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夢入畫 第九十九章︰又是你

作者 ︰ 素浮生

這個世上也許所有的藥草他都已經知道是長在哪治什麼病,怎麼使用,可唯獨是這腐骨草和還魂花目前為止他只知道這兩種植物能愈傷和有毒剩下的一概不知,還魂花還好,江南城時常見得到,可是這腐骨草他從小到大只見過三次,算上這次是第四次,他只是想把這株腐骨草帶回去看看能不能栽種出更多,好讓他更深的了解這株怪異的草。

善扇忽然覺得腦袋略有些發暈,身體也不是他所說的發冷而是好像越來越熱了…「善扇好些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蘇皖洹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問道。「還好,就是有些困」她也抬手揉了揉腦袋「你不是還要去采藥的嗎,快去吧。」蘇皖洹蹙著眉一臉的擔心︰「可是你。」「哎呀,你把腐骨草都用上了,這蛇毒難道還祛不掉嗎?」「沒事,我陪著你,等你緩一緩我就背你下山,我身上沒帶太多的藥,只能讓你到藥堂只好再好好的幫你祛余毒。」

「沒關系的,我是有多嬌弱啊,我現在沒什麼不舒服,你就去采藥吧,我坐一會兒就好了」說完善扇就不管她同不同意閉上眼頭一偏假裝睡覺。看到她這個樣子蘇皖洹也不好多說什麼,月兌上的外袍蓋在她的身上,又仔細查看了四周的環境,發現沒有什麼威脅後才說道「那好,你就乖乖呆在這里,我馬上就回來。」然後拾起藥簍往山上沖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善扇忽然感覺到自己一會兒遭火焚一會又遭水淹,頭又暈又疼,感覺到絲絲涼意滴在自己的眉間,雙眼,臉頰,這樣的涼意還挺舒服的,微微睜開眼天已經陰了已經開始下雨了她將身上蘇皖洹的衣服掀開一角,原本被衣服遮蓋的一只手露了出來撐著身體而杵在地上。那蘇皖洹半天都多長時間了,還沒看到他人,眼見天色好像漸漸暗了下來,幾點了都是不是快傍晚了,那這山上會不會有狼啊到底會不會有啊…才這麼想著腦袋又疼了起來,雨滴漸漸增大,剛開始只是細細密密的像臉上有一層霧到後來直接就是真正的雨滴啊,砸的她渾身難受,衣服又濕濕的貼在身上,額頭上又是一層細密的汗珠,難受的要死。「疼死了疼死了。」善扇抬起手大力的敲打著頭,下一瞬雙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拉了下來,又抬起手仿佛在替她拭去汗珠一般。

手掌溫暖卻指尖微涼。

貼在發燙的額頭上正合適。

等等,發燙?難道她發燒了?善扇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句,眼楮勉強睜開也只是一條縫,只看到眼前的黑影將她抱了起來,再下一瞬她便已緊貼著那人的胸膛沉沉的睡了過去。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女人你非殺不可,可你竟敢違抗夫人的命令,讓她活了下來,還活了這麼久?」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手中執著沾染了鮮血的長劍一臉病態道。「那又如何,現在她構不成任何威脅,又何必將她殺了?夫人的命令不過讓她不再構成任何威脅,現在不已經是這樣了。」另一個人的肩上有一道傷口臉色有些僵白可依舊帶著自信的笑容。

另一邊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的以一指順著劍身緩緩下抹,直到指尖沾染著殷紅的血之後才扯唇一笑,卻笑的極其的詭異。「你可真會狡辯,若不是因為你對我們還有用處,不然你早就埋在黃土里了。」

「若不是因為我,她的病能好嗎?你是她的手下,我該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對待恩人的?」「救了夫人是你的榮幸何況我們也沒有虧待你」「沒有虧待我?」受傷的那人冷眯起眼,看了看被刺傷的傷口又瞟了他一眼。

