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遠的路,林媚嬌才買到幾份報紙,那上面的招聘啟事倒不少,但看到那些地址就傻眼了,上面標識的乘車路線對于初到廣州的林媚嬌也是沒頭沒腦的,不知去哪里坐,折騰了一個下午,一點收獲都沒有,只有先回辦事處。
等了很久的葉一鳴看到林媚嬌終于回來了,忙吩咐廚房的人炒幾個好菜送到自己房間里來,然後自己忙活著把杯子、碗、筷安排好,並拿出一瓶珍藏了很久的茅台,恭侯林媚嬌的到來。
剛跨進葉一鳴的房間,林媚嬌就看到了那幅畫《處女紅》,雖然面部經過了處理,但林媚嬌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看林媚嬌盯著《處女紅》,葉一鳴怕她誤會,忙解釋道︰「這是邵青要我代他收藏的。」
「邵青?」听到這個名字,林媚嬌感到一陣眩暈。
「是的,邵青結婚時,怕他女朋友易靈看到這幅畫不高興,所以要我替他保管,我沒別的地方放,就干脆把它掛了起來,我這房間平時不會讓人進的,所以,別人也看不到。你是不是很久沒見過他了?他現在在他們市里開了一家裝修公司,我這個辦事處就是請他們裝修的。」
「哦,我是很久沒見過他了,沒想到他還混得挺好的」林媚嬌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看樣子他還是挺想念你的,你看我們辦事處牆上掛的畫,凡是有女人的,哪一幅畫里沒有你的影子。」
林媚嬌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剛進來時覺得那些畫都像自己。
「過去的事我們別說了,喝酒!」林媚嬌知道此時唯有喝酒才能讓自己的痛苦減輕一點。
但打開的話匣子哪能說關就關,從邵青到夢琴,從夢琴到朱濟,一樁樁痛苦的事讓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有說不完的話,喝不完的酒。說到傷人處兩人頓足怒罵,說到傷心處兩人抱頭痛哭。
第二天醒來,當林媚嬌看到自己*躺在葉一鳴懷里時,知道與他干了不該干的事,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默默默穿好自己的衣服準備走。
這時葉一鳴醒也了,看到自己**的身體和林媚嬌的神情時也明白一切︰「林媚嬌,對不起!昨晚喝多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兩個喝醉酒的人在一起做的事說不清誰對誰錯」林媚嬌冷靜的說。
「不要走,留在我這里吧,你應該知道,我心里是一直喜歡你的,以前為什麼給你帶回來的衣服你穿著那麼合體,就是因為我每次買衣服時,我心里就有你站在我面前的模樣,那時的我有了夢琴,所以也不敢有什麼非份之想,只是覺得只要你穿著高興、漂亮就行。邵青給我裝修這房子時,拿了很多畫給我選擇,但凡看到有你的影子的畫我都留下,掛在我每天要經過的地方,天天看看你,想想你,也許心誠則靈,還真讓你出現在了我面前,現在我倆都是無家可歸的人了,也許,這就是老天可憐我們吧。」
「不行,我們倆在一起夢琴怎麼辦?雖然她曾經有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老天已經懲罰她了,你不知她現在的日子有多苦,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又要打理店鋪,她弟雖說在幫她,但他不懂行,又沒有那個天賦,進回來的衣服總是不倫不類的,店鋪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這麼下去都不知道她們還能堅持多久。
我知道夢琴心里還是愛你的,你的心里也還掂記著她,不然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你們怎麼還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呢,你只是放不下男人的自尊罷了。你雖然說喜歡我,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只是一座海市蜃樓,是虛無飄渺的東西,只是你心靈可以寄托的一個地方。」
葉一鳴覺得林媚嬌就像一雙巧手,把自己心里面那些剪不清、理還亂的思緒一下就清理得井井有條,他也知道了自己這兩年一直能做到坐懷不亂的原因,因為自己心里有一個人,還有一個神。
看葉一鳴若有所思的樣子,林媚嬌趁熱打鐵道︰「我跟雅婷說一下,讓她撮合你們,她做了幾年的婦女工作了,做這種事最拿手,你們和好後把夢琴接到這里來,就可以遠離原來的是非之地,看你現在的發展勢頭也不錯,也許你們今後能扎根廣州了。」
「嘿嘿,你比我想得還遠啊,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葉一鳴憨笑說。
「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是好朋友,昨晚的事是在醉酒的情況下無意識的形為,我們就當它沒發生過好嗎?」
葉一鳴感激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