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昀看似步伐緩慢,可不知不覺已到近前,距離二人約莫一丈之遙便立定不動,含笑望著二人。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這個時候雖然陡生變故,但在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情況下,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曹躍花身為警界精英,此理又怎會不懂,于是回過心神,連忙用詫異的目光望向李特︰「李特,她是誰?」
李特看了看何昀,支支吾吾說道︰「她,她是我老師!」
「老師?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曹躍花語氣中包含著一股慍怒之氣,將吃醋的意味表現得淋灕盡致。
「我…我不知道……」李特是真不知道,他一開始與何昀約定好的,帶人去紅磚房見面,真的沒想到何昀奸猾無比,竟然提前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帶我來之前是怎麼說的?現在一切氣氛都給破壞了!」曹躍花憤憤跺了跺腳,狠狠瞪了何昀一眼。
之前何昀一直面帶笑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倆人的表演,這時听完曹躍花的話,突然把目光轉向李特,饒有興致問︰「哦,你倒說說看,你帶她來之前是怎麼說的?」
李特心里「咯 」一下,猜想莫不是何昀真發現什麼了,于是不願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岔開話道︰「老師,不是說好了在紅磚房嗎,你怎麼提前到這來了?馬上就到十二點了,我們還是快過去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何昀似笑非笑,眼含深意,「這個地方不是很好嘛,就地解決,省時省力。」說著,用近乎曖昧的目光看著曹躍花。
曹躍花心里泛起一陣惡寒,這女人說起話來輕描淡寫,看樣子絕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得想一個辦法讓我們其中一人月兌身才是。于是眼珠一轉,盯著李特就罵︰「李特,你倆串通一氣,帶我來這究竟要干什麼?你又要到哪里去?」曹躍花將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加重,說完朝李特使了個眼色。
關鍵時刻李特不敢含糊,腦子飛快轉動,立刻明白過來曹躍花的意思,于是佯裝不再理會她,卻沖著何昀說道︰「老師,人我可給您帶來了啊,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那沒事我就走了,你把那陣什麼的給我開開,我立馬消失,不耽誤您好事成不?」
「別慌!」何昀突然叫住他,「你說那陣我倒是想起來了,剛剛我就听這女生說什麼‘陣法的緣故’,你就怎麼知道這里被布了陣呢?」說著陰森森的目光緊盯曹躍花。
曹躍花被看得渾身泛起一陣噩寒,心里「咯 」一下,但好在心中機警,只一會便道︰「這有什麼,我爺爺活著的時候就專門給別人相陰宅風水,我小時候跟他就學了點皮毛呢!」
「是嗎?」何昀將信將疑。
李特見再不能順利離開此地,可能倆人就危險了,他還要出去找到蕭劫,只有蕭劫隊伍里的那個高人能夠破了何昀的陣法,找到他們才有希望。
于是李特又對何昀說道︰「老師,你說話可要算話呀,人我可給你帶來了,我這就回去,明天就離開這個學校,咱以後可別見了啊!」說罷轉身欲走。
「等一等!」何昀又叫住李特。李特轉身,懊惱地望向何昀,就見何昀淡淡一笑道︰「你先前不是說,想知道這園子里究竟有什麼古怪嗎?」
李特止住步子,他確實很想知道這個秘密。
「告訴你也沒什麼,」何昀說著頓了頓,瞟了一眼曹躍花,「其實這個園子里陰氣太重,游蕩的孤魂野鬼太多,我就利用這些冤魂在這廢園子里布置了一種陣法,叫做八門遁甲陣!」何昀忽然哈哈一笑,得意至極。
「利用冤魂布陣?」李特似乎不信,滿臉疑惑。
「怎麼,不信?」何昀看出李特的疑惑,接著道,「那些笨蛋警察為什麼找不到這里?就是因為被陣中的障眼法給迷惑住了眼楮;而那些狗呢,自然是被陣法中的磁場給震懾住了,明白嗎?就是冤魂,冤魂即是一種生物磁場,哈哈——」
李特已听得入神,何昀意猶未盡,笑完又接著說︰「現在這個坑道,已經被八門遁甲陣中的磁場,隔離成了另外一個封閉的空間,哪怕那班警察就在坑道的上邊,都不可能發現這里,也不可能听到從這里傳出去的一點聲音。呵呵,這種陣法,是不是相當高明?」何昀得意一笑。
李特是一個少年,雖然心智遠比同年人成熟許多,但他仍舊還是一個少年,又幾時听說過這等玄幻之事,不由得有些懵了。
然而就在這時,突听曹躍花大喝一聲︰「小心!」。李特猛然間回過神來,就見何昀不知何時已靠近自己身邊,滿面陰笑,出手如風疾點自己胸前要穴。李特大驚,躲避已是不及,正不知所措之時,突感一陣凌厲勁風襲來,就見曹躍花已欺身上前,出腳如電閃般迅捷,直直劈向何昀已攻出的雙手。
何昀大驚,眼看即將制服李特,沒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女生的腿功竟如此凌厲,迫得自己不得不回身自保。何昀心念至此,急忙輕飄飄轉身,輕松就化解了曹躍花的凌厲一腳,隨即腳下一蹬,掠往身後一丈。
曹躍花心中一怔,剛剛自己為救李特免遭何昀的毒手,已是全力發出一擊,速度、力量均已達到極限,若是平時與隊友切磋,沒幾個能挨得過這凌門一腳的,全都得踢趴下,卻沒想到眼前這麼個柔弱的女子,只輕輕一轉身,便已躲過了自己這全力的一擊,實在是出人之意料,簡直叫人不敢相信!
李特則完全懵了,只感一陣腳氣襲來,何昀便已退離開來,緊接著一道腿影在眼前一晃,曹躍花便已站在了自己身邊。
緊接著響起了輕輕的鼓掌聲,就見何昀輕拍雙手,面帶陰冷笑容,淡淡道︰「好哇!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學生,原來還是練家子,這腿功可是相當的了得呀,我要是不避讓得及時,這雙手險些都要廢了。」
李特一窘,想來何昀已經識破了一切,一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