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坐在馬車里顛了多久,直到車輪慢慢的停止轉動,善扇才被綠溪扶著從馬車里鑽出來。回想起當時她打扮好後就和易蒼淮一直在所謂的彩排…直到黃昏時刻易蒼淮才帶著她前往皇宮。剛出易家堡的門他就囑咐道她進到宮中就說她是他的表妹所以他坐一輛馬車,自己坐一輛馬車的前往皇宮。
說得好听自己是他的表妹,實際上不就是不想丟他的臉麼,要是皇帝問起自己是誰,就說是他的丫鬟,那不得讓他面子丟盡麼?堂堂易堡主找個丫鬟來表演那首破歌?善扇小心的提起裙角,上車時她就被易蒼淮警告了好幾次不準掀著裙子上下馬車,好在他安排了個綠溪陪著她,不然她照樣掀著裙子上下馬車~
易蒼淮停在前面不動,善扇正一邊抱怨這長的要死的裙子一邊死瞪著他走過去。正要越過他身邊卻被他一把拉住。「你干什麼?!」易蒼淮卻是邪邪一笑,在她臉紅之際一手撫上她的臉頰,低言「我的表妹還是閨閣女兒,怎麼能讓她就這麼將小臉暴露在群眾之下?」「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善扇閃躲著他的溫暖的手掌,他接過綠溪遞過來的紗巾,然後輕輕的圍在她的臉上只露出一雙璀璨的大眼楮,善扇抬手模了模臉上的紗巾「這這這。」易蒼淮溫柔的對著她笑了笑,然後道「這樣便可,走吧,表妹。」他還得意把表妹這兩個字拖的特別長。善扇忍了忍念在這是皇宮也不好得和他計較只好跟在他身後。一路上都是宮女太監端著東西走來走去,一路上都燃著燈火,亮如白晝,就連太監宮女都穿的一身紅色,看起來怪喜慶的。原來秋收國宴只在晚上開啊她還以為是一整天都在開…每一隊路過他們的宮女太監都恭敬的作揖,善扇看了看有些宮女手上端著的飯菜,在紗巾之後舌忝了舌忝唇,說實話早上梳妝完她喝了一碗粥之後就沒吃過東西了,都被那個易蒼淮找著要多練習練習的借口阻止她吃東西。現在想來都恨不得嚼他的骨頭吃它的肉喝他的血!本來走在他身後好好的,他突然停住,善扇走著走著就撞到了她寬厚溫暖的背上,急忙後退了幾步,這衣服的觸感這麼好是什麼錦緞做的,貼在臉上特別舒服。「走路都不好好走,真是的、」善扇看著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想要越過他走在前邊,可卻被他拉了回來。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蘇皖洹穿著一身朱紫色的長袍,不對啊,那廝不是去南皇城了咩?善扇揉了揉眼楮再度看過去,那人影又不見了。怪了,怪了,怎麼這麼靈異啊…。
「怎麼了?還不走?」見她忽然停了下來,使勁兒的揉眼,問了一句。
「奧。」善扇拍了拍腦袋,一定是這些天忙著練習睡得不好出現幻覺了!「想吃東西嗎?」易蒼淮開口問了一句。「你廢話麼,要是你特別的餓還要和個神經病不能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他一起表演,你是什麼感覺」善扇懶得和他廢話,不過等一會兒進到所謂的什麼皇宮的大宴,難不成她要站在一邊不許吃東西麼?才這麼想著就見綠溪走了上來,手里拿著一個紗簾帽子,輕輕的給罩在她頭上,帽檐落下的紗簾將她的前後都遮的嚴嚴實實。一下子四周都朦朧了起來,善扇用手挑開紗簾問道「易蒼淮你搞什麼飛機?!」他上前一步將帽檐上的紗簾又放了下來,不許她把紗簾撩起來。「想吃東西嗎?」「想」「那就不許撩起來,等會兒你和我是一同落座在皇上旁邊的,吃東西也不許撩起來,謹言慎行,能不說話就別說。」善扇撅起嘴在紗簾之中對著他扮了個鬼臉,念在可以吃東西的份兒上就先忍了。她這麼跟著易蒼淮機械師的一步一步的走啊走啊,直到進到一個燈火輝煌的地方她才抬起頭來,她往左右看去全都是大臣落座在小桌面前,桌上堆滿了吃的,善扇能听到自己肚子傳來輕微的響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見一抹朱紫色的身影,只是隔著紗簾看的不清楚,善扇再度揉了揉眼,不知不覺只見易蒼淮已經帶著她走到了中間最大的那張圓桌旁,那坐在圓桌最中間的是…皇帝?皇帝不穿龍袍的麼?怎麼只是穿了一件像親王一樣明黃色的衣服?皇帝也長得這麼帥?宙淵國風水太養人了吧?!易蒼淮對著圓桌中的皇帝作了個揖又對著青鸞皇後笑了笑點點頭、吼這易蒼淮膽子太大了吧,不用跪著請安的麼?正思考著易蒼淮忽然在她腰間一掐,善扇急忙盈盈俯身也作了個揖「易堡主,這位是?」柟翎笑著看向善扇。
哇這個皇帝的眉毛好好看…斜飛入鬢就說的這個吧,那雙眼楮嘖嘖嘖,還是丹鳳眼啊易蒼淮看起來像個儒雅的書生,而這皇帝不愧是皇帝看起來這麼的霸氣「回皇上,這位是我的義妹。」「喔,那為何要用紗簾帽遮面呢」善扇一言不發的看著易蒼淮站在他前面振振有詞道「義妹羞出閨閣,所以以紗遮面,還望皇上見諒。」「哈哈哈哈,無妨無妨,快快,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