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哥,你就別為難輝哥了,輝哥也很難做。如果人人像你一樣,以後讓輝哥怎麼混」胡輝身邊的女子應和道。
何永沉默了一會,道「這樣吧,今年之內,我一定想辦法把錢還你。就當我欠你個人情,日後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盡管開口」
「呵呵……」胡輝還沒說話,身邊的女郎便笑了起來「何哥啊,不是我說你。如今這世道什麼都值錢,就是人情不值錢。沒錢誰賣你人情」
「何哥,你不用多說了。兄弟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你回去和伯父伯母商量下,盡快把房子賣了吧。要不然我們哥倆只有法庭上見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永站不住里,最後也只能灰溜溜的起身告辭。
何永剛走,女郎便撲到胡輝懷中,嬌聲道︰「輝哥,看來很快就能把何家的房子弄到手了」
胡輝冷冷一笑,在女郎上使勁揉了揉「等房子到手,我們再轉手一賣,到時候我給你買輛車」
「謝謝輝哥!」女子听到胡輝要給自己買車,立即送上熱吻。
麻將館外間,何永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後邁步離開。胡輝和女子的談話清晰的響在他耳中。雖然麻將室的外間和里間又一段距離,雖然外間吵鬧不堪,可對于何永飛來說,在這樣的環境中,哪怕是一只蒼蠅飛行的聲音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走出麻將館何永就去拜訪了幾個朋友,在一個名為楊升的人口中,總算搞明白了。原來自己家能拖欠胡輝兩年的債不是因為胡輝給何永面子,而是想要多剝削一些。
這幾年房價漲得離譜,從原本的幾萬塊一畝漲到現在的十幾萬。何永家的房屋即使放在前些年也能賣個十來萬,現在最少也值七八十萬。原本何家早打算賣房了,可是眾人都知何家現在的境況,拼命壓價,什麼風水不好,地理位置不好的荒謬緣由被搬上桌面。後來胡輝從中作梗,更是沒人肯出高價。價格不合適,何父何母肯定不願意賣,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從楊升家里出來後,何永又去托幾個朋友幫忙找工作。當然,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讓胡輝吃點苦頭。你對我不仁,別怪我對你不義,何永心底有了主意。
深夜,梧桐鎮寧靜的街道上,一道人影一閃而逝,幾個閃躍便是到了小鎮唯一的舞廳旁。此人正是何永,在其肩頭黑子探了探頭,便跳上牆去,隨後鑽進了窗子。此時的黑子脖子上拴著一個微型攝像機。這是何永用四年前卡上的幾百塊錢買的。
何永不會傻乎乎的去打胡輝一頓,或是把他殺了。人命官司不惹為妙,況且這種人還不值得他動手,既然要玩陰的,那就看看誰的手段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