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涵愣了一下就轉身走出了教室。此時我轉身向後看,才發覺教室里只剩下我自己。這是她第一次和我主動說話。但是一切開始與結束就在那短短三十秒時間里。
于前程給我買的東西,讓我扔在了桌子里。我的那個決定讓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下午體育課,真的就是跑八百。恰恰那時,我居然是體育課代表。當時我被大糞和莫順路*,班干部投票選舉,而他們兩個是念票的,居然在黑板上多給我寫了個「正」。我對此事可是一直耿耿于懷好久。
作為體育課代表,當然要作出表率,而對我來說,我不過是第一個被屠宰的人。
鮑樂在操場上大聲給我加油,而我卻逐漸被幾個同學甩在了身後。那時我突然有了種被拋棄的感覺,獨自一個人跑步,總是感覺到孤獨很漫長,那個時候我,也許第一次感到了文悠涵的孤單是一種多麼沉重的傷痛。
最終,我是走著到終點的,我看到了體育老師臉上的不滿。這是我最後一次以體育委員的身份上體育課。
文悠涵那堂體育課沒有跑,別人都在成群結伴玩耍,她只是在牆邊的的梧桐樹下,蹲在石凳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
「為什麼不去跑?」我走到她跟前蹲在地上,看了看汗濕的衣服,滿臉通紅。
「不想跑」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很知趣地起身,去和鮑樂、範光還有小鳥去玩。
從那以後,我們很久沒有說話。如果沒有那次事,我想我們以後也不再會有繼續。
聶小夢和她男朋友又吵架了,她們時常吵架,聶小夢不會哭,她只是用無休止的言情小說麻痹自己,麻痹那將要失去的愛。每次聶小夢和別的男生說一句話,那個男生或許就會無緣無故的被一頓打。莫順路也算得上一個人物,認識很多小混混,可是他都不敢惹一點關于聶小夢的事。可是鮑樂卻色膽包天,他和聶小夢說話了,而且她還沖鮑樂笑了。
鮑樂有點小帥,而且是個很有魅力的男生,當然他很有女人緣,這點我自愧不如,可是他怎麼可以玩火呢?
晚上放學鮑樂就被幾個人叫到了操場,我叫了于前程和馬國慶偷偷站在遠處看,趁著夜色我可是什麼都敢!于前程和馬國慶有些顫抖,我知道他們的心跳很快,因為他們的心跳已經和我的心跳產生了共振。
「怕什麼,這麼黑,他娘的你就是尿他臉上他都不一定看清你是誰。」我其實心里最害怕,從小沒經過這場面,第一次居然是要偷襲。
「這樣不妥吧?」馬國慶跟娘們似的問我。
「你去高二拿三個板凳去,偷偷拿,別讓人看見了。」我對馬國慶說。
「你怎麼不去拿」馬國慶說。
那小子很明顯的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