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稚齡女童,矮矮的個子,瘦瘦的身子,身上掛著件髒不拉幾的襯衫,小短褲似乎被狗撕扯過的一般,到處都是小洞,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似乎有能把人看穿的本事,讓任何人都不敢直視。她,這個現在呆呆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的流浪孤女,就是商小盞。
她現在餓極了,她想要糖果、牛女乃、雞蛋、面包,還有好多好多,可是為什麼沒有人給我呢?以前只要我對他們笑,就會有好多好多東西,還會夸我乖。可為什麼現在我對他們笑,他們就對我凶,還打我……
好香啊!
商小盞順著嗅覺模去,一家面包店映入眼簾,里面有好多好漂亮的面包啊!商小盞歡喜的快要瘋了,也不知是從哪兒提起的力氣,一個勁兒的向前沖,卻在門前時她感到頭一痛,身子一沉,墜入一片黑暗之中。
商小盞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似乎在這個夢里,她已是走完了一個千秋,觀完了一個萬代;似乎在這個夢里,她已化身為一只翩翩飛舞的蝶,卻是尋不到她的莊周;似乎在這個夢里,她已是一個血肉之軀,過著真實的,血肉的,生活……
商小盞一直走啊走啊,走到一片湖前,那波瀾不驚的湖水中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那靜的像是無人能夠撕破的黑夜。
「這樣太死了……」她呢喃道,卻在那一方天地里久久不絕,余音繞梁三日。
她小小的身子漸漸向前傾,「撲通!」一聲,這數萬年來無人問津的死湖終于在那小小的女童的驚擾下,一鳴驚人。
只看見那水花四處飛濺,滴落在周圍光禿禿的地面上,竟生成一株株如血一般妖冶的碩大花朵,無風自舞。那瘦瘦小小的女童似是從未來過一般,被那死湖吞沒,了無痕跡。
赫連統治四百三十一年,九月
車水馬龍的浮霖古鎮,川流不息的人群,連在其中行走都會比肩接踵的大街上,竟然留有一番小小的空地。路過的人都繞道而行,半分不敢靠近。
皆因城中來了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荒唐的小皇子,他生的可愛乖巧,卻又專橫霸道;他明明九歲將十,卻是滿肚子的詭計;他明明貴為皇子,卻肯屈尊與街頭野孩兒一起玩耍,同進同出。
試問︰此為何若人?
答曰︰不可窺測也。
這是一佛前弟子與他師傅在浮霖古鎮雲游時的對話。說者無心,听者有意,這一段對話便在民間流傳開來,甚至愈傳愈遠,也變得愈加撲朔迷離,真假不辨。
挨著那一片空地的一家浮霖小客棧突然有了動靜,只見一個穿著代表顯赫身份的深藍色絲綢縫制成的衣服,一臉傲氣大搖大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誰的公子哥兒從樓上走下來。不用說,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誰,試問在這浮霖古鎮中,還有誰敢這麼囂張,這麼狂傲,這麼的、、、一副找打挨得樣子,還能有誰,只有那人見人怕的小皇子——赫連城。
浮霖古鎮郊外
商小盞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卻怎麼也死不了,她喉嚨里似乎有什麼尖尖的東西卡著,吐不出來又吞不下去,卡在哪兒難受死了。
荒草從外一個穿著粗布短衣的小男孩拉著一中年婦人的裙子,急急忙忙的向商小盞的方向跑去,還一邊解釋道︰娘,小五他偷吃隔壁張嬸嬸的魚,被刺卡著啦!你快去瞧瞧吧!
只見那中年婦人冷哼一聲,粗著嗓子罵道︰這個小兔崽子,偷吃別人的魚都吃得半死不活,長大了有什麼出息!
