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治很久都沒拿貨了,是不是那家伙有異心了?林媚嬌想著要打探一下才行。
「哈羅!謝總,很長一段時間沒听到你的聲音了,是不是把媚兒忘了?」林媚嬌溫軟的聲音,會讓任何一個男人浮想聯翩。
電話里面傳來了謝治有氣無力的聲音︰「寶貝,我病了,你能不能過武漢來看看我啊?」
「我過來方便嗎?」林媚嬌知道,人生病的時侯最需要的是關心,如果此時能在謝治身邊關心一下他,那他可能會感激自己一輩子。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家那死老婆子整天就知道打麻將,哪還管我的死活?」謝治在電話里說。
「哦,那我明天就飛過來,代表公司看看你。」林媚嬌說。
「我只要你看我就行,不要你代表什麼公司,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私人感情。」謝治說。
「呵,呵,我跟畢總還得這麼說的,不然他怎麼會讓我過來。」林媚嬌笑著說。
「畢總,我想去看看謝治。」林媚嬌跟畢天明說。
「什麼?你要去武漢看謝治?」畢天明問。
「是的,謝治畢竟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現在他生病了,我們怎能不聞不問?」林媚嬌說。
畢天明知道林媚嬌這一去等于是送貨上門,謝治這老色鬼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可林媚嬌說的也有道理,人家畢竟是珍美的大客戶,這客情關系還得維護。
「好吧,快去快回,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你來處理。」畢天明囑咐道。
「知道了,我看一下馬上就回。」林媚嬌說。
正如謝治所說的,林媚嬌到達謝治病床前時,謝治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連花錢請來的特護都不知跑哪里去了。
「媚兒,謝謝你來看我。」躺在病床上的謝治很是感激地說。
「我們倆人之間還用得著謝嗎?」林媚嬌說著場面上的話。
「沒想到在我最需要人關心的時侯竟然只有你在我身邊,那些花我錢、吃我飯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謝治喘著氣說。
林媚嬌趕緊安慰他說︰「也許他們有事,等會會來看你的。」
看著眼前這個孤獨的老人,林媚嬌不由心中生出了一種憐憫之心。
「媚兒,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我那老婆和兒子除了需要錢的時侯會想起我,其他時間哪還會記得我啊。」謝治說。
「不會的,怎麼會呢,你們都是一家人呢。」林媚問
「一家人?一家人還沒有你親呢,這病本來也還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可這些天我所受的刺擊讓我的病又加重了,我估計是難熬過這一關,所以我得寫遺囑,我不能讓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把我的財產都拿走。」謝治的情緒很是激動。
「不用吧,謝總,你很快會好的。」林媚嬌說。
「不行,我得趕緊把律師找來,不然我怕來不及了。」謝治情緒越發激動。
「謝總,你不要想太多,先把病養好再說。」林媚嬌勸道。
「媚兒,你不要勸我了,我的遺囑是在我死後生效的,說真的,我現在還真的不想死,我舍不得你。」謝治說。
林媚嬌在心里罵道︰「老色鬼,病成這樣了還在想這些,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剛才的憐憫之心一下就跑得無影無蹤。
謝治打電話把律師找來後,就在病床上起草了遺囑,寫好後,還叫林媚嬌去外面買了一盒印泥,把自己的大母指印摁在了上面,然後用信封裝起來,封好後交給了律師,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寫了些什麼內容,做好這些後,謝治長長松了口氣。
林媚嬌整整在醫院里待了三天時間,三天時間里,竟然沒看到謝治的親人有一個來看過他,看到這種情況,林媚嬌也不忍離去,直到畢天明打電話來催她回去,她才走。離去的一瞬間,分明看到了謝治眼中的絕望,但又不得不走。
林媚嬌前腳剛走,謝治的老婆就趕來醫院了。
「老頭子,是不是你住在醫院害得我手氣背?這不,才幾天時間,我伍萬塊就輸完了,去公司拿錢,財務室那小妖精說沒有你的簽名,不給我錢。」謝治老婆孫紅恨恨地說。
謝治氣得把頭扭向另一邊。
「我借條已經寫好,老頭子,你就給我簽個字吧,那邊三缺一還等著我呢。」孫紅舉著一張紙條繞到另一邊對謝治說。
「你給我滾!」謝治用盡全身力氣大身說。
孫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病房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爸,不好了,不好了。」謝治的兒子謝添人未到聲音先到。
謝治把頭轉過來,看到的是一臉驚慌的兒子。
「爸,我的車撞人了,快給我伍萬塊,傷者還在醫院等著急救呢。」謝添氣喘吁吁說。
「你!你!你們…」謝治還沒說完,心髒病復發又暈過去了。
「快,快,叫醫生。」孫紅沖著謝添大叫,謝添還是第一次來醫院,不知該去哪里叫醫生,還是旁邊的特護眼疾手快,按響了床邊的按鈕。
醫生跑過來趕緊采取急救措施,可回天無力,謝治脆弱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