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你千萬不可以憑她的一句話,就斷定真的有刺客,這皇宮守衛森嚴,加上清王爺武功超絕,怎麼可能被刺客算計了去,分明是凌舒月陷害了清王爺,皇帝哥哥,你可要為清王爺做主啊!」
容洵打量了一眼凌舒月,她的臉色已經慢慢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不過她還是勉強支撐著身子,用微弱的聲音道︰「清王爺武功超絕,若是刺客都算計不了,那我一個瘦弱女子怎麼能算計他?不知郡主為何苦苦抓住舒月不放,非要令舒月名譽不保才甘心嗎?」
「你胡說,我哪有?」靜懷郡主是個直腸子,平日里仗著皇室郡主的身份囂張慣了,刺客被凌舒月一頓搶白,頓時氣的身子有些顫抖。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分明是對清哥哥懷著不軌之心,別以為我聞不出來,這房間了點的可是能勾起人**的燻香,清哥哥,若不是中了這燻香,哪里會如此孱弱的躺在床上?」
「我說過了,的確有人對清王爺懷著不軌之心,但那人的確不是我,如果僅僅因為我出現在這里,就斷定我對清王爺不利,是不是有失公允。況且,郡主這樣污蔑我,有證據嗎,有燻香就是我點的嗎?」
容靜懷見說不過凌舒月,臉色都氣的變紫了,她還待指責凌舒月,卻被容洵制止了,
「既然如此,一切查清楚之前,先讓御醫治療要緊。來人,請護國府,興國府的人進宮!」
皇帝轉身離去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凌舒月,繼而轉頭對人群中的一個婦人溫和道︰「凌國府的舒月小姐,似乎與傳說中的不同,之前朱相剝奪了凌小姐參政的資格,似乎有些武斷了,看今日凌小姐的口才,去司御監也不算埋沒了她,就讓她去雪城吧,接替向天晴的位子,希望大離國再出一個傳奇!」
「皇上!」婦人忽然急忙跪下,神色有些擔憂,「皇上,向司是雪城的神探,破案無數,但是舒月她性格柔弱,怕會侮了向司的名聲。求皇上收回成命!」
「性格柔弱嗎?我看不像?朱婦人難道沒看到凌小姐見到朕,眼楮都沒眨一下嗎,難道是朕太沒有威勢了?朱丞相畢竟是她的外公,與凌國府之間的嫌隙,已經有十幾年了,何不趁著機會解開了?」
此時凌舒月已經被抬走了,後面的話自然是不知道了,而皇帝走後,朱婦人險些一個趔趄栽倒,旁邊立刻有個丫鬟上前扶著。
「夫人!」
朱夫人苦笑一聲,「凌國府這個尾巴,終究是甩不掉啊,老爺冷落舒月多年,多半是不想跟凌國府扯上關系,可是舒月今天差點就犯了死罪,若是皇上進來的時候,舒月不是重傷的樣子,這可就是侮辱了天家啊,她,畢竟是與徹王爺有婚約的人——若是舒月與墨清歌通奸罪成,那麼凌國府也可能就此消失了!好毒的一石二鳥的計策!」
朱夫人臉上仍然冒著冷汗,「只不過是陳太妃的壽辰而已,卻不料鬧出了這麼多事兒。青兒,我們立刻回府。」
墨清歌在宮里醒來後,皇帝容洵簡單的問了幾句,墨清歌與凌舒月的話如出一轍,並沒有任何的出入,只是在問道,「愛卿,居然險些被人侮辱」時,容洵挑眉看著他
墨清歌邊喝茶邊淡定的說,「沒想到,清歌美色居然傳的這麼遠,連男人都吸引了來,當真是清歌的罪過!不過,這采花賊也太放肆了點,有如此英俊的皇上在宮里,居然還敢這麼囂張!」墨清歌頓了頓,皺眉道,「莫不是——宮里的人?」
墨清歌不願回答的問題,別人永遠都問不出來的,容洵深深知道這一點,與其如此浪費時間,不如自己去尋找答案,可是,那個從容淡雅,每時每刻都縴塵不染的墨清歌如此狼狽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不趁機在他的傷口上撒巴鹽,實在不是容洵的作風。
「清歌是我大離國第一美男,果然是名不虛傳,表里如一,朕今日倒是見識了!」說到這里,容洵嘴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起墨清歌前襟大開,墨發凌亂,嬌喘微微的風情樣,容洵就覺得心情大好。
表里如一?是說他不僅僅有臉,還有身材嗎?
墨清歌一張臉頓時黑掉,凌舒月這個女人還真是小瞧了她,本以為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一時大意,被她算計了去,明天整個月城,恐怕鋪天蓋地的就是興國府王爺爺差點被男人羞辱的八卦了。
「不過這次,清歌你卻是欠了凌國府一個天大的人情,美人為救英雄而負傷,的確令人感動。凌小姐為了你受了一刀,護國府送一株天山雪蓮作報答,不為過吧?」
「的確是一個很大的人情,清歌一定會記得好好報答她的!」墨清歌說此話的時候,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
她夠狠的,居然那麼一把匕首就往自己身上捅了去。
若不是她做戲做的如此真實,這容洵怎麼會這麼容易信了她,甚至沒有半絲懷疑。
容洵看著墨清歌風雲變幻的臉,十分的有趣,很久沒看到他那張討人厭的臉上露出表情了,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的很,
跟她一樣嗯。不過性子差那麼多。
想到這里,容洵有些神傷,也懶得應付墨清歌。墨清歌從宮里出來,卻正好遇到凌舒月的馬車,凌國府派人來接了。
墨清歌下車挑開凌舒月的簾子,看到她靠在一邊,身上蓋著錦被,一張秀麗清淡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饒是臉上汗水一直往下冒,渾然听不到她一聲喊聲。
「舒月小姐,清歌謝過救命之恩了!」他溫潤的笑著,仿佛是冰雪里,炸開的那一抹陽光,溫暖輕柔,輕輕的包裹著他們。
此刻的他一襲白衣,長長的墨發隨風而舞,在風中凌亂的糾纏著,如雲般飄逸,如竹般清新,如松般堅韌,如月般神秘。
凌舒月靜靜的看著他,這個如謫仙般的男子,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與房間里那個時而狠戾,時而詭譎,時而溫潤的時候相比,多了一股遺世獨立的出塵味道。
完美的無懈可擊。
「王爺不用客氣!」就這麼淡淡的一句,然後閉上眼楮休息,「舒月此刻重病在身,不送王爺了!」
墨清歌活在世間這麼久,從未被一個女子這麼對待他,就算是浸婬官場,果斷狠辣的秦鳳儀,對著他的笑容,都能退讓幾分。
何況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子而已。
她真的是那個凌國府柔弱不堪,甚至不敢抬頭看人,只敢躲在房間里看書的凌舒月?她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如司御監,而又因為最後一名的面試成績,被朱相剝奪了進官場的權利。
墨清歌淡淡一笑,「如此不打擾了,改日清歌登門拜訪!」
直到墨清歌放下了簾子,凌舒月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來到這個世界,只是凌亂的知道了一些信息。這里是大離國,而自己是凌國府二房的嫡出小姐。其余的信息還需要慢慢整合,此時踫上墨清歌,說多錯多,不如少說。
轉頭看著旁邊侍候的丫鬟,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己傷成這樣,凌國府卻只派了個丫鬟來接,自己這個嫡小姐,未免也太沒地位了點。
看來,又是一個爛攤子,等著自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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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興國府,因為凌姓,非正式場合一般叫凌國府,只有朝中才叫興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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