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加緊雙腿,她是被尿憋醒的。
透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依舊深沉,應該是凌晨三四點左右。
感覺肚子里的水似乎隨時洶涌而出,花翎無奈起身點了燭台,自己拿著向偏院的茅房走去。
靠,早知道她就不該嫌棄床底的夜壺,早早命晴藍拿走了。
出了門,靜悄悄的。冷風一吹,腦中不斷閃過今夜經歷的那些恐怖事情,花翎抖了抖。
終于到茅房,花翎放下燭台,忍無可忍地直接扒褲子,肚子里的廢水如水龍頭開閘,瞬間她感覺舒坦了。
而她沒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方才在茹華閣外經過,突然見到亮起的燭光,猛然翻牆進來。
人影偷偷模模地尾隨著她,來到了茅廁,親眼瞧見她扯開褲腰帶,露出了白花花的小翹—臀,雙目驟然圓睜,露出了如狼班的綠光。
決絕了問題,花翎正提起褲腰帶。
「既然月兌了,何必再穿回去?」
一道粗 的聲音在茅廁門口響起,花翎驚了一驚,腳下一動,險些落入糞池里去。
驚歸驚,花翎還是條件反射地綁緊了褲腰帶,回頭一瞧。虎背熊腰,方臉惡目……靠,正是她的老仇人!
當初,那個刺了她一劍後,又踹了她一腳的混蛋!也是夙玉娘的紅杏出牆的情人!
她還沒去尋他報仇,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花翎拿起燭台,小手不動聲色的悄悄模了模自己的衣服口袋……空的?
她這才想起來,今晚她把僅有的兩枚繡花針全送給了司徒濤。
此刻,來者不善,她該怎麼辦?
「嘿嘿……老子許久沒踫像你這樣細皮女敕肉的雛兒了!現在就讓老子開開葷!」大漢滿面邪笑,搓著手朝她走來。
方才他剛從夙玉娘的沁玉閣出來,不想經過茹華閣,就見到微微亮光,一時好奇進來一看,就見到她月兌褲子,如此香艷的一幕,這才臨時起意。
花翎後退兩步,眸光掃過門口,計算著自己能從他身側逃走的概率有多大。
對方武藝高強……能逃出去的概率為零!
「我現在是司徒家的養女,你如果對我做了什麼,司徒濤不會放過你的!」花翎目光微眯道。此時,她唯有拖一下時間,想辦法讓小幻幻來救她,才是上上之策。
「哈……司徒濤不過也是從你手里拿到稀世珍寶透心,你以為他真的在乎你?」大漢嘲弄。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這個流雲山莊內當真沒有一個真心待她之人!
「來吧,先給老子爽一把。」大漢可不管她的磨嘰,粗壯的身子異常敏捷地朝她撲去。
花翎只來得及將燭台往茅廁外一丟,發出了一聲「砰」的落地聲,身嬌體軟的小身子就落入了大漢的懷里。
「你可真香,老子當初就該先享用了你,再……」大漢低頭在她身上狠狠一嗅,粗 的聲音壓低了在她耳邊道。
花翎咬牙切齒,今晚當真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到哪都能遇到禽獸!
大漢三五下就把自己的衣袍拉開,粗糙的大手直接伸向了花翎的衣裙,半點不容她反抗。
花翎睜大雙眸翹首以盼地望著千夜幻雪的房間,此時此刻,她唯有寄望與他!
「小幻幻……」救我!
花翎的聲音剛起,粗糙的大掌直接封住了她的小嘴,粗 的聲音如惡魔般道︰「別喊,老子待會兒定叫你再也叫不出來!」
大漢張嘴狠狠就咬上了她的脖頸,瘀痕加深!
口不能言,掙扎無效……恨,在心中滋生!
花翎雙目圓睜,淚在眼中翻滾洶涌而下。
難道……今夜她躲過了司徒濤的侵犯,卻躲不過這個惡徒的糟蹋?
在花翎絕望之際,「呲」一聲輕微的血肉刺破聲,忽地近在咫尺響起,空氣中似乎瞬間注入了冰冷的氣息。花翎轉眸一看,只見千夜幻雪手執細劍,昂然佇立于茅廁門口,面容在月色下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一劍斃命,大漢靜止不動。
「小幻幻!」花翎破涕為笑,推了推身上定住的大漢。
下一瞬,「噗……」大漢人頭落地,她被噴了一臉的鮮血。
「喝——」花翎不知被驚的,還是被嚇的,輕呼了一聲。
千夜幻雪收劍,上前幾步,腳一踢,將大漢踹到一側。單手提起她,一手拿起自己的衣襟擦拭著她的小臉,口中清冷道︰「太弱!」
花翎再也不敢看地上頭身分家的大漢一眼,怒瞪著他,「我也知道自己很弱啊!不是問你拿了一本醫書,準備變強麼?」
「小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晴藍的聲音突然傳來,花翎轉頭看了一下外面,只見一團微弱的光亮正朝著茅廁的方向而來。
不好,晴藍要過來了!
花翎心里一個咯 。這里的人命案絕對不能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