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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聞言,臉拉得更長了,甚至流露出一副驚恐萬狀的表情︰「我才不干呢!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啊?萬一你設好了圈套,要對我圖謀不軌呢?我豈不是自投羅網,送羊入虎口?而且,而且……」女侍心里本來還想說萬一你想先奸後殺,那我豈不是要玉殞香銷,再也看不到這美麗的花花世界了?
幸好,她還有那麼一點點羞澀之心,沒有將這番話說出口來。可縱然是如此,馮尚志也有些憤慨了,他不悅瞪了女侍一眼︰「小姐!你也太過分了吧,不就還差1000元錢嗎?值得你這樣污辱我的人格嗎?」
這時,酒吧老板陳香雪走了過來,問女侍︰「小翠,怎麼回事?你怎麼跟客人爭執起來了?是客人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小翠說︰「香雪姐,不是的,是這位先生喝了酒,沒錢買單。」
陳香雪問︰「他喝的什麼酒?」
小翠說︰「人頭馬XO。」
陳香雪又問︰「還差多少錢?」
小翠說︰「還差1000元呢。他身上只有800元。」
陳香雪又問︰「酒水是客人自己點的嗎?」
小翠紅著臉辯解說︰「當然是啊。他說隨便來瓶酒,我就拿了瓶人頭馬XO給他嘍。我不敢拿差的酒水給客人嘛,差了怕客人說我看不起人啊。」
陳香雪哪里不清楚小翠那點鬼心思?給客人點貴些的酒水,自己的業務提成要高一些。通常侍者在服務的時候都會給客人推薦貴一些的酒水。她瞟了滿臉窘迫的馮尚志一眼,見他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絕非那種市井無賴之徒。于是支開小翠,叫她去招呼其他客人,自己親自來處理這事。
陳香雪打發走小翠後,友善地對馮尚志說︰「先生,出門在外,每個人都會有遇到難處的時候,差這點錢就算了。您走吧,歡迎您下次光臨!」
馮尚志感激地望著陳香雪,感激地說︰「謝謝你通情達理,你是個好心人,不過我說話算話,明天我一定把欠下的1000元錢給你送來。」說罷,拔步便向門外走去。
馮尚志覺得今天太窩囊太難堪了,他想一步跨出酒吧,避開客人們輕蔑鄙視的目光。他三步並作兩步,在經過一個三人小台時,一位大月復便便的大款朝他啐了一口,滿臉不屑地說︰「沒錢就不要到這種地方來瀟灑,真他媽的丟人現眼!」
「不用說是剛到京城的‘鄉巴佬’!喝酒居然不知道價錢,以為十幾元錢一瓶的二鍋頭啊!哈哈哈。」大款身邊的兩個保鏢跟著起哄,可著勁兒取笑馮尚志。
馮尚志臉上發熱,停下腳步盯著三個男人,眼里充滿了憤怒。那位大款見馮尚志居然瞪著他,立即拍著台子囂張地吼叫起來︰「你丫瞪什麼狗眼?沒錢給大爺磕三個響頭,我賞你幾瓶好酒喝!」
馮尚志雖然出身山林,但向來對權貴人物無畏無懼,他覺得做人就是不能被人任意欺負,哪里有壓迫,哪里就要有反抗。他憤怒地指著那位一身名牌衣著的大款冷喝道︰「你嘴巴放干淨點!不要出口傷人!」
「他媽的,小樣!大爺罵你又怎麼啦?又怎麼啦?!你能把大爺的****給咬了?」大款不屑一顧地撇了一下嘴,「切!」
馮尚志怒不可遏,咬緊鋼牙,握緊了拳頭,一發力,指關節一陣嘎嘎作響。顯然他忍無可忍了,但那大款不知進退,繼續嘲弄馮尚志。他戲謔地對兩個保鏢說︰「你們看,人家在向我示威呢,手指關節嘎嘎響啊,我好怕怕啊,你們看著辦吧!」
一個保鏢起身︰「老板,讓我來擺平這小子!他是自尋死路!」邊說邊逼向馮尚志。
「就憑你這種貨色?」馮尚志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眼里,臉上寫滿了鄙夷神色。
保鏢被激怒了,一式「黑虎掏心」惡狠狠地向馮尚志心口打來,馮尚志微微冷笑一聲,右拳迎擊上去,只听「轟」的一聲,那個保鏢被他打得飛退十幾步,撞翻好幾個台子。
馮尚志紋絲不動︰「要打架,你們三個一起上吧。免得浪費我時間。三十秒鐘,我將你們全打趴下!」
另一個保鏢抓起下的椅子狠狠地向馮尚志當頭砸下,在小翠和陳香雪的驚叫聲中,馮尚志敏捷而迅速地偏頭、側身避開,緊接著飛起一腳將保鏢踢退十幾步,踉蹌撞倒幾個台子,再摔倒在地。
「好!好功夫!」馮尚志的身手博得酒客們一陣陣由衷的喝彩。
兩個保鏢見各自單打獨斗不是對手,便操起凳子一齊圍攻馮尚志,大款也抓起一個酒瓶,侍機而動。馮尚志拳腳並用,十五秒之內便將兩個保鏢打倒在地,哎喲哎喲直叫喚。
馮尚志原本今天就憋了一股子無名之火無處發泄,現在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正好渲泄渲泄。他拳腳如風,將馮蓋山傳授給自己的絕學發揮得淋灕盡致,博得酒客們一陣陣掌聲和喝彩。
大款悄悄繞到馮尚志身後,舉起酒瓶欲砸,馮尚志猛然轉身,抓住他的手腕。馮尚志的大手如鋼鉗般強硬有力,大款的手腕被抓得疼痛難忍,「哎喲」叫喚著松開了手,酒瓶自手中跌落在地。
馮尚志一把揪住大款的衣領,對面如土色的大款喝道︰「你他媽的給我記住,以後不要仗勢欺人,有幾個臭錢沒什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