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秋收大典還有七天。那日從飛鳶堤回來後善扇就勤勤懇懇的做一個好丫鬟。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易蒼淮對言繁雪說了什麼,回來了三天,一次都沒有讓她去伺候她。見到言繁雪的機會也很少,而易蒼淮之間一面都見不到了。
她忽然想起那天一口氣喝下了一小碗醬油的事情臉不由得紅了紅,忽然覺得自己很二很白痴。
她這麼想著,手下搓揉衣服的力道不由得輕了些許,然後沾了點皂角粉又仔細的搓揉起來、這里的那個胖丫鬟也不再對她大呼小叫了,不知道是易蒼淮的功勞還是這胖丫鬟良心發現了,也讓她用皂角粉,也讓她用熱水。她將最後一件衣服洗完然後將它放到另一個木盆里,這才端著那盆洗衣服的水拿去後院澆花。
「魯大人親自前來,莫非又有什麼要事?」易蒼淮坐在小舟上,執起茶壺倒了杯茶,然後輕輕推向了盤腿坐在他對面的魯瑾晏。「哦,是這樣,秋收大典的壓軸之舞是帝欒皇後,而在這之前是易堡主的笛,月鳳娘娘的古琴,可是最近月鳳娘娘有意下毒毒害皇後,有了確鑿的證據卻還拼命的狡辯,皇帝一怒就將她關進了了冷宮再不出宮門,所以皇上命老夫來問問易堡主,是否是另覓一位琴姬前來與易堡主合奏?還是。」易蒼淮輕輕的挑了挑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道︰「誰人不知鳳音與欒舞,七日之內想要找到一個琴技上妙的人恐怕很難。哪怕找到了也不知道是否能在短短七日之內與我合奏花抿弱水。」「那易堡主的意思是?」「且由魯大人稟告皇上,若是皇上放心,此事便由蒼淮去辦。」「好好,有易堡主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我會稟告皇上的」易蒼淮輕笑,模了模自己的下巴,站起了身言「那邊這樣吧,蒼淮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好,易堡主走去。」易蒼淮又笑著點了點頭這才邁步而出。
魯瑾晏望著他的背影輕抿了一口茶沒有多說什麼。易蒼淮緩步離去臉上卻帶著淡笑,好像是不屑。這宮里的女人永遠都只會明爭暗斗。那月鳳落的個關入冷宮的結局算好的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至于合奏的事,他是不是該找些琴姬來一個一個的挑選?還是該…
中午,善扇曬完那一大堆衣服後,將濕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用手背擦了擦頭上的汗,想了想早上的事都已經差不多了便打算去看看那個女乃女乃,結果才走到一個小石橋上就見有幾個穿著艷麗的人有順序的一個個排著走進來,一陣芳香撲面而來燻的善扇想吐。
不會吧,這是要干嘛啊?就算是招舞姬歌姬也沒見過這麼大陣勢啊,再說了身懷才藝之人怎麼穿的這麼艷麗,不都應該是很素雅干淨的麼?那還是易蒼淮選老婆?不會吧,他不是和那言繁雪什麼什麼的咩?
再來她就听見一聲又一聲嬌弱尖銳的女聲︰「呀易堡主,奴家的琴彈的可好了,你就選我吧」「呀。易堡主我終于見到你了」「易堡主你長得可真真的溫潤如玉啊,不如這樣,若兒就留在你的身邊伺候你,日日為你彈琴好嗎?」「易堡主…」
善扇目瞪口呆大張著嘴,看向迎面走來的…易蒼淮…
他身邊圍繞著各種女人,見她們的豬蹄就往他身上伸去,好在旁邊有個七言幫著把那些人擋開而他自己也算潔身自好,臉上帶著迷死少女的笑一點也看不出他生氣,而且還靈活的躲避著那些人的手。
但是善扇心里還是一陣一陣的不爽。
「小扇子去大堂侍候著這些姑娘,別怠慢了。」易蒼淮淡笑著跑來這一句話,善扇犯了個白眼然後勉強盈身行了個禮,然後去了大堂。
這都是些神馬啊?!話說古代的男子可以娶很多妻子,難不成他這就是娶N多個老婆?!蒼天啊。他在自己興中的形象又垮塌了一角。
善扇打著哈欠給進來的那些姑娘倒茶。然後走向站在門口的七言小聲問道「哎七言這要是干什麼啊,找那麼多姑娘來?」七言望了望她面色不改的答道「月鳳娘娘因為陷害帝欒皇後被關入冷宮而秋收大典上本來是有少爺和月鳳娘娘的合奏結果因為這事少爺只好重新找尋舞姬。」善扇撇了撇嘴又用鄙視的眼神看向正在一簾輕紗後彈奏古琴的琴姬「穿的這麼艷麗是來選琴姬還是來相親啊,真是的。」七言好像和善扇有了共鳴也順著善扇眼神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些姑娘多半都是為了少爺才來。」「是啊,一群花痴。」善扇雙手架著胳膊,見里面那位出來了外面又進來一位,才經過善扇身邊她急忙捂住了口鼻,七言淡定的看著善扇然後做了個讓那姑娘進去的手勢這才又皺著眉問道「你捂鼻子做什麼?」善扇嘴角抽搐的放下了手「你沒聞到她身上的味道麼不知道來這的時候身上用了多少的脂粉。又不是身上多香就代表著琴技有多好。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