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鳴家里從來沒這麼熱鬧過,雖然這里是辦事處,來來往往的旅客不少,但大家都是各忙各的,辦完了事就各奔東西,哪能像這樣幾個老同學在一起回憶以前的往事,談談現在的生活。
雅婷是話最多的,她剛好做完手術出院了,正準備明天啟程回去。
「那雅婷的手術做成功沒有?」听說雅婷明天就要回家,歐陽平關切地問。
「有是有成功的希望,但現在只有一條輸卵管疏通了,醫生說先回去試試看能不能懷上,如果不行,半年後再做手術通另一條。」雅婷說。
「這醫院就會坑人,兩條一起做不就完了嗎?干嘛還一次一條的。」邵青說。
「也許是不能一次做吧。」雅婷說,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哎,邵青,你說說你怎麼突然由老板又變成了打工仔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傳奇經歷啊?」雅婷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開來。「
「唉!」邵青深深嘆了一口氣︰「也怪我太貪心,本來在家鄉干得好好的,後來听人家說西南部一些經濟落後地區現在才時興搞裝修,有大把的工程做,當地人不懂裝修,你只要隨隨便便搞一下,就可以漫天要價,當地人樸實,錢也好拿,不像我們那里,裝修做好後,主人這里挑挑,那里撿撿就能找出一大堆毛病來,最後左扣右扣到手的錢就所剩無幾了。
听到這個好消息以後,我就去西南部轉了一圈,果然大把的工程做,于是我把這邊手上的工程結束後,就把陣地轉移到了西南部。
剛到那里,我就接到了一個大賓館的裝修工程,合同造價一共是三百萬,合同簽好後,對方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開始開工,工程做完一半再付百分之四十,工程結束一個月之內百分之百付清。簽完合同第二天,對方就給我們打入了六十萬,看對方這麼守信用,我們就開始開工了,做了一半的時侯,我們再找他們要求付另外的百分之四十時,他們說銀行的貸款還沒批下來,要我們先做,貸款下來了馬上付給我們。我想如果停工等錢的話,我這麼多工人等著沒活干也不是個辦法,看他們開始很守信用的,也許確實是在等貸款,因為銀行的辦事效率確是很慢的,所以沒停工繼續干下去了,工程做到百分之八十的時侯,貸款還沒下來,我就有點著急了,要工人停工,等錢拿到再干,哪知在再找他們領導時,再也找不到人。我們帶過去的資金也用完了,只好撤了回去,留下兩個人在這里等錢,可等幾個月,再也沒看到他們的領導露面,已經做得七七八八的工程不可能拆了,即使拆了我們一樣拿不到錢,還要另外增加人工。就這樣,千日打柴一日燒,幾年的拼搏,一個工程就玩完了,還欠一的債。「
「嗨,真沒想到,那些看似樸實的人做出的事情來更加可怕。這不是要人家的命嗎?」雅婷听完邵青那一番驚心動魄的說話,發表感慨說。
「是啊,人心叵測,做人一定多留一個心眼,也不能太貪。」夢琴也大發感慨。
「嗨,老同學,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葉一鳴拍拍他的肩道。
只有歐陽平沒說話,他不知說好還是說不好,如果他站在林媚嬌的立場倒希望他遭到報應,但站在同學的立場,他還是不希望他變成這樣。
一晚上,盡管都是在議論學生時代的單純,走入社會以後遇到的種種險惡,但大家都在刻意回避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林媚嬌。而邵青現在非常想知道的人就是林媚嬌,他來葉一鳴這里的目的一是打听林媚嬌的消息,二是拿回那幅《處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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