商小盞看見來人,急忙向他們跑去,臉憋得通紅,想大喊救命卻又叫不出來,那叫一個難受!卻見一臉凶相的中年婦人熊掌一出,重重的打在她的背上,見她吐出了那根魚刺,便像拎小貓一般將她拎起來,一手插著肥肥的腰肢,圓圓的一扭一扭的向浮霖古鎮走去。那模樣,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走在中年婦人身後的小兒黑黑的臉憋得通紅,卻是半點聲音也不敢出。
「娘,這樣勒的我好難受啊!」商小盞叫到,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叫這個胖胖的凶凶的女人「娘」,但好像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不容置疑的。
「偷吃你張嬸家魚的時候就沒見你難受,小兔崽子,看我回去不收拾你!」胖胖的中年婦人,也就是莊家太太,莊小五她娘,惡狠狠地斥道,嚇得莊小五立刻禁了聲,只得當一回小貓讓莊家太太盡一會興。
——莊家小院
莊小五被一路拎回了莊家小院,一解月兌就猴子似得爬上了自家門前那顆高高的樹上,不敢下來,卻還偏偏老鼠似得瞧著老娘的神色,戰戰兢兢,如臨深淵一般。緊緊跟在身後的小二此時也沒了影,莊家太太臉色黑的跟暴風雨來臨前的天一般,黑沉沉的,壓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可這時一直緘默不言的莊家太太卻猛地一聲河東獅吼︰你們幾個臭小子!躲的躲,藏得藏,等你那小肚皮空了餓了的時候再回來,看老娘不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炖湯喝!這一聲直嚇得莊小五與已經跑得老遠的小二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就像里面住了只兔子似得。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莊小五的腿也完全沒有了知覺,可她還是不敢下去,要知道他老娘那個雷霆手段,要認錯先吃頓板子再說,等到你在跪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可是話又說回來,听左鄰右舍說,他老娘七八年前也是一個漂亮美貌的女郎,那臉蛋水靈的就像早晨沾有露珠的雪梨花一般好看,那身材也是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沒話說,可自從生了莊小五以後,那里還有曾經的半分姿色。
「╮(╯▽╰)╭」莊小五嘆了口氣,背後似乎被人推了一把,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去……
二十一世紀,中國上海,凌晨四點五十八分。
「啊!」二十七歲的商小盞從夢中驚醒,她此刻臉色蒼白如紙,夢中的一切已經在那一聲尖叫中漸漸褪色,變得模糊不清。
穿著破破爛爛襯衫的商小盞,面色蒼白的商小盞,死湖旁邊開的絢爛的如血一般紅的碩大花朵,凶狠的婦人……
「商小盞,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啊,你怎麼還放不開啊……」女子自言自語道,潔白修長的手將長長的發絲向後一順,光潔的額頭露出來,美麗的臉龐迷茫的看著四周,這是她的家?卻怎麼只有她一個人?她不是有……是了是了,一個覺她竟然都睡糊涂了,她父母不是在二十幾年前就消失在她生命中,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嗎?真是奇怪,怎麼又會想起那兩個人。
商小盞迅速的穿好衣服,沖了涼水澡後又熟練地化了點清妝,提上包包拿上鑰匙門一關,就轉身匆匆離開,只留一聲聲清脆的「嗒嗒嗒」在悠長的走廊中回蕩。她是一個專業模特,當然,模特不是那麼好做的,在這個貴族多如狗,美女遍地走的都市,你隨時隨刻都會被比你更出色的美人所代替,商小盞可以說是一個沒文化,沒背景,沒男人的女人,但她的姿色可數上乘。但她可以毫無愧色的坦白說,她商小盞是個以色侍人,腦子里面整天都裝的是如何勾引男人的法子的女人。可這又能怎麼樣,她道德品質敗壞又怎麼樣,在她六歲時,她就已經將自己拋棄了!
「beauty!今晚喝一杯怎麼樣?」
「okay,徐總想怎麼玩都可以,beauty肯定不醉不歸的。」
「beauty,成總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眼前的美女曖昧的眨眨眼,商小盞看著她,卻是怎麼也想不起名字來,只好木訥的回道;okay。
當商小盞到達最高層董事長辦公室時,便听到一聲沙啞的男音︰進來。
商小盞一愣,他永遠都這麼精明嗎?
有節奏的高跟鞋的「嗒嗒嗒」聲伴隨著清越的女聲響起︰成總,有何見教啊?
面對著落地窗的男人漸漸轉過身來,不再觀望著這一片繁華的城市,而是鎖定眼前這個美貌的女郎,緩緩地說道︰小盞,你不是說不要再人盡可夫了嗎?怎麼,沒了那些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
商小盞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卻听見他繼續說道︰雖然你已經被人睡過,雖然你的心不在我這,雖然……你是我姐,但是,我他媽的卻還是想要你!你說我是不是很犯賤!說完,他冷哼一聲,走到商小盞身前,巨大的陰影覆向她,讓她沒來由的心生恐懼,她不自禁的向後退一步,明眸不再望向他,卻瞥到那萬丈深淵,腿軟了軟。她,恐高。
「怎麼,小盞也會怕這種事嗎?」眼前這個俊朗的男子一臉溫柔笑意,手卻粗魯的鉗住她的手臂,抓的她生疼。她想要掙月兌,卻整個身子都被拉了起來,被眼前這個男人拉進休息室,那麼結果是可想而知了。
商小盞整個人被硬生生的扔到整潔的小床上,驚恐的看著這個男人飛速的解開衣衫,雖然她被人用過強,但是那個人不是他的親弟弟啊!她漸漸的平靜下來,更準確的說是麻木,這是她一生都擺月兌不了的命運嗎?她淒慘一笑,縴縴素手模上頸間的紐扣,一個一個的解開,被人不如別人。成玥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動作,心中更是憤恨,暴喝道︰你都不會反抗嗎!?
商小盞不急不慢的月兌下乳罩,玉峰呈現在他的眼前,她又慢慢的月兌下褲子,優雅的說︰成總,你難道不知道嗎?反抗的話就成了你的身下臣了。商小盞抬起頭來,明媚一笑,眼底卻毫無笑意,她又機械地挺起身,現在她已是一絲不掛,成玥只覺得身下那物脹痛難耐,一只手樓向她的腰,狂熱的親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