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時期的詩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1

作者 ︰ 李傷隱

那個醉人的季節,被風吹過的夏天,也慢慢被秋天甩在身後,之後的日子里發生了影響我們青春的事。

那年,我外祖父去世了,十一國慶,我們教室被打扮的像個婚房,各式各樣的彩燈掛在房頂,彩紙貼滿了牆壁,本來破爛不堪的教室,顯得光彩異常,不過在我看來,那燈光卻是刺眼異常。

小鳥和我走在教室前面那條小道上,空氣中的悲傷分子,肆意地蔓延著,小鳥撕裂了我們之間的尷尬。

「掉,你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小鳥倒退著走著,彎下腰側著腦袋仰視著我深埋的眼楮問。

我的眼淚卻如洪水般涌出,我把臉轉向操場那側,忍著眼淚說︰「這周回家,我媽讓我提前請假回家,說我外祖父的病嚴重了,讓我去看看外祖父,可是我硬是沒請假,這次回去,外婆家門上卻貼上了紙」終于我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哇」地哭出來。

是啊,那年我最後悔的事並不是因為文悠涵,而是我那和藹可親的外祖父離開了我,我外祖父的事跡絕對是可以寫成一部很長很長的小說,然後把我們都感動到落淚,文悠涵,我並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而那年外祖父臨終的遺言是想看我一眼,可是我卻沒有把最基本的孝道盡到。

那年,弟弟妹妹們都還太小,而姐姐哥哥卻因在外上學或打工,通訊不發達的那個年代,外祖父突然惡化的病情沒有及時通知到他們,而唯一一個距離他近而且懂事的外孫,卻辜負了他最後的一個願望。

小鳥「耶」地驚嘆了一聲,立馬直起身子,不再說話。

沒有安慰,的確此時任何安慰都是無濟于事的,那一刻本就應該任傷心蔓延,小鳥真的很了解我,所以他知道無言是最好的安慰。

小鳥就這樣陪我默默走在那小路上,然後陪我站在籃球場上默默等著夜幕降臨。

夕陽西下,如外祖父的生命,淹沒與遠處的建築物里,可是明天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而外祖父卻是真的不再了。

我擦干了淚水,對小鳥說︰「陪我去食堂那邊洗洗臉」。

「嗯」小鳥面無表情地說。

我們走到水籠頭那里,小鳥在操場欄桿處對我說︰「你去吧,我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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