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惠首先帶何永去辦了手續,待一切完畢後,才吩咐人帶他去工作地點,太平間。
太平間在朝陽醫院住院部的地下二樓,進入住院部大門,乘坐電梯下降負二層就是。此時帶路的是一名小隊長,張一國,四十多歲左右,身材偏矮,挺著個啤酒肚,不過臉上卻沒什麼肥肉,看上去有幾分和藹也有幾分滑稽。
「張隊,一共有幾個人看守太平間,我上班時間是從幾點開始到幾點結束」一邊走,何永一邊詢問。這些問題他先就想問了,無奈那女人高傲的像公雞一樣。
「呵呵,別叫我什麼張隊,大家都叫我‘一休’。現在加上你,看守太平間一共有三個人,我,小李,還有你。上班時間是這樣的,三人輪流。比如說今天晚上我值夜班,從晚上八點到明天早上八點,那明天白天我就休息,白天的班你們兩人平分,一人六小時」
「哦,這樣的話還算清閑」何永說道。
「那是當然,以前這份活都是醫院里醫生的親戚,不過……」一休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再說下去。
「不過什麼?」何永追問道。
「唉!怎麼跟你說呢」一休抓了抓頭,樣子很是苦惱。不過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和別人說啊。以前這里的看守都說鬧鬼,全都辭職了」
「鬧鬼」何永眉頭一皺,道︰「既然鬧鬼,你為什麼還在,還有那小李,你們都不怕嗎?」
「實話跟你說,我和小李也是家里困難,實在是沒辦法了。小李要娶老婆,而老婆非要他買房子,而我要供女兒讀書。那些東西隨很可怕,可是沒錢更可怕」
何永暗自點頭,為了生活往往要面對許多不敢面對東西。二人說著以來到了負二層,太平間的所在。電梯門剛打開,一休口中的小李便出現。
正對著電梯擺著一張木桌,桌子前坐著一個年紀和何永相仿的青年。青年身高一米七左右,頭發有些倦,觀其面容也是容易相處之輩。
「你好,你就是新來的吧,認識一下,我叫李橋昆,叫我李橋就行」李橋昆看到二人,熱情的走上前去。
「我叫何永」
「來來,坐下聊,別站著」這時,一休拖來兩個椅子。
三人圍著桌子坐下,李橋先派了一轉煙,三人皆是點上。一休先開口道︰「這里除了每天早晨九點有人運送尸體外,平時根本沒什麼人到這里,所以上班的時候你想怎樣都可以。那邊是值班室,有床也有電視」
何永納悶了,既然值班室里有電視,李橋干嘛不去看電視,跑到這電梯門口來守著。接下來,一休的話解釋了這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