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就在易蒼淮的「溺愛」下度過了。現在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肥了一圈了。前天問起綠溪蘇皖洹的近況時才得知他已經在四天前就離開江南城了,說是又要去雲游四海廣施醫術。他這小子倒是日子過得十分滋潤,真羨慕他說走就走的性格。「善扇姐姐你準備好了嗎,要走啦!」碧釵推開門走進來看見善扇坐在桌前發呆。「哦,好吧,快走快走,這些天我都快悶死了!」說完就拉著碧釵沖了出去。遠遠地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有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人負手而立,遺世而獨立,仿佛與這個人世格格不入。听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回過頭,善扇跑的氣喘吁吁,扶著易蒼淮的肩膀。「跑得這麼急干什麼,又沒人催你。」他打開扇子替她扇著風,余光一瞄,那把扇子。不是她畫給他的嗎?當時覺得挺好看的,現在拿出來才發現上面畫的實在是太幼稚,不過這麼久他還保存的這麼好,她還以為被他扔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他堂堂的易堡主穿的用的都高人一等,居然會用畫的又粗糙制作又粗糙的扇子。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在想什麼?」見她靜了下來,盯著扇子看,他其實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了。善扇突然的環住易蒼淮的脖子,緊緊的靠進他的懷里。
易蒼淮先是一愣,然後勾唇笑著在她背上拍了拍,撫玩著她的青絲「這是怎麼了?」善扇不肯放手,就像個樹袋熊一樣的纏著易蒼淮,見出發的時間都過了好一會兒了,只好無奈的笑著,將她橫抱起進了馬車。
馬車行駛在熱鬧繁雜的大街上,走了一會兒,善扇才放開他,道「我以為你早把扇子給丟了。」易蒼淮挑眉看著她,好笑的挑起她的下巴「為什麼要丟?」「那麼丑的扇子,制作又粗糙肯定配不上你的身份。」他忽然以指遮住她的紅唇言「不許這麼說,這把扇子于我而言,是千金萬兩都換不來的,因為,是出自你手。」善扇鼻子一酸,撞進他懷中,從來不會撒嬌的人,現在像個小媳婦兒一樣賴在他懷里「我累了,我要睡覺!」「平時讓你睡你不睡,怎麼這會兒想睡了?」她小聲嘀咕道「因為這個懷抱好暖…。」易蒼淮渾身一震。
善扇,若你得知我娶你其實是得知了綰梨的一絲消息是要推月兌于繁雪的婚約,你,會不會恨透了我,恨透我對你無情的利用。
肩上的雙手越收越緊,不過卻讓她的安全感爆滿,耳邊喧囂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易蒼淮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見她呢喃著醒來,不由得一笑,又環著她的身子下了馬車,善扇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進入眼簾的是滿天的銀杏,以及時不時掠過的各色的蝴蝶。這個山谷十分空曠,所以銀杏于蝴蝶在空中傻傻分不清楚~
「哇好美啊!」善扇從他懷中走了出來,仰頭看著天空。銀杏落在額上的感覺軟軟的涼涼的,癢癢的。「你喜歡就好,這里就是鳴蝶谷。」易蒼淮從她身後緩緩走來,將她頭頂的銀杏拿了下來。「恩,我很喜歡,謝謝你蒼淮。」她轉過身,從未這樣叫過他的名字,突兀的出口感覺還是有些別扭。易蒼淮依舊溫柔的對她笑。善扇又往前買了一步,雙手背在身後「蒼淮,我不再猶豫了,不再退縮了,我答應嫁給你,我不後悔,我不怕違背聖旨被砍頭,如果死都能和你死在一起,我這一生也值得了,能讓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珍惜我,我滿——」忽然兩瓣唇強硬的印了下來,善扇一驚,身子已被他摟的緊緊的,直到她感到整個人都快缺氧時,他才放開她的紅唇,將她摟得緊緊的。善扇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確認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雙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脖頸。
