高雲淡,」到處留跡拿起銀鎖片說道︰「這是毛主席的詩啊,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到處留跡放下銀鎖片︰「我們的藏地之行也是萬里長征,現在才走了一個開頭,後面還有許多路要走。我們也豪壯一回,不管前面有多少坎坷,有多少困難,不到長城非好漢,一定要走完」。
「是啊,」我跟著說︰「藏地的天空真如鎖片上的四個字——天高雲淡,這樣的天象只有在藏地才有,藍天白雲會伴隨我們一路」。
「長空萬里,白雲依依……」到處留跡的話總是有詩意。
我與到處留跡是心有靈犀,我們的一對一答就是想岔開雲的思緒,不要讓她處在痛苦的回憶中。
「長空萬里,白雲依依,」雲在回味到處留跡的話。
「長空萬里,白雲依依,」老虎忽然醒悟︰「不就是天高雲淡的意思嗎?」
老板娘站在門口听到我們的說話後也插嘴解釋道︰「可不是的,那個字里面有雲姑娘和小伙子的名字」。
老板娘解釋得很認真︰「當初雲姑娘做虎頭的干媽,小伙子也搶著要做虎頭的干爹,他們就買了這塊鎖片送給虎頭」。
雲和阿天在老土農家園的三天里,雲與虎頭特別有緣,雲很喜歡虎頭,整天抱著了,連晚上睡覺也要摟著。老板娘開玩笑地對雲說這麼喜歡小孩子,就趕緊嫁人自己生一個。老板娘的玩笑話說紅了雲的臉,雲對老板娘說認虎頭為干兒子吧,阿天在一旁也搶著說他要做虎頭的干爹。
雲實然一笑,她在回憶阿天搶著做虎頭干爹時的鏡頭。那時他們雖然彼此有意,卻都放在心里沒有表白,阿天搶著要做虎頭干爹的話無意中流露出他對雲的感情。雲白了阿天一眼,阿天尷尬的樣子讓雲好笑。
後來他們在貢嘎山上才表明心跡,從貢嘎山上下來後,倆人一起去街上買了一塊銀鎖片,並刻上「天高雲淡」四個字,雲拿著銀鎖片對天說︰「天高雲淡,雲永遠在天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