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感覺怎麼樣?」依微很期待自已第一次施針的效果。
「沒什麼感覺,你要好好反省了。」清玄故意這樣說,其實她已感覺手上沒有了那種連心的痛,只剩皮外傷的痛了,更是感覺關節骨有了生命般,看來效果比她預料的還要好,只要敷上藥物應該就可痊愈了。
依微听到她的話垂頭喪氣地︰「我知道我不是做大夫的料,可我已經全力了啊!你可不能怪我啊!」清玄看到她的表情笑了出聲。
「姐,你騙我啊!你好壞,老是欺負我。」依微在她的臉龐輕捏了一把。
「好啦!趕快準備紗布吧!」她很開心,為自已的手將能自由活動、可以彈琴、可以繼續救人。依微欲移開步伐,誰知已有個醫官拿了過來,並笑呵呵地遞給了依微,果然會趨炎附勢,依微接過後白了他一眼。
半個時辰後,把針拔掉裝回布袋里,便開始把藥敷在清玄的手上,敷好後再用紗布包扎好。
「大功告成」依微拍了下手掌,站直了身子,甚有成就感。
「依微,你把案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回去吧!」清玄已站了起來,明天便有結果了,如果這藥方效果良好的話,那要救無塵宮里的人便容易多了,想到這里她心情雀躍。
「姑娘,請慢走。」「兩位走好哦。」那幾個醫官和顏悅色地和清玄二人道別,真會見風使舵。清玄嗯了一聲微笑著,依微即朝他們做了個鬼臉,嘴角翹得老高,一副你們要討好我,我還要看心情的樣子。
可她們還沒走到明冀皇府,便被一個侍衛截在了半路。
她身著一套紫藍的侍衛服,佩刀在腰右側晃動。
身上雖有陽剛之氣,長相更是偏男性,臉上是不施脂粉的,但屬于女兒家天生的味道清玄能聞到,女的侍衛她還是第一個。
她彬彬有禮道︰「兩位姑娘,請隨我到精裁宮去,皇上有令為了讓你有個舒暢的心情,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研制出救藥,特恩準你回精裁宮與姐妹們重聚。」說著她已做了個請的手勢。
雖對阮浩南的安排有些不解,但想到能回精裁宮,她倆都顯得特別興奮。
「我還有物品留在明冀皇府里。」清玄才走兩步突然道。
「姑娘請放心,你的一切用品皇上都已命人帶回了精裁宮。」那個女侍衛一邊前行一邊道。
「敢問姑娘芳名?」清玄看著她的背影問。
「姑娘好眼力,能看出我是女兒身的人可沒幾個,叫我嫣涯便好。」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清玄。
「嫣涯,你可以回去復命了,我們自已回精裁宮便可。」清玄也笑看著她,直覺她不壞。
「好吧!我可以叫你清玄嗎?」嫣涯臨走前問道。
「可以啊!」二人話別便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姐,你怎麼看出來她是個女的?」依微對她一直都很佩服的,無論是醫術、智慧或其它。
「這些是無法言傳的,只能意會。」這個丫頭總是問題多多,有時讓她又愛又恨。
「無法言傳?只能意會?」依微抓著頭發側著頭在苦想,一不小心便踢到了小徑旁的大石頭,哎喲了一聲後便跌坐到地上。
「你沒事吧!你這走路不看路的壞習慣什麼時候才可以改掉啊!」清玄蹲子愛莫能助地看著她把繡花鞋不雅地月兌掉,然後听著她嘴里瞎嚷嚷著什麼。
「嘩,痛死我了,是誰把這麼大塊石頭放路中間啊!這死石頭。」
「你啊!下次走路不要老想些有的沒的,這石頭是死的不會繞路,你這腦筋可是活的。」清玄看著她紫了一塊的腳趾頭心痛地慍怒道。
「姐,你就別挖苦我了,笨又不是我的錯。是我娘的」錯字未出口她便啞口了,清玄知道她自個揭了傷疤。
「依微,這下可好,我們一個手傷一個腳傷的,還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清玄開了個很土氣的玩笑,可總算逗笑了依微。
「姐,你這算什麼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她忙止住笑意,故作面無表情地。
「依微,你就看在姐是第一次給人講笑話的份上,賞個臉笑一下嘛!」清玄把臉挨近她,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忍得漲紅的臉,最後,終是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要改一下啦!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不然,兩個都有難了誰來扶持我們?」
「可以的,我們互相扶持。」于是,待依微磨噌著站起來後,清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依微的手即環在她的腰際,兩人一路笑說著往精裁宮而去。回到精裁宮時已是晚膳時間,秀姑早就知曉清玄回精裁宮的消息,左顧右盼終是把她盼來了,宮里的其余人等也興奮地把清玄二人團團圍住,都是些關心的話語。
秀姑即站在一旁等眾人的興奮度降下了,才走到清玄面前問︰「清玄,你的手傷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如無意外的話明天便可以拆紗布了。」
「這樣就好,听說你在太醫院研制斷節骨的藥,可有結果?」她也希望清玄能成功研制出這種藥來,讓宮里的人少受些痛楚。
「如果我的手能恢復如初,那麼,要救無塵宮里的人應該不難。」沒有十成的把握,她也不敢把話說滿了。
「太好了,雖然不能廢除這夾棍邢,但是有治療的藥也算不錯了。」她不能明著說,依清玄的聰慧應能意識到,也許,能廢除這夾棍邢的只有她一人。
「就算有藥,但受邢的人還是要經受十指連心之痛,除非是把這宮邢廢掉。秀姑,你說皇上會同意嗎?」清玄早有這意思。
「你們都去用晚膳,各自回去休息吧!」秀姑把她們打發走後,便繼續看著清玄道︰「這是太皇太後定下的邢法,這里面有個故事。」
然後,秀姑慢條斯理地向清玄講述
原來,太皇太後當年還是始皇的妃子時,與一個叫瑩妃的人爭寵,因為始皇對瑩妃甚是寵愛,而瑩妃則峙著自已當寵便橫行霸道,處處與她作對。在一次激烈的口角中,她終忍不住瑩妃的熱嘲冷諷,便趁始皇出宮時處死了她。
後始皇回宮後大怒,賜她夾棍之邢,因當時醫術有限,所以夾棍之邢是有,但未有人敢動用。
太皇太後是開國以來第一個被用邢的人,而當時她不知自已懷有身孕,用邢至一半便忍受不了巨痛昏迷了過去。
她的手關節骨雖未斷,卻也傷及了筋骨,活動欠佳只能拿一些輕物,指上更是有著深深的夾痕。月復中的胎兒更是在用邢的過程中動了胎氣而死,胎齡才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