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嬌這鬼妮子,出去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過,又不給家里寫封信,真是急死人了,你是她同學,應該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吧,不知她過得好不好。」林嬸是個急性子,歐陽平剛進門還沒來得及落座,她一下子就把心里想說的話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來。
「哦,她現在很好,只是有點忙,所以沒時間回來。」歐陽平盡管不知道林媚嬌的近況,也還是安慰林嬸說。
「再怎麼忙也應該給家里一個信的,她不知道家里的人是多麼掛念她。」林嬸繼續抱怨。
「也是,以後我如果踫到她一定跟她說說。」歐陽平繼續安慰著這位思女心切的母親。
「你叫什麼名字?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林嬸記得這小伙是來找自己的。
「我叫歐陽平,我來找您是想打听一些豆腐廠的事。」歐陽平說。
「噢,是豆腐廠的事?那我可能幫得上你的忙。」林嬸熱情地說。
「我想問一下,豆腐廠里面的那一尊觀音像現在在哪?」歐陽平問。
「那是迷信的東西,你們用來干什麼?」林嬸不解地問。
「呵,呵,現在提倡宗教信仰自由,所以,這些東西也開始解禁了。」歐陽平說。
「你們是不是想把觀音像搬回去?」林嬸問。
「是的,我們想把那觀音廟恢復原狀。」歐陽平說。
「觀音廟恢復原狀?真的嗎?為什麼這麼做,你們這樣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林嬸問。
「林嬸,是這樣的,我們準備在老豆腐廠的原址開一間新的豆腐廠,名字叫做‘香溪豆制品有限公司’,我們想把有關觀音點化的故事做為我們產品的賣點,所以,我們想把觀音廟恢復。」歐陽平說。
「噢,是這樣啊,你們開豆腐廠需要觀音像?那我把觀音像還給你們吧,其實這本來就是豆腐廠的。」林嬸說。
歐陽平一听喜道︰「您知道觀音像在哪里?」
「就在我屋里。」林嬸說著把廳屋角落里的那一床篾席拿開,立刻,一尊面相慈詳的觀音像呈現在面前,木質的觀音像保存得很好,把上面那一層灰塵擦掉之後就變得油光可鑒的。
「當年他們是準備拿去當柴燒的,我看一尊這麼精致的觀音像燒了太可惜,就偷偷扛了回來,沒想到現在又要派上用場了。」林嬸說。
「林嬸,真的謝謝你!」歐陽平激動地說。
「嗨,這只是踫巧罷了,謝什麼咯?」林嬸說。
「還有一件事,我想請林嬸答應我。」歐陽平說。
「什麼事?你得先告訴我才行啊?」林嬸奇怪地說。
「我們公司想請林嬸重新出山,做我們的技術顧問。」歐陽平說。
「呵,呵,我哪有什麼水平做顧問啊,再說,我老樂,豆腐廠的事我現在也干不動了。」林嬸笑著說。
「不用您動手的,您只要指點一下就行。」歐陽平急忙解釋說。
「喔,是這樣,那也不用做什麼顧問了,你們有什麼事,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告訴你們就得了,你們既然是媚嬌的同學,那我就把你們當做媚嬌一樣看待。」林嬸說。
「那我先謝謝您了,但這是我們公司的規矩,您既然做了我們的顧問,就得有顧問的待遇,所以,我還是想請您出山。」歐陽平堅持說。
「那我跟媚嬌她爸先商量一下好嗎?」林嬸問。
「好的,我們等您的消息。」歐陽平說。
從林媚嬌家出來,歐陽平覺的一身的輕松,原想很難辦的事情一下就解決了。
「葉一鳴,你回廣州後要想辦法找到林媚嬌,要她回家看看,或給家里打個電話,寫封信。」歐陽平一看到葉一鳴,第一句話就是跟他說這件事。
「哼!哼!什麼時侯又變得關心林媚嬌了。」葉一鳴壞笑著說。
「我不是關心她,而是她不關心家里的老人,出去幾年了都不回家,也不給家里信,這算怎麼回事。」歐陽平有些氣憤。
「這林媚嬌也怪,你躲開我們這些朋友也就算了,怎麼連家人也不聯系呢?她難道不知家里的人有多擔心她嗎?我這次回去還真的要找她談談。」葉一鳴也義憤填膺。
「按道理來說林媚嬌也不是這麼個無情無義的人,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吧。」孔志倒是很冷靜。
「再怎麼有苦衷也不能丟了家,丟了父母。」歐陽平還是氣鼓鼓的。
「放心吧,這次回去我一定要找她問個明白的,老兄你也不用這麼大火氣了。」葉一鳴安慰道,看樣子這位仁兄真的把林媚嬌的家人當成自己家人了,不然不會這麼上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