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鳳那里來了消息,貨已經準備起運,雙方的主要頭目要當場拍板,因為這批貨得數量太大,誰也不敢疏忽。
至于交貨的時間地點,是高度機密,一時間還難以弄清。
王品質說︰「你們注意他們的動向,一定要嚴密監視,成敗在此一舉。」
劉萬金來看吳天,說是電子詞典已經打開市場,這要感謝王印偉,一個電視廣告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上門采購的人每天都有,絡繹不絕呀。
吳天感慨地說︰「萬金,看來我們還是落後了,如今是信息年代,不是坐等客戶上門的時候了,策劃部要擴大,公司也要大量招聘能人,大學生,甚至是研究生都行,不要考慮付多少工資,有了人才就是財富,財富又可以創造財富,就好像滾雪球,只會越滾越大的。」
劉萬金點頭同意,又說︰「馬瑩瑩馬上就要畢業了,問你這個大哥怎麼安排。」
吳天撓撓頭說︰「我最近忙,也沒問她與昆侖處的怎麼樣了,是熱火朝天,還是降溫了,這是決定她進不進大華的主要條件呀。」
回家後張雅麗就喊起來︰「你是誰?進我們家干什麼?」
吳天說︰「我是你老公,不進你們家你讓我進那個家呀。」
「是嗎,我還與有老公嗎,我怎麼不知道。」張雅麗回答。
吳天一把摟住她說︰「你好好看看,別弄錯了,和別人上床就慘了。」
張雅麗也摟抱著他,鼻子用力聞著他身上的氣味,說︰「還行,是我的男人,沒有其他味道。」
吳天抱起她就往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來聞聞你身上有沒有別的氣味,張老師可是大美女,惦記的人太多,這塊陣地時決不能放棄的。」
「缺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張雅麗笑著罵到。
激情完了,張雅麗溫順地躺在吳天的身邊,頭枕著他的胸脯。吳天也不老實的模著她羊脂般白女敕的身體說︰「雅麗,昆侖與馬瑩瑩相處的怎麼樣了?」
張雅麗推開他伸向自己乳胸的手說︰「你還惦記你兄弟呀,我以為你早把他給忘了呢。」
吳天說︰「你這話說的不對了,你是她們的大媒人,馬瑩瑩馬上就要畢業,我想讓她進公司到策劃部,她與昆侖要是情況不佳,就得另做打算了。」
張雅麗坐起來,秀美的長發遮蓋住自己的上身,點著他的額頭說︰「你就放心吧,現在兩人是熱火朝天,電話煲的都換了好幾個了。」
「是嗎,有這麼嚴重,這個昆侖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也這麼花心嗎。」
張雅麗笑起來︰「和你一樣,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吳天一把把她按到在床上說︰「男人就不是好東西,男人就不是好東西呀。」
張雅麗夸張地尖叫著︰「非禮呀,非禮呀……」
又是滿屋春光。
張大山是一通電話把人叫齊,還是在小會議室里,他是正襟危坐,看著一個一個走進來的人。
小會議室的氣氛搞的很嚴肅,張大山身邊還坐著一個人,吳天一看他有五十上下年紀,是當官的,表情很微妙,微笑著看著自己局里的警察。今天來的人還真不少,都是局里的大小頭目,一個個嚴肅地坐著,知道此次會議非同小可。
張大山對他說︰「劉局,人來齊了,我們開始開會吧。」
劉局點點頭說︰「誰是吳天?」
吳天站起來回答我是。
劉局注意看了他一眼說︰「坐坐,請坐,吳天,你的大名我可是久有耳聞,沒想到你還那麼年輕,真的是長江前浪推後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呀。」
吳天坐下後沒說話,心里想當領導的都這樣,盡說廢話、官話客套話,這麼長江前浪推後浪,一代更比一代強,老生常談了。就沒有一點新意嗎。
