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善扇就覺得腦袋迷迷糊糊的,才听到爾婭在外面叫她起床,她居然就醒了,看樣子她是處于淺睡的狀態啊。
「善扇,快起床啊,你都來憶夢來七天了,怎麼還這麼愛睡懶覺啊,快起床了!」爾婭又在門外喊道。
「好。我馬上起。」善扇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旋身下床,頭發也來不及束,那套米黃色的衣服還未干,爾婭又拿來了一套水綠色的,很是清爽,不過依舊,布料不怎麼好…急急忙忙套上,這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煩,這上杉里裹好幾層,外面是一件小外套,這紐扣從下巴下來一點點開始一直延伸至左肩窩處,一個接一個,雖然很多,可是樣式很簡單,可是當把扣子都扣完了以後,善扇覺得這衣服穿著不太舒服,不過也沒管,又套上裙子。結果剛要打開門的時候裙子一滑,差一點被絆倒,門都被她推開了,爾婭一看善扇狼狽的樣子,又看了看她松垮垮的裙子,這才感嘆道︰「天啊,善扇你為什麼不系腰帶啊?」听她這麼一說,善扇才往房間內一看,有一條白色的繡著綠色的小碎花的腰帶還放在枕邊,善扇急忙跑了進去,拿起腰帶,可是太麻煩了,爾婭問道︰「善扇,用不用我幫你?」善扇一邊和這條腰帶抗爭,一邊說︰「不用了,你給我打水來我洗洗臉就好。」爾婭又往里看了看,才出去。
我去,這腰帶怎麼系啊?善扇沒辦法,只要繞著腰一周,然後系了個蝴蝶結,勉強能固定住裙子不就好了麼?
然後匆匆忙忙的套上鞋子往外沖去。
洗過臉後,善扇就被掌櫃的叫去了大堂,說是什麼要她伺候。善扇挑了挑眉,用手拍了拍臉,好讓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些,才走到大堂,劉掌櫃依舊拿著算盤,說道︰「善扇,少爺來我們這兒吃早飯,現在在三樓的天字一號房,你去伺候少爺去。」
「喔。就是端茶倒水?」善扇問道。「還有捏肩捶腿。」「喔…」說罷,善扇便不再嗦,托著此刻像掛了鉛球一樣無力的步子向樓上邁去。後面又傳來掌櫃的聲音︰「善扇,臉這麼紅,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我做你個死人腦袋的虧心事!看不出來這是發燒麼?
然後善扇不再回話,便向上走去。
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墨香,擋眼一看,哪個七言恭敬的站在易蒼淮的身後,而那易蒼淮面對這一桌的好吃的,居然只是輕輕一睹。然後看向窗外的風景。
善扇伸了一個懶腰,又打了一個哈欠,才緩步走了過去︰「少爺,您要吃啥喝啥告訴我,想喝茶我給你倒,想吃菜我給你夾。」
易蒼淮忽然笑著看了善扇一眼然後說道︰「在下是殘廢了嗎?用不著小扇子這樣伺候我。還有你名字不叫小扇子吧?」善扇心想︰他自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跟殘廢差不多,現在在她面前,怎麼的還清高啊?
難不成他問過掌櫃的自己的名字了?今天來興師問罪的?不會吧,不是說瞞了皇上才有罪的麼?這應該不會怎樣吧。
「說話啊。」他又言。「好吧,我叫安善扇,其實名字怎樣都無所謂,你愛咋叫咋叫吧,只要別叫旺財來福就好了。」
他笑了,朗聲大笑。善扇忽然間發現他手上沒有拿著扇子,便問道︰「你的扇子呢?」
「扇子被善扇弄壞了,善扇還沒有賠給在下。」
「!就一把扇子,你記這麼久!」
「有多久?不是剛一夜嗎?」
「一夜那也是夜啊,是24個小時的呀!」
易蒼淮擰眉不語。然後不再管她怪里怪氣的話語,說道︰「來,給我拿拿肩。」善扇眯著眼看了看他,好他個沒良心的人,自己昨夜為了送他回去,還淋感冒,他今早啥都不說,還讓自己給他捏肩?沒辦法,善扇走到了他的身後,輕輕的揉著。
「重點兒。」他抬起碗喝了一口清粥。「哦。」「再重點兒。」他夾了一口一塊魚肉。善扇忽然咽了咽口水,其實昨晚她回去忙著洗澡都沒吃晚飯來著…。
「左邊。」他又說道,而且嘴里嚼的極香。
「咕……。」肚子又響了。其實她怪可憐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怎麼樣都沒餓過肚子,就算餓了立馬就拿錢去攤邊吃小吃,好了現在,毛爺爺在這兒不管用,這兒唯一流通的貨幣自己又沒有多少,這個月的還被扣光了。
「咕…」又是一聲,七言在旁邊鄙夷的看了善扇一眼。易蒼淮忽然將頭看向後面,溫柔的看進善扇閃爍的眼。
「哈哈哈,肚子不听話,沒事兒,你吃你的,我保證它不響,咕…。」善扇臉上盡寫「尷尬」兩字,易蒼淮忽然又將頭回了過去,看向桌邊的備碗備筷,說道︰「善扇,坐下。」
「啊?」「坐下。」「哦」善扇乖乖的在他身邊坐下,然後看著他親自用勺子給自己盛粥,然後倒了一杯清茶放在自己的面前說道︰「吃吧,如果早餐不習慣油膩葷腥,那就吃些青菜。」善扇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少爺…。」
「快吃。」他又是溫柔一笑。
善扇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抬起碗仰頭喝粥。直到肚子撐的飽飽的時候,易蒼淮起身了,對著善扇一笑,然後打開門離開。
「少爺少爺!」善扇追了上去。「恩?」他轉過了身,見善扇一個踉蹌差點撲到他懷里,于是緊緊的皺著眉頭。
「少爺…」忽然間她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易蒼淮急忙接住她的身子,滾燙滾燙的,又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一探,依舊是滾燙滾燙的。
「七言,去叫大夫,還有把劉掌櫃也叫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