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在阿麗的摻扶下上了樓,來到自己的屋子,就勢躺在床上。
姑娘沒有走的意思,站在那兒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臉是一陣紅,一陣白,雙眼慌亂又無奈地看著吳天。
吳天也看著她,應該說姑娘真是一個美人,盈盈一握的細腰,豐滿的胸脯,含羞的表情和局促不安的樣子讓人即同情又憐愛,吳天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他也有七情六欲,面對如此青春美麗的少女,說是一點不動心那是痴人在說夢話。更何況,人家是送上門來的,只要他有這個,隨時可以佔有這具美妙無比的身軀而不受任何懲罰。
從她的身上吳天卻想到了劉念果,也是那麼的漂亮,所不同的是,阿果的美帶了一點野性,隨心所欲,喜怒無常,她的身份和地位可以讓她肆無忌憚,無人敢惹。可阿麗呢?在這種地方她只能逆來順受,盡管她的心里並不願意,可某種威懾的力量使她不得不面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向這個才見過一面的男人奉獻出自己的貞操。
吳天看著她躲躲閃閃的眼楮,黃麗萍的眼楮也很漂亮,熱烈,自信,充滿愛意。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那個女子最了解他,除了黃麗萍就別無他人了。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行,倆人太缺少交流,中間永遠隔著一堵無發逾越的牆。使吳天對女性了解很少。
但是,吳天不會荒謬到把一個素未平生的少女用最齷鹺的手段去*她,他實在是做不來。
「我想休息了,請你自便吧。」吳天的意思是你該走了。
姑娘沒動,而是把手伸到自己的身上,開始去解衣扣……
「你,你干什麼?」吳天急忙阻止她。
「你,你不要我?」姑娘抖聲說。
吳天點了一下頭。
「撲通」一聲,女孩跪下了,用帶著哭泣的聲音說︰「你要了我吧,我還是個處女,我會好好的伺候你的,你想干什麼都行……」
吳天驚呆了,忙下地一把把她扶起來,幾句話就問出了原因。
原來,這個叫阿麗的女孩是這個旅店最漂亮的姑娘之一,她們的任務就是用自己年輕漂亮的身子去接待那些重要人物。大凡男人都有一種喜愛處女的情節,得到這麼美麗動人的女孩子,自然對其安排她們的人有求必應。這也是一種交易,屬于兩相情願。
吳天也算是重要人物,有資格享受這一待遇。
可是,誰又會去顧及這些妙齡少女的感受呢?難道她們的美麗就是為了讓男人欣賞,玩弄和作為某些交易的砝碼而被推到人肉市場上待價而沽,以她們的處女之血換取交易雙方的既得利益嗎,吳天的心痛起來。
更使吳天氣憤的,對方應該知道他和阿果的微妙關系,劉維文身邊的人都在心里默默認可了他們的這種關系,彼此心照不宣。
吳天從心底罵了一句︰「想用軟刀子來殺我,看錯人了。」
他和阿麗出了屋子,迎面就踫上了孫老板,對方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們。吳天不冷不熱地說︰「孫老板,我要感謝你的好意了,不過吳某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荒唐而誤了大好前程。得不償失呀。」
孫老板惡狠狠地瞪了阿麗一眼,後者嚇得全身哆嗦。
「孫老板要惜香憐玉呀,這事與她無關。」吳天叮嚀道。
孫老板忽然就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孫某人佩服,佩服,你是好樣的,前程無量呀。」
事情就這麼平息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里,孫老板就是領著他們玩,交易的事只字不提。
為此,吳天特地請示了劉維文,劉維文回答了四個字︰「入鄉隨俗。」
入鄉隨俗,含義極深,隨行的馬仔也說過,以前和劉忠良來的時候,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找樂子,玩女人,反正不用自己花錢。吳天笑著罵了一句︰「我可告訴你們,瑞麗的娼妓有不少是愛茲病的攜帶者,你們不怕中了標,我還怕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馬仔是這麼回答的。