這是我的相公,是我要相守一生的人,我要和他生生世世不分離。他的名字叫易蒼淮。
易蒼淮終是一句話未說,善扇卻像個小女孩一樣的緩緩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他未回一句,只是將她愈發的摟緊。
從今往後這片充滿墨香的懷抱,是她永遠的家。
她再也不想去找那個老頭了,請容許她的自私,她不想回去了,她願意留在這,與他一起。
身邊的丫鬟下人早被易蒼淮遣散到谷外去找客棧了,此刻的山谷里就只有他們兩人。易蒼淮一直執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善扇依偎在她的肩膀,坐在一棵銀杏樹下,任憑銀杏掉落在身上。「蒼淮,我想去學武術。」善扇開口,清脆的聲音在山谷中回檔很是好听。「為什麼?」他輕閉的雙眸睜開。「你看哪,以後我們要生活在一起,兩個人里面得有一個人會武功啊,就可以保護另一個人了,我看你這麼單薄,我想啊就我去學好了,我保護你,你看怎麼樣?」易蒼淮捏了捏她的手「為什麼非要去學這些東西,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你就不會有危險。」听到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善扇樂開了花,但是還是強硬的說道「不行,我就是要保護你,你放心我可聰明了,不就是學個武功麼,我學的很快的。」
易蒼淮刮了刮她的鼻子言「我可舍不得你吃苦。」「哎呀,不會的,況且我要是整天都呆在易家堡會很無聊的不是嗎?」還來不及回答,耳旁閃過一道銀光,易蒼淮急忙推了善扇一把,回過頭發現那棵銀杏樹上釘了一只飛鏢。剎那間四周冒出三四個黑衣人。「蒼淮你沒事吧,他們是誰啊」他將她扶了起來摟在懷中「取我性命之人。」「不錯,我們就是來看看,易莊主的項上人頭我們是取得還是取不得!上!」說罷沖了上來,善扇迎上他的眼,見他雙眼鎮定異常,這這這,膽子也太大都不害怕的麼。她都快嚇死了,但還是掙月兌出他的懷抱擋在他前方,易蒼淮蹙眉將她的身子又按了回去「你干什麼?」一把劍劈了下來,易蒼淮摟著善扇躲至一邊然後帶著善扇跑到谷口將她推了出去「你快走。」「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走!」慢著,這橋段怎麼這麼像瓊瑤劇啊…
善扇又跑了過來,見他十分笨拙卻招招都躲過了那些黑衣人的招式。
「善扇快走!」他滿眼的怒意喊道。「不走!」她知道自己跑的又慢又躲不過貿然的沖過去只會害了他,便急的在原地跺腳,易蒼淮剛躲過了一個黑衣人卻見那人在他面前軟軟的跪下一只腳,易蒼淮見狀急忙一腳踢去搶了一把銀劍,正納悶卻看到善扇手里拿著大大小小的石塊,高興的大笑著「哈哈哈哈,還刺客呢,暗器你都不防的麼?」看來剛才是她用石頭擊中了那黑衣人的膝蓋處,他不由得一笑,只見有個黑衣人對著善扇沖了過去,他快步沖了過去,用劍擋住,善扇被驚的往後退了幾步,易蒼淮執劍笨拙的方式卻硬生生的替她擋下一劍這時一旁又有個黑衣人沖了過來,善扇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幾滴鮮血落了下來,抬頭就看見易蒼淮用手握住劍身,善扇大叫!正當另一把劍砍來時,四周傳來嗖嗖嗖幾聲,幾粒石子打在黑衣人的穴道上,全都靜了下來,「少爺!夫人你們沒事兒吧!」七言急急的趕了過來,善扇反應過來急忙握住易蒼淮的手腕翻過來看見他手掌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劍痕「蒼淮…」易蒼淮撫了撫她的腦袋「沒事,別看了。」「少爺怎麼傷成這樣了,我方才就想你們怎麼還不過來,還好我趕了過來。」七言眼神復雜的看著易蒼淮,他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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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虐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