「不過是你自己找死。」

「我找死?是誰非要跑來強迫我殺了她的?她沒死的事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何必這個時候才來找我。那個女人的腦袋里究竟裝著什麼?」

本來很平靜的黑衣人一听這句話立馬蹙起了眉,舉劍奔來,另一人也是緊蹙起眉頭一偏躲過一擊,然後徒手與那人打了起來。「你可別忘了我和你夫人是有交易的!」「那有如何,你對夫人不敬那就必須要受到懲罰!」

話語落下片刻只听聞銳器刺入肉身的聲音。

明顯感覺到現在比之前要溫暖很多,身體也稍稍舒服了一些,善扇掙扎著起身,忙看向四周,只見自己躺在一間破寺廟里四周全是蜘蛛網。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團舞動著的火焰。視線漸漸向左移去,只見有個穿著灰紫色衣服的人坐在火邊,手里拿著一支樹枝樹枝上還叉著一條魚正仔細的翻烤著。

「我…」善扇聲音有些沙啞,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反正眼前就是又花又灰的看不清對面的那個人。

莫擎蒼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身旁的一個水袋扔了過去,見善扇模索到水袋後迷迷糊糊的拔開塞子卻將水袋對在臉邊,就這麼灌水,結果水一口沒喝到全落到衣領里。他像看白痴一樣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又顧忌到她身上蛇毒沒除干淨,這才將樹枝支在地上緩步走了過去把水袋拿了過來一手摟在她的腦後一手將水袋遞至她的唇邊,善扇急忙兩手抱著水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莫擎蒼一愣,這姑娘是多久沒喝水了,至于嗎?等到大本袋水下了肚,善扇才松開手然後看了他一眼︰「莫…擎蒼?」「嗯。」善扇抬手揉了揉頭,忽然又從莫擎蒼的手里搶過水袋,拔開塞子將水往頭上倒去。

「喂,小扇子?」莫擎蒼一手還摟著她另一只手愣在空中卻下一瞬就搶過水袋將她額頭上被誰沾濕的發絲攏了攏問道。善扇又開始覺得渾身難受就像被大說焚燒一般抬手在耳旁扇著風呢喃道「熱。熱死了!」看見她的異狀,莫擎蒼拽過她的手腕仔細的探著脈,然後眉宇緊緊蹙起哄道「善扇,沒事,你用了斷腸草,這種草不論用多少都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何況你身體又不是很強壯,沒事,忍一會兒,忍一會兒就好。」

蘇皖洹是大夫,那蛇毒性又極大,只能冒險用腐骨草,雖然里面加了很多與腐骨草毒性相抗的藥草可是蛇毒未盡,又淋了雨不免現在要難受些。

「忍?忍不了。忍不了啊!」善扇推開他的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退下忽然一軟他急忙上前拉住她,「熱死我了熱死我了。!」「善扇,忍一忍、」「把你甩去非洲還在太陽最毒的時候烤上好幾個小時你忍得了嘛你忍得了嘛?!」莫擎蒼直接無視她的話,只是按住她要扯她自己衣領的手,

「好難受啊…。」直到善扇無奈的哼哼道,莫擎蒼才一把將她抱起朝著門外走去。

感覺到腳下一空,善扇問道︰「你干什麼」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快速向著某個方向走去。听到了泠泠淙淙的水聲,和站在水邊才能感覺到的絲絲涼爽時,她緊蹙的眉頭才稍稍松開了一些。莫擎蒼將她放于地上,然後月兌去她的外層紗衣再度抱起她直至找到露出水面又位于瀑布前方的一塊不太滑的石頭上,將善扇放躺在上面。感覺到水流沖擊在身上,善扇才滿足的輕閉起雙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善扇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抱離了水邊,好像又回到了那間破寺廟里,因為她聞到了寺廟里才有的香灰味,看來這間廟之前來的人還是很多的,不然不會在破舊這麼長時間之後還會有香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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