好嘛,吳天倒有點理解他們的生活態度,每天過著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的人,與行尸走肉沒什麼差別,唯一的樂趣是花天酒地,超支自己的生命,以換來暫時的快樂,他們的心中是沒有什麼人類的情感,反目為仇,殺人不眨眼,今天可以是搭肩摟背的朋友,明天可能就會拔刀相殘,生命對于他們更只是過程,廉價的不如一條狗。
既然是入鄉隨俗,吳天也就听從孫老板的安排,玩他個天混地暗再說。
瑞麗奇特的邊境風光是「一壩兩國三城」,即一個瑞麗壩,中緬兩國的瑞麗、木姐、南壩三座城市。
一口水井兩國飲的「中緬友誼井」,位于瑞麗姐冒寨和緬甸滾海寨之間,上面有「清泉留客醉,胞波情誼深」的詩句。每當朝霞染紅瑞麗江或夕陽給鳳尾竹梢鍍上金邊的時候,挑水洗菜的中國姑娘和洗衣沖涼的緬甸少女在井邊閑話家常,雜雜水花,串串笑語,隨著江風悠然飄揚。
驅車來到這里,吳天看著眼前一派和平美麗的情景,距瑞麗市約11公里,位于有名的中緬邊境71號界碑旁的銀井寨,是個典型的「一寨兩國」邊境地區。
從瑞麗至弄島的公路將同一傣族村寨一分為二,中方一側的稱為銀井,緬方一側的稱為芒秀。寨中的國境線以竹棚、村道、水溝、土埂為界,因此,中國的瓜藤爬到緬甸的竹籬上去結瓜,緬甸的母雞跑到中國居民家里生蛋便成了常有的事,邊民們每月數十次地穿越神聖的國境線而渾然不覺。寨子里的老百姓語言相通、習俗相同,他們同走一條路,共飲一井水,同趕一場集,和睦相處,世代相承,傳為佳話。
吳天他們來到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觀看了鷺鷥舞,品嘗了是集傳統水稻精華的「遮放米」。游覽了孔雀湖生態旅游區、千年古龍泉——遙池、芒市壩、尖溫泉度假區扥地方。對少數民族的舞蹈尤為感興趣。傣族的魚舞讓他興奮不已。
魚舞傣語叫「戛巴」。據說在傣族發現了魚並學會捕魚的時候起,就跳起模仿魚兒的舞蹈。
魚舞的表演者只有一至二人,舞者身上套魚形道具起舞。主要表現在起伏、柔和的屈膝半腳掌碎步動作上,小跳敏捷活潑,表現魚兒在風平浪靜的水中漫游時,常采用全腳或半腳掌屈膝碎步行走,沒有起伏,雙手和上身只向左右擺動。在表現魚兒戲水或與急流搏斗時,常采用小跳、小蹦子、小翻身等跳躍性動作,形象生動逼真。看的吳天如痴如醉。
而傳統的孔雀舞更令吳天感到震撼,男子們頭戴金盔、假面,身穿有支撐架子外罩孔雀羽翼的表演裝束,在象腳鼓、鑼、 等樂器伴奏下進行舞蹈。舞蹈有嚴格的程式,其中有豐富多樣、帶有寓意的手形與各種跳躍、轉動等舞姿,伴隨著優美的「三道彎」軀體造型,塑造孔雀「林中窺看」、「漫步森林」、「飲泉戲水」和「追逐嬉戲」等神態和自然情景。
由男子表演的傳統孔雀舞動作偏于剛健、挺拔少有陰柔之美,使吳天想起少林武術中的某些動作,讓他躍躍欲試。也加入其中,和舞者們一起手舞足蹈。到底是習過武術的人,加上他健美挺拔的身軀,以及在舞蹈中自己獨創的具有陽剛之美的動作,引來一陣陣的叫好聲,更有傣族少女加入進來,圍著他翩翩起舞,表示著她們的愛慕之情。
吳天倒不好意思起來,忙退出場子,不想卻被熱情的姑娘圍住了,大膽的甚至摟抱住他,表示出自己的喜愛之情,讓吳天落慌而逃呀。
孫老板也大加贊揚,翹著大拇指說︰「吳老弟果然是個情種,年少英俊,劉董事長慧眼識英雄,阿果也終有依靠,這杯喜酒我孫某人是非喝不可呀。」
吳天笑了一下,心中卻憂慮重重,他並不認為自己和阿果會有什麼結果,也許阿果的最好歸屬是這片她母親生存過的土地,與少數民族樂觀開朗的性情。阿果的身軀里有著她們的血緣,與她的性情剛烈,*不羈和天性善良是分不開的。吳天甚至想到,劉維文東窗事發後,是不是該把阿果接到這里來,也好讓她創傷的心靈在這里得到治療,使她重新鼓起生活的風帆呢?
吳天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事情的變化會那麼的出乎他的預料,令他防不勝防,匪疑所思,當然,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