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八,本來是很平凡的一天。
因為一些不平凡的人,所以就顯得不平凡了。這一天是容王府小王爺容諾和將軍府小姐的大婚之日,是以老百姓們都涌到街上看著驚動京城的婚禮。
「听說這容諾長相俊美,氣宇不凡、才華橫溢是無數少女夢寐以求的夫婿人選。」
「將軍府的小姐風沐雪听說也是個大美人,傳說她不只貌美如花而且還文武雙全呢?」
擁擠的人潮里老百姓們都紛紛議論著,各自交換著不打哪里听來的小道消息。
將軍府
「哥哥」透過鏡子風沐雪對著看著她發愣的風慕辰輕輕喚道
「沐雪,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一轉眼那個只會跟在後面哭鬧的小丫頭都要嫁人了。」風慕辰看著風沐雪強笑著說
「哥哥•••」听著風慕辰的話,風沐雪的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傻丫頭,哭什麼。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這麼哭多不吉利啊!」風慕辰走過來溫柔的擦拭風沐雪的眼淚說
「哥•••,我走了以後就你一個人了怎麼辦啊!」風沐雪保住風慕辰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哭著說。
「傻丫頭,哥沒事的。我會照顧我自己,倒是你•••娘親去世的早,我也沒有時間好好的照顧你,你的性子太野不知道會不會給你以後帶來麻煩。」風慕辰憐愛的撫模著風沐雪的頭眼里滿是不舍。
「哥,你是這個世上最疼我的人了,我不許你這麼說。我才六歲時娘親就去世了,爹爹總是忙于公務一年里在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數,我幾乎都快忘他長的是什麼樣子,每當我哭鬧著要娘親的時候總是你抱著我、哄著我,十歲時爹爹又戰死沙場這些年來都是你在照顧我。我知道很多人都是我命硬克死了爹娘,是你阻止了那些謠言和我相依為命。這些年來這麼大的將軍府都由你一人扛著,可你也比我大四歲啊!爹爹走的時候你才十四歲,你一個人撐住了將軍府給了我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家。如果•••如果說這還不算是對我的照顧,那早怎樣才算呢?」風沐雪抬起頭看著風慕辰
「沐雪•••以後哥哥就不能照顧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風慕辰看著這個從小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有著太多的不舍
「哥,我會的。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還有要趕快給我找個嫂子。」風沐雪不忍看到風慕辰眼中的哀傷是以故意說
「怎麼,還沒嫁出去就要給哥哥做媒了嗎?」風慕辰笑著擦干風沐雪眼角的淚一邊說
「你喜歡泠汐是不是」風沐雪看著風慕辰,她一直都知道哥哥的心思,只是泠汐已經進宮了,要不然她真的希望泠汐能夠成為她的嫂子。
「你胡說什麼」風慕辰有些不自然
「你不必瞞我,我早就看出來了。可她現在在宮里,你們根本不可能。」風沐雪擔憂的看著風慕辰
「我會等她的」風慕辰堅定的說
「可是她•••」
「沐雪,我都知道,我不在乎•••真的」風慕辰打斷風沐雪的話
「哥•••」風沐雪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好了,吉時快到了,我叫丫鬟們進來為你換裝。」風慕辰轉身離去,看著他的背影風沐雪的眼角又被眼淚濕潤。
隨著丫鬟們的擺弄直到一塊紅頭巾蓋住所有的視線,等到府門口傳來鞭炮、禮樂聲風沐雪由著喜婆牽著一步一步走上花轎。
「吉時到•••起轎•••」
隨著喜婆的吆喝聲,花轎緩緩抬起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容王府而去。從此她風沐雪就在也不是那個自由快樂的少女了,從此她將是容諾的少王妃別人的妻子。
隨著花轎的前行後面跟著一條紅紅的長龍,那鋪天蓋地的嫁妝耀了圍觀者的眼,十里紅妝亦不過如此吧!看來風慕辰真的很疼他這個妹妹,看著架勢他似乎是將所有的家當都充作了風沐雪的嫁妝。
容諾騎在馬上回頭看著那紅紅的長龍,心下不由苦笑看來他的大舅子還真是大方啊!
