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顛簸,始終能听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嘈雜,以後叫賣的聲音。
「易堡豬,我們去找言丞相?」善扇挑了挑眉,看向易蒼淮。他輕輕一笑,然後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善扇是豬的奴婢啊?哎,那善扇豈不是小豬?」他成功的又岔開了話題,善扇不耐煩的湊到了他的跟前,居然給了她反擊自己的機會,真笨啊!
「我問你呢,去找言丞相干嘛!」他不說話,只是看向了窗外。
「去找他干嘛呀?」他轉頭看了看善扇,又將頭轉了回去。
「我說你…。」善扇湊了過去,一口咬住他的手臂,直到他終于轉過了頭,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你干什麼?」見她不肯松口,易蒼淮將另一只手放在她肋骨間輕輕一點。善扇癢的急忙松開口,用手夾住兩邊的肋骨,免得他再故技重施。
「咬我做什麼?」他皺著眉問道。「誰讓你不理我!」善扇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易蒼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開口︰「去吃飯。」他似乎還有什麼沒告訴他,善扇還是不甘心,又問道︰「吃飯?吃飯干嘛啊?好端端的怎麼要吃飯啊?」
「言丞相,有一個女兒,叫言繁雪。」他又開口了,臉上閃過一絲絲的尷尬。
吃飯?丞相?丞相女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相親麼?
「哎,少爺少爺,你是不是要去相親呀?」善扇眨巴著眼楮問道。好像被她猜到了一點點,易蒼淮又看了一眼善扇,不知道是不是默認而一句話都不說。
「啊哈,果然是相親呀少爺,我可在行了,我們班上次有個女生她去表白都是我做的形象顧問!」善扇開始漫無邊際的說了起來,而易蒼淮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所以呢?」易蒼淮開口道。
「所以…。我要這樣幫你。」說罷善扇蹲在了他的面前,然後仔細打量著他的臉龐。濃長的眉,炯炯有神的桃花眼,眼神深邃干淨。高挺的鼻梁,整體來說,真的是帥的不像是人生的啊,整一個鬼斧神工般造出來的帥小伙!
見她看傻了眼,易蒼淮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那一雙白淨的手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善扇一把抓住他的手,他一愣,倒也沒收回去,就是看著她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哎喲,我的少爺呀,你怎麼都不戴戒指呢?你看看你看看,多可惜了這一雙好看的手。」說罷善扇惋惜般的搖了搖頭。
「戴戒指做什麼?」易蒼淮也瞟了一眼她的手,縴細無比,有如青蔥。
「你想啊,你帶個戒指,帶個那種豪華的,就是有玉有瑪瑙的那種戒指,你去言丞相府里,一見到你戴著這麼貴重的戒指,就知道你肯定很有錢,一高興,準把女兒嫁給你。」善扇說的津津有味,仿佛她就是言丞相。
「易家堡富可敵國,天下誰人不知?何況我並不喜歡戒指。」他終于將手收了回去,再度看向善扇。
「哎喲,您老真是太死板了」善扇又看了看他烏黑的頭發,又起身到他後面,無奈她站起來會撞到頭,跪坐著又夠不著他的頭頂,之後搬來一邊的矮桌,咒罵一聲︰「姓易的,你長這麼高做什麼!」說罷又跪坐在矮桌上,開始搜索著什麼可以梳頭的東西。易蒼淮微微皺眉,轉過頭看向她跪坐在矮桌上的身影,似乎在找著什麼。
這姑娘一點都不矜持,難道從不在意她一個女兒家的面子問題嗎?
「你做什麼?」易蒼淮問了一句。
善扇終于模索到了自己頭上的一只金釵,然後取了下來,不料禁錮著一縷發絲的金釵一被取走,就散落了下來,垂在她的右臉上。
善扇輕握著金釵的頭,用著一根不算是很細的金釵在他頭發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但這畢竟不是梳子,不過這和梳子中的一個小齒子的原理該是一樣的吧。
終于明白了她是為自己在梳頭,易蒼淮又笑了一聲。
其實他的頭發並不亂,只是容不得他有幾縷發絲不听話,而且想趁機模一模他的頭發。
「呼。」善扇松了口氣,臉上紅紅的,從矮桌上下來,走到易蒼淮前面倒茶喝,剛抬起杯子喝了一口,不料此時馬車一個顛簸,一杯茶水有些嗆進了善扇的鼻子里,有些潑在了她的衣襟上。
又是一個顛簸,害的善扇撲進了易蒼淮的懷里。
好像不再顛簸了,善扇卻愣了,看進易蒼淮深邃的雙眸里,不是她故意看他的,是因為自從自己撲了進去,他就一直用著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自己。
「善扇,你可知道,男為女梳,已結白頭,女為男梳,欲結白頭。莫非…。」易蒼淮笑著看向了她。
善扇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邊的水漬,又似乎是逃避似的坐到了離易蒼淮很遠的馬車角落里這才辯解道︰「才、才沒有,我不是你的丫鬟麼,幫你梳頭時伺候你,你就會亂想。」
「善扇沒簽賣身契,不是合理的丫鬟。」他執起小茶壺,倒了一杯茶,輕輕吹了吹茶水,然後一口飲盡。
善扇又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沒有後悔幫他梳頭,如果這次相親成功了,他和那個言繁雪結婚了,估計有個老婆管著,他也就不會進青樓了吧。
------題外話------
求關注,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