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蒼淮易蒼淮!你是不是在洗澡啊,我來給你收收換洗衣服!」善扇-啪-一巴掌推開門叫囂著沖了進去。「喂易蒼淮說話啊,你擱哪杵著呢,你的髒衣服呢快拿出來本姑娘沒那麼多時間候著!」進了房間還沒有看到他人,無奈的吧唧吧唧嘴,又往里走了一點看見了一道屏風,應該是在里面了,那那些衣服去哪了啊,屏風附近也沒看到,「喂!易蒼淮干嘛呢捉迷藏啊!」「你是不是在屏風里面啊,你快把換洗衣服給我,不然我走了等會兒你自己送過去啊?」
「你這還是丫鬟嗎?」不久後易蒼淮淡淡的從房間內的一個小隔間走了出來,看了善扇一眼,見她似乎早上的火氣還沒消,無奈淡笑,然後緩步走入屏風後面。
「真煩、」善扇背對著屏風,等著收他的髒衣服,結果他才進去不到一分鐘就走了出來。「怎麼,不是要我收髒衣服麼,髒衣服呢,給我啊給我啊」善扇抬眼看著他,把手往上一抬,露出白皙的手心。「水都涼了,你讓我怎麼洗?」善扇皺眉,不會吧,剛才才見那些下人提著水桶進來的啊,怎麼會就涼了。于是她越過易蒼淮走向屏風里,易蒼淮也跟了進去。她卷起袖子,將手探入水里,這水明明是熱的,就是沸騰的水溫度低一點點,難道這易蒼淮喜歡泡沸水澡,他那是豬皮麼?不怕開水燙?
「你行了吧易蒼淮,這水是有多涼啊,你別那麼嬌氣行不?」善扇收搭在水里,用著‘我要揍死你我要揍死你’的眼神看著他。「涼了。」易蒼淮站在一旁輕輕靠在牆壁上。「熱的!」善扇一怒吼道「涼的」「熱的!」「涼的。」「熱的熱的就是熱的!」「就是涼的。」「你!」善扇一急,用手抄了些水對著易蒼淮臉上潑去。他抬手一擋然後黑了黑臉。「怎麼樣熱的吧?」善扇十分得意的挑了挑眉,「換水。」易蒼淮皺著眉看了善扇一眼,然後轉身又走到了書桌前繼續翻看賬本。「切,換就換!」善扇猛地把手從浴桶里抽了出來,然後瞪了易蒼淮一眼,沖出了門。
「七言七言!」善扇站在二樓對著樓下經過的七言喊道。
「干什麼?」「哎喲,那些小廝是干什麼吃的啊,水這麼燙,是把你們的易大堡主當成是豬皮裹著的啊?」屋內的易蒼淮听到這話,眉宇輕蹙,仔細的听著外面的聲音。「水燙了?不會啊我記得我是按量準備的,應該不會燙啊」七言終于不解的輕抓了抓額頭。「哎喲,七言啊,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們家主子的皮。哦不身體啊」閃閃說著朝著七言擠眉弄眼的還抬手指了指屋子里面。「那行,你等著我一會兒提冷水上來。」說著七言就小跑著走了。善扇得意的笑了笑,又往屋子里看了看,這個該死的易蒼淮,怎麼這麼嬌氣,原本還以為他還如何如何的好呢,結果,切,還不是父母嬌生慣養的慣出來的,切!
「善扇,你倒是別擋著啊。」七言一手提著一桶水穩穩站在善扇面前,她轉頭一看,又是那張黑黝黝的臉,只是為神馬他都提了兩大桶水又爬了樓梯還面不紅氣不喘連汗都不流,不過七言在易蒼淮身邊侍候這麼久,體力應該還是比較驚人的。善扇身體往旁邊一挪,七言又看了善扇一眼,這才又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易蒼淮黑了黑臉,如果真中了善扇的詭計,那兩大桶冰涼的井水灌倒澡盆里,他可吃不消。七言提著桶
緩步走到了澡盆邊緣,正要倒水忽然听到易蒼淮叫道︰「慢著,不用了。」七言一愣,隨即放下了水桶,善扇一听,連忙小跑進去還不等七言出去就跑到澡盆邊,雙手提握在水桶扶手上,狠狠網上一提一手抬著捅身一手抬著水桶底部,將水桶橫過來,嘩啦的一下,水桶里的水全部灌入澡盆中,易蒼淮臉一下就黑了,七言莫名其妙的看著善扇︰「少爺不是說不用了嗎?」善扇把水桶放了下來,抬手甩了甩︰「他說不用就不用啊,到時候他的豬皮哦不。到時候少爺給燙壞了你負責的了麼?」說罷她還感覺自己說的很對似的點了點頭,然後呼了口氣就要再將另一桶也灌進去,易蒼淮對七言使了個眼色,七言便提著那個空桶出去了,善扇乘勢急忙又提起一桶倒入了澡盆內。然後終于滿意了,對著易蒼淮挑釁一笑。
「少爺,哎喲您怎麼還不洗澡啊,我瞧見今天七言忙著給您老送衣服來,您怕是要出去干什麼吧,喲您看我也是笨手笨腳的,這麼半天才給您把水溫調的合適了,您老人家快洗吧,耽誤了您做事我可擔當不起了。」說著善扇還十分霸氣的雙手疊在腰間做了個萬福禮,然後就要出去。「我有這麼老嗎?什麼叫‘您老人家’?」善扇清了清嗓子,說道︰「這麼嬌氣不是老人家是什麼?」易蒼淮斜視了善扇一眼,一手擰了擰眉心︰「出去吧。」善扇對著易蒼淮做了個鬼臉然後蹦跳著跑了出去。
「像她這樣伺候,老人家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