花轎停下,風沐雪由容諾牽著下轎。一路到了廳堂握著紅綢的一端,由喜婆在一旁提點拜完了天地又由人領著進了洞房。接著就是漫長的等待,風沐雪坐在床邊等著她從未蒙面的丈夫,心中不免惆悵難道這就是她的一生了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沐雪靠著床就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亮,睜開眼一看原來是一直蓋在頭上的蓋頭被掀開了。
「我是不是可以睡覺了」風沐雪迷迷糊糊的也沒有看眼前人是誰,也忘了現在時她的洞房之夜迷迷糊糊的問。
「呵呵」
「你是誰」听到輕笑聲風沐雪大小姐才反應過來,原來在她眼前的人是個好看的陌生男子。可她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還是沒有想起來她大小姐已經嫁人了。
「我叫容諾」男子彬彬有禮的說︰看來他新娶得小妻子是個小迷糊。
「哦•••你叫容諾啊!我叫風沐雪,相逢就是有緣我們交個朋友吧!」看來風沐雪大小姐還沒睡醒在洞房里交起了朋友。
「朋友,你確定嗎?」容諾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在洞房里交朋友她該算是第一人吧!
「對啊!朋友。你剛剛說你叫容諾是吧!•••容諾•••」一開始是迷迷糊糊後兩個字是受驚過度
「我的名字有那麼恐怖嗎?」容諾看著他新婚的小妻子依舊笑著,看來他的小妻子總算是醒了。可也不至于想成這樣吧!看她那眼神,好像自己是大灰狼而她就是那小綿羊,這讓一直對長相自滿的容諾有些受傷。
「不•••不是•••」看來這次洋相出大了,風沐雪暗自懊惱。
「不重嗎?」看著風沐雪頭上的鳳冠,容諾走到風沐雪身邊一邊幫她拿下來一邊說
「當然重,不信你試試。」說著風沐雪作勢就要幫容諾戴上,剛剛的窘態全然不再。「我脖子都快要被壓斷了,下次我再也不戴這個了」風沐雪一邊拿一邊抱怨
「呵呵,一生就一次,以後不會再有了。」容諾笑著拿走風沐雪手上的鳳冠放到梳妝台上,看著風沐雪笑著說。
不說還好,這一說風沐雪的臉從透紅到腳。哪有女孩子會說在上一次花轎的啊!怎麼老是在他面前出糗風沐雪懊惱不已。
「一晚上沒有吃東西餓了吧!過來吃點東西。」容諾看著沐雪笑著說
「哦,」風沐雪慢慢走到桌子邊做下,低著頭拿著糕點就往嘴里送,在也不敢抬頭看容諾一眼。
「你吃慢點,小心噎著。」容諾看著狼吞虎咽的風沐雪不禁莞爾,他的小娘子害羞起來還真是可愛的。
「••••」風沐雪抬起頭看著容諾,嘴里還有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芙蓉糕。
「來,喝了這杯酒。」容諾沒有理會風沐雪的錯愕,徑自將手里的酒杯遞給了她。
「哦」風沐雪機械的接過酒杯就要往嘴里送
「等一下,交杯酒不是這樣喝的。」容諾笑著「應該這樣」容諾說著將兩人的手臂纏繞喝下了半杯手中的酒。
新婚夫婦喝交杯酒時用的是兩個酒杯,先飲一半後再換杯共飲,飲完後則將酒杯一正一反擲于床下,以示婚後百年好合。
現在容諾才知道,原來他的小妻子竟然什麼都不懂。洞房之夜所有的事都得由他著當丈夫的來教,天知道要他一個大男人叫這些多別扭,幸好對方是自己的妻子看來他得慢慢來才不至于嚇到他單純如白紙的新婚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