「澤鳳的王隊與丁隊也在,這幾天我太忙,也沒有盡地主之誼,不好意思了。」劉局說。
王品質與丁洪軍表示理解。
張大山說︰「現在我們開始開會,各位把手機都交給吳悅保存,會議期間一律不準接電話與打電話,明白沒有。」
「明白了。」異口同聲。
張大山環顧一下四周說︰「我今天沒有時間講廢話,戰前動員就免了。今天晚上十點準備行動,目標是城西五號碼頭,行動代號叫‘獵手’,獵手是干什麼的,當然是抓捕罪犯。刑警隊由我負責,緝毒小組由田川負責,總指揮是劉局。天一黑進入預先部署的潛伏地點,誰也不許給我暴露目標打草驚蛇,這是死命令,誰要是違反,軍法懲治。」
眾人回到︰「服從命令听指揮,保證完成任務。」
「好了,下面各隊分頭去布置,不得有誤。」
人們陸續走出去,只留下王品質,丁洪軍與吳天,還有就是張大山和劉局。
王品質說︰「張隊你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該抖了出來了。」
張大山哈哈大笑說︰「就行你有吳天,我就不能安插一個臥底嗎?」
吳天說張隊果然是老謀深算,這個臥底真的不簡單,吳天佩服。
張大山雙目炯炯地望著他說︰「吳天,了不起呀,這麼快就猜到了,說說看,是誰?」
「‘大白鯊’肖北,沒錯吧?」
張大山說︰「我越來越明白為什麼劉維文趙明旺李鐵柱一個個折在你手里,你果然是一個極難得的人物,我說過你離開公安隊伍是一大損失,但是我無法勉強你,澤鳳保留了你的警籍,我們海新也準備邀請你作為一個編外警察,為你配槍,怎麼樣?」
吳天說︰「是對我的特殊照顧嗎?」
劉局說︰「也不是,這是經過省廳開會研究決定的,現在要征求你的意見。」
吳天說︰「我服從命令。」
「好。」張大山高興地拍拍桌子,門開了,吳悅手拿著槍走進來。吳天一看心就猛烈跳動起來,連手都在哆嗦,正是雷夫-邁考爾教官送給他的「沙漠之。」
接過手槍,輕輕地撫模著它,吳天的眼楮濕了。
夜深人靜,五號碼頭燈火昏暗。這是一個小碼頭,平時是用來裝卸木材煤炭糧食什麼的,工人也不多,孫大志就是這里的裝卸工工頭,現在不見他的人影,可能是被周士北調開了。
刑警隊就潛伏在碼頭的四周,圍得像鐵桶一樣。周士北就是插翅難飛。
九點多了,碼頭還是沒有動靜。
吳天與王品質在碼頭的外圍,張大山不讓他們過于靠近,說是要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王品質剛要提出非議張大山就說︰「這里是我的一畝二分地,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要是在有一句,我就讓你在局里陪劉局,你看怎麼樣。」
王品質只好自認倒霉。
吳天看了看手表,時間是九點四十分,該有動靜了,周士北就那麼沉得住氣嗎。
就在這個時候,碼頭一角的一間木屋的門突然開了,走出幾個人來,吳天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周士北,後面緊跟的是戴均,還有「大白鯊」肖北。
丁洪軍曾問過他︰「你是怎麼猜出肖北就是臥底的呢?」
吳天回答說︰「其實也不難,那天張隊听見「大白鯊」肖北被周士北調來時眼里放光,我就猜到這里面有貓膩。張隊一反常態,穩坐釣魚船,我就明白了,他是胸有成竹,這個成竹就是肖北了。」
丁洪軍說︰「你真聰明,我們就沒有觀察出來。」
吳天說︰「善于觀察蛛絲馬跡是特種兵的基本訓練科目呀。」
全體公安人員進入高度戒備狀態。田川在最前沿,周士北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楮。周士北陰沉著臉,好像誰欠他多少錢似的。澤鳳傳來消息,貨有,但是價錢也跟著水漲船高,比往常貴了五成,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在心里生悶氣。
