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害眾生 第11章 命

作者 ︰ 紫&公主.

「絲虞。」閻絕殤回到四合院,冷絲虞就站在院子中對著月亮發呆。

「為什麼?無論什麼時候都離不開命運二字?」她已經開始厭惡了!自己的命與他人何干?「以前,我就听天命,所以為修羅界犧牲,我至今無怨無悔。可是這一世……既然讓我重生,就不能讓我為自己活一回嗎?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為我考慮嗎?從沒有人問我肯不肯!憑什麼我要听天擺布?」

閻絕殤從背後抱住冷絲虞,「不,不會再這樣了!以後,只做你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再逼你。」此刻的絲虞令他心疼,他只要她開心,天算什麼?他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也失去過她,他知道她心里的苦。曾經的絲虞,也不想死……

「絕殤,我曾經說過,如果可以,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女孩,和你成親,生孩子,幸福地過日子。可是,我卻只能放棄你,拋下小魄,連爹娘……」冷絲虞壓抑了太久,再也忍受不住,早已濕潤的眼眶,正一滴滴地掉落水珠。「我何嘗想這樣,不就是順應天命,只能如此嗎?」

「絲虞,別說了……」他實在于心不忍,不忍她剖開自己的傷口。那是她的傷,也是他的痛……

「有些事,我不問,並不代表我不在乎。我連商量都沒有,自己選擇跑到戰場上,娘那時候一定氣死了……」

他抱著她,更緊了。「我一直沒告訴你,就怕你擔心。我也知道,你嘴上沒說,心里卻忘不了。他們是你的爹娘,你怎麼可能不牽掛呢?是我不好,早該跟你說。你形神俱散之後,冷伯母因為悲痛過度重病難治,冷伯伯為了醫好冷伯母,帶著她……去了無我之境……」

無我之境啊……那里,是天下高人隱居的地方。傳言,仙界、魔界之人修煉到最高境界便參透生生死死,他們的生活不願意受到任何干擾,便會搬到無我之境。傳言歷代天帝與魔尊修成上乘帝王法術,亦會傳位于子孫,自己移居無我之境。無我之境是沒有人敢闖的地界,就算進得去,千萬年來也沒人能從無我之境出來,因此幾乎不會有人知道無我之境在哪。

她的爹娘,豈不是……生死未卜?

「絲虞,別再想了。或者,我們就不該管這些事。我們回幻宮去吧。不再理會凡世的是是非非好不好?冷寒霜已經來了,我想接下來不必我們去操心。而且,瀲兒是她一手帶大的,她定會救出瀲兒的!絲虞,跟我回去吧。

冷絲虞搖了搖頭,「姑姑是審判者,審判者的作風你也清楚。他們一向從尚以大局為重,如果她會救水瀲兒,今天就該動手了。我了解姑姑。何況,我承諾過陸無蕭,我會護水瀲兒周全。」等救出了水瀲兒,做完她想做的事,她就離開,回鏡湖山,和閻絕殤回幻宮,去過她的平靜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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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為了不暴露身份,不讓水瀲兒發現她,冷絲虞本不想去皇宮。可又放心不下宮里那人。最後,還是去了。

她的宮里,那扇窗開著,她靠著窗呆呆地站在那……

水瀲兒已經這樣靠著窗戶發呆了一天了,不是為了陸無蕭,而是昨晚……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不錯,雖然她被點了睡穴,可是,在她倒下之前,借著月光,她還是看到了她的面孔。那張臉,竟和她……一模一樣?!她是誰?

每晚,就是她的笛聲幫助她入睡,她知道她對她並無惡意。但,又為何幫她?她到底是何來歷?竟會和她長得如此相像?!

悠悠笛聲又響起。她來了!可是水瀲兒找不到她,她很清楚,昨晚要不是又琴聲干擾,她根本就無法尋至御花園,而那琴……她再熟悉不過。那個人……

見到水瀲兒慢慢地睡去,冷絲虞總算松了一口氣,為了她不再讓自己罰站,也為了她似乎沒太在意昨晚的事。冷絲虞並不想讓她見到,不想讓她知道她的存在。既然不想回蝶谷,又何必讓她知道得太多,她不想最後被逼著不得不回去。等水瀲兒重回蝶谷主持大局,她就算功德圓滿了,之後的事與她再無關系。

冷絲虞剛出皇宮,竟遇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人——冷寒霜。她勉強一笑,「姑姑……」

冷寒霜直直地盯著冷絲虞。半晌,「絲虞,你該回蝶谷。」

冷絲虞連最後的一絲笑容也消失殆盡,「姑姑,難道現在,連你都要逼絲虞了嗎?」

「不說其他,這一世你出生在蝶谷,蝶谷是你的家,你不該回去嗎?何況,嫂嫂也是蝶谷中人,以她對蝶谷的關心,你該這麼袖手旁觀嗎?現在蝶谷群龍無首,你該去主持大局。」

「蝶谷的主人是水瀲兒,要主持大局還輪不到我。何況,蝶谷的人能承認我的身份嗎?」

「瀲兒被困,你是知情的。至于你的身份,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就是你身份的最好證明,還有我從旁幫助。只要你回蝶谷,以你的實力定能讓蝶谷的長老肯定,谷主之位你唾手可得。」絲虞的法力比瀲兒高出許多,一旦絲虞回了蝶谷,就等于把瀲兒的谷主之位拱手相讓。蝶谷那群老不死的,就算瀲兒月兌困,定不會答應將谷主之位還給瀲兒。可是現在,她也別無她法。若沒有絲虞的幫助,事情更棘手。

「谷主之位?我並不稀罕。再說,我做了谷主,瀲兒怎麼辦?她不是你徒弟嗎?姑姑你該為她多想想不是嗎?」蝶谷的事,她不熟悉,也听閻絕殤說了不少。知道蝶谷那幾個長老,一直都以實力論人。那個谷主,本就不是她的,她根本不想要。

「瀲兒不是你的對手,若那幾個老不死的知道你的存在,定會費勁心思找到你,想方設法讓你回蝶谷。」這就是他們的可恨之處!「瀲兒是我帶大的,我是該為她著想。可現在的時局,已容不得我有私心。」

「姑姑,不要再說了,我只想為自己活一次,與己無關的事情,我不想理。」

「既然你不想理,為何還要幫瀲兒?為什麼還要來皇宮看她?」

「我答應過陸無蕭,要保她平安。既然姑姑也需要有人回蝶谷主持大局,我會救水瀲兒出來。」冷絲虞沒有再理會她,慢慢飛離她。

「絲虞……」

姑姑,對不起……她,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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