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剛剛敲響,就見鮑樂沖出門去。
「他一定是去拉稀」宋漫超胸有成竹地說。
「你怎麼知道,或許他是去拉屎,但卻不一定是拉的稀屎」張正需扣了一塊鼻屎,偷偷抹在宋漫超的英語課本上。
他們兩個在第二排,是同位,每天他們都有爭論不休的話題。
「靠,你敢和我打賭嗎?」宋漫超拍桌子站起來。
「怎麼不敢?你說怎麼打賭」張正需也站起來,看著自己比宋漫超還要強壯的肌肉和拳頭說。
「要是你猜的對,我就請你看一會咱們學校的美女,要是我猜的對,你就給我介紹個美女怎麼樣?」宋漫超厚顏無恥地說,他說一句話就不時去看看蹲在座位上的文悠涵。
「當然沒問題了,不過你要沖人家大聲叫美女的名字才行。」張正需不懷好意地笑著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宋漫超又拍了拍前面的白奇說︰「你剛剛都听到了,你給我倆作公證人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了」白奇笑著答應。
「那你快出去跟著鮑樂看看他到底拉出什麼」宋漫超興奮地說。
「我可不想出去,馬上就要上課了,這個空又不是真的休息時間,老師看到我不訓我才怪」白奇很不情願。
「操,你說你去拉屎啊,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啊!」宋漫超又接著說。
「你和我說話可不可以看著我說」白奇看到宋漫超不時偷看文悠涵,有些不爽地說。
「好,好,你快點去,以後我和你說話保準只深情地看你的臉」宋漫超急忙掩飾說。
「那好」說完白奇也沖出了教室。
過了一會,白奇就匆匆忙忙地回來了。
「廁所沒人」
「廁所怎麼會沒人?你小子一定沒去。」宋漫超埋怨說。
「他根本就沒去廁所。」白奇說。
「那我們誰都沒輸,誰也沒贏」宋漫超皺了皺眉頭說。
「我已經贏了」張正需笑著從桌子里拿出一枝鋼筆,在一張紙上迅速寫了一行字。
「或許他是去拉屎,但卻不一定是拉的稀屎」張正需把寫有這幾個字的紙條遞給白奇。
「你看這是不是說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輸?」張正需笑得有些狡黠。
「嗯,好像是的」白奇把紙條遞給宋漫超的同時也給了他那本厚厚的辭海,「不信你可以試著查查,這句話的那些關建詞,別說我不公平哦」。
宋漫超接過紙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有些發青,「卑鄙」。
「還是同位你了解我啊。」張正需嬉皮笑臉地說。
鮑樂終于回來了,他大喘著粗氣,走到我跟前說︰「吃飯的時候告訴你。」說完他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上課鈴急促地響了,朗朗的讀書聲也響起了。曾經我們班晨讀比上自習還安靜的日子已經在班主任的監視下不復存在。
新換的英文老師,是個女的,雖然不漂亮,但是不齷齪啊,所以我們班同學的積極性又逐漸上去了。
不幸的是,這個英語老師並不喜歡文悠涵,文悠涵回答問題聲音小,這樣的溫柔卻成了英語老師心中的膽怯、懦弱、無知!
因為英語老師不喜歡文悠涵,所以我不喜歡英語老師,很簡單的理由,卻足夠我討厭英語老師,討厭英語,所以我的英語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考及格過。
可是對于英語的運用,我一直以為,無人可出我右!曾經給我們班里一個同學用取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英文綽號「bigbadblackbear」,為此我經常遭他毒打,可是倔強的我怎麼可能輕易屈服投降?
是啊,我的青春,有錯我未必就該!你們呢?青春年華里所有的錯誤都是應該原諒的,就像我們曾經明明知道有些事不可為,但是我們還是要為。因為我們青春,因為我們不成熟,我們需要教訓,我們需要成長……
「秦凱,告訴你個好消息,黃飛進監獄了,故意殺人罪,因為是未成年,有期徒刑十三年」雖然鮑樂口口聲聲說是好消息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喜悅。
小鳥停下了手中的勺子,王波也停止了吃飯抬頭看著鮑樂問︰「怎麼是他?前不久那個死的人是他殺的?」王波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是他,可是他沒理由殺那個人啊,他又不是體育隊的,又不打籃球,怎麼可能是他?」鮑樂咬了一口饅頭有些感傷地說。
突然一個東西在我頭上砸了下,我抬頭就看見文悠涵,左手提著水杯,還拿著一個餅,右手捂著嘴沖我笑。
我看著地上她扔的餅塊,沖他打了個「弱」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