在小木屋里就與戴均爭吵起來,周士北埋怨戴均辦事不利,被對方當猴給耍了。戴均自然要爭辯幾句,說是海新的實際情況澤鳳那邊早就知道了,要不是考慮海新是你老大的地盤,人家早就沖過來了,在哪兒不能賺錢,何必再一棵樹上吊死。
周士北想想也對,可是心里就是不痛快,想著澤鳳來人非得好好討價還價,把價錢在降二成。
時間就快到了,眾人站在碼頭上向海面眺望著。大海是一片漆黑,只听得見海潮翻涌,拍擊岩石的聲響。
遠處傳來隱約的馬達聲,昏暗的燈光下,周士北眯起了眼楮,馬達的聲音停止了,海面上閃起二長三短的燈光,這是暗號。周士北對戴均說︰「可以了,通知他們過來。」
戴均舉起信號燈發出三短兩長的信號,馬達又響起來,不一會一只快艇靠岸,從快艇里下來幾個人。
王品質在望遠鏡里看的是清清楚楚,驚喜地說︰「好家伙,大人物喲,宋老大,親自出馬了。」
丁洪軍說︰「是嗎,送上門來了。」然後對吳天說︰「繼劉維文後他現在是澤鳳的大毒梟,比劉維文更狡猾狠毒。公開身份是貿易公司的老板。」
周士北迎上去,與宋老大握手寒暄幾句,宋老大示意手下的馬仔拿過兩只皮箱說︰「周總,貨全在里面,都是上等品,這回黃的不多,主要是白粉,按照我們定的價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
周士北說︰「我們兄弟也幾年沒見面了,折貨我們是要定了,至于價格嘛,你看在降二成行不行。」
「沒的商量,我們沒有時間,你要就留下,不要我們就回走。」宋老大寸土不讓。
周士北說︰「好吧,戴均把錢拿來,肖北把貨接過來。」
「慢,先交錢,這是規矩。」
戴均把一個皮箱遞給宋老大,宋老大打開一看滿意的點點頭。肖北接過兩只裝有毒品的皮箱放在地上,回頭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碼頭。
這是信號,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以動手了。
突然間燈光大作,照的碼頭通明,傳來喊聲︰「周士北,宋老大,你們被包圍了,舉手投降才是你們唯一出路。」
「嘩啦啦。」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宋老大一看不好,轉身就往快艇上跑,海面上也亮起探照燈,是海上緝私隊的快艇,傳來雷剛的聲音︰「想跑,沒那麼容易。」
宋老大對周士北咬牙切齒地說︰「周士北你害死我了。」從身上掏出槍就要反抗。
周士北早就嚇傻了,公子哥兒,平時耀武揚威的,那見過這種場面,腿就發軟。到是宋老大的人訓練有素,迅速分散,各自掏槍頑抗,兩下就開起火來。
肖北一把拉住周士北把他按在地上,子彈就貼著頭皮飛過去。
由于雙方的力量太懸殊,宋老大的人轉眼間死的死傷的傷,失去反抗能力,紛紛舉手投降。宋老大也身受重傷,躺在地上直哼哼。警察圍了上去,首先把蝦尿了褲子的周士北抓起來,然後就是宋老大。槍戰中肖北的胳膊也挨了一槍,好在沒傷到骨頭。見到張大山一個立正說︰「警察肖東風完成任務歸隊。」
張大山眼楮都笑眯成一跳縫,關切地說︰「快去養傷,小心感染。」
「是。」
肖東風身體晃了晃,被趕來的吳天扶住,他見是吳天就笑著說︰「吳總別來無恙。」
吳天說︰「好樣的,出手狠,表演的很出色呀。」
兩箱毒品成為周士北的罪證,看見吳天他突然掙扎著站起來說︰「吳天,你怎麼也在這里?」
王品質說︰「周士北,你一直是瞎了眼,不知道自己是在與誰斗,我來告訴你,這就是把劉維文趙明旺李鐵柱送入地獄的臥底英雄。」
周士北吃驚地看著吳天,身體就癱瘓下去。
罪犯中唯獨缺了戴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