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小子闖北京 楔子

作者 ︰ 浪子阿祥

大興安嶺。

浩瀚的原始大森林里,有一間簡陋的守山小木屋。小木屋的硬木板床上,躺著一個生命走到極限的老人,老人叫馮蓋山,是位世外高人,文革十年動亂時期從京城來到大興安嶺避難,在山林中當了大半輩子的守山人。如今馮蓋山老人已經是九十八歲高齡了,他的生命已走到了盡頭。

馮蓋山無兒無女,他的身世是個謎,但大興安嶺的百姓都知道他是好人。文革時期,馮蓋山來到大興安嶺地區,一頭扎進了原始森林,憑借一身好功夫,在大興安嶺守了大半輩子的山,數十次跟盜獵國家珍稀動物的非法團伙戰斗,憑借自制弓箭、土銃、投槍以及一條守山犬,屢屢創造奇跡,將盜獵團伙擊退甚至一網成擒。大興安嶺周邊的百姓以及森林派出所的民警都夸他是「山神爺」。

馮蓋山不但有一身好功夫,還有一手絕妙的醫術,擅長推拿和針灸,治跌打損傷和疑難雜癥非常拿手,周邊百姓的小病小痛都不請醫生,來到山上,老人三五兩下就把病痛治好了。馮蓋山還用針灸術治好了不少山民的疑難雜癥。

馮尚志是個孤兒,父母不詳,天生經脈紊亂,兩歲左右被親人遺棄在馮蓋山老人的守山木屋門前,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馮蓋山收養了這名九死一生的孩子,取名馮尚志。馮尚志的怪病每月發作兩次,發作時全身青紫,抽搐,痛不欲生。每次發作時,老人便用銀針刺穴,施以救治。

馮尚志滿四歲時,老人便親手傳授他修身煉氣、打坐調息的功法,並傳授他軋弓馬步,傳授他擒拿散打,傳授他分筋錯骨手,傳授他各種武功絕學。由于要隨時防備馮尚志病痛發作,便于及時施救,馮蓋山沒有送馮尚志進學校讀書,老人在山上親自傳授他國學和算術。老人的國學博大精深。老人不但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給了馮尚志,並以長達十七年如一日從不曾間斷過的銀針刺穴手法輔佐中藥調理,最終根治了馮尚志經脈紊亂的先天怪疾,使他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武學奇才。

2002年一個寒冷的冬日,寒風如刀,滴水成冰。二十二歲的馮尚志跪在馮蓋山老人床頭,一臉的淚水,哽咽地叫著爺爺。老人輕輕地撫模著馮尚志的頭發,微笑著說︰「尚志,爺爺捱不過今天了,不過你不必難過,爺爺活了一大把年紀,九十八歲高齡,無病無痛的,算得上是壽終正寢,沒什麼好悲痛的。孩子,你起來吧。爺爺有些話要跟你說。」

馮尚志乖乖地站起身,立于床前。馮蓋山老人說︰「尚志,我死後,你帶上小黑,去京城發展吧,小黑有靈性,它能幫你。如今時代不同了,你窩在大山里,太屈才了。好男兒當志在天下,憑你一身所學和一身功夫,在京城定會大放光彩。我死後,你就將我埋在木屋後面,讓我與這大山林生生死死同呼吸共命運吧。」

交待完畢,馮蓋山老人輕輕地舒了口氣,慢慢地閉上了眼楮,安詳離世。

「爺爺!爺爺啊!」馮尚志再次跪倒在床前,失聲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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