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靠在牆角驚奇地看著前面這一幕,只見面前三人全都靜止在那一動不動,李特一會看看髯須大漢與光頭佬,一會又看看老頭,滿是詫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這個時候,只見老頭身體筆直,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攝人氣魄,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老態龍鐘,雙眼中,眼神精光四射,犀利異常。
而光頭佬與髯須大漢,雙目仿佛被老頭那眼神吸引,再也挪動不開,怔怔地只是望著前方,漸漸地,身體竟緩緩顫抖起來,面上滲出碩大汗珠,滾滾落下。
隨即,令人費解的一幕發生了,卻見光頭佬與髯須大漢緩緩移動步子,面對面地站立,眼神緊盯對方,呼呼喘著粗氣,緊接著一聲野獸般的嘶吼,竟相互廝打起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廝打,拳擊、指甲抓、牙咬、頭撞…無所不用其極,仿佛二人有著某種深仇大恨似的。
再看老頭,竟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眼皮耷拉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李特納悶了,這老頭究竟干了什麼?那倆人又怎麼會打起來的?
這個時候,老頭卻忽然來到李特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李特被嚇了一跳,他完全不知道這老頭是何時走過來的,仿佛就這麼一瞬,老頭已由對面來到身旁。
此時,李特方才領悟到,原來這所謂變態級別的精神病人,是多麼的可怕!
李特誠惶誠恐地望著這老頭,不知道他又將如何對待自己?
老頭眯著雙眼,只靜靜地望著李特,隨即突然開口說道︰「小伙子,你似乎中了降頭。」
李特心中驀地炸了一下,無比驚訝,這…這老頭怎會知道自己中了降頭?他這樣,還是個精神病人嗎?
看著李特驚訝的樣子,老頭又補充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而且,我也傷害不了你。」
李特又一怔,這話什麼意思,似乎一語雙關,他知道什麼嗎?這老頭什麼來歷?
李特心中充滿問號。
老頭似乎能猜中李特想法一般,緩緩又說道︰「不要猜測我的來歷,我來這是想告訴你,你呆在這的時間夠長了,是該離開了!」
李特這時才緩過神來,驚詫地望著老頭︰「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中了降頭?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精神病人,只不過活得久了,有的時候真的覺得渾渾噩噩。」老頭眯縫雙眼,回答李特。
「我也想出去,現在該怎麼做?」李特也知道多說無益,不如直說明了。
老頭說道︰「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覺,夜里的時候,會有變故!」
「變故?」李特又驚訝起來。
「對!」老頭點頭,「所以,你一定要休息好!這所精神病院危機四伏,今晚的變故,是你唯一逃出去的機會!」
李特沒有多問,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你身上的降頭……」老頭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道,「其實無需擔心,等你逃離這里,後面的路上,或許會遇見許許多多的奇人異士,其中不乏有會解降的高手。」
李特心中一陣悸動,這話听著怎地如此耳熟?是了,之前那黑衣人,也曾說過與他相似的話!是巧合嗎?
看來,這老頭,似乎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還有,他為何會幫自己?真是個神秘的老頭!
「好了,你好好的睡一覺,這里的一切,隨後自有白大褂會來清理。」老頭說罷轉身欲走,卻又頓了頓,突然轉過身,深沉地望著李特,「唉——」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甚是奇特,李特望著老頭那眼神,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異樣情愫——那是,一種溫暖!
轉眼間,老頭已走出門,李特想起什麼,突然問︰「你…你是怎麼打開鐵門的?」李特知道,就憑這老頭這樣,不可能是別人放他進來這里的了,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辦法。
「呵呵!」老頭突然冷笑,「這種地方,又豈能困得住我?我留在這里,只因厭倦……」說罷,落寞轉身,飄然離去。
耶老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心中焦急,自言自語地喃喃道︰「怎過了這麼久,那兩個飯桶到現在也不來個信!」
原來,自當將那倆精神病人放入李特的病房後,耶老就派了倆人密切監視著那一樓層的動靜,只不過到了現在,一直還是杳無音訊。
耶老越想越覺著不對,不管有沒有事,那倆人總該給自己一個回音啊,怎麼到了現在也不給個信息?為了防止監視的人被發現,所以手機都被調成靜音,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耶老越想越不放心,該不會真出事吧?
隱隱的不安令耶老猛拍了一下桌子,隨即招呼了幾個人,就往精神病區的六樓奔去。
耶老一行人氣喘吁吁奔到六樓,就看見先前派出去的倆人呆滯地站在樓道口,耶老沖了上去,沖著他們低聲責問︰「怎麼回事?」
那倆人呆楞楞地杵在那,一動不動,也不答話,看都不看耶老一眼。
耶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啪啪!」兩巴掌,耶老給了他倆一人一耳光,那倆人猛地一哆嗦,隨即恢復了常態,卻是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耶老怒問︰「你們倆個怎麼搞的?那病房里情況怎麼樣了?」
那倆人還在面面相覷,捂著臉頰,支吾道︰「不…不知道呀!我…我臉怎麼這麼疼,誰打我了?」
耶老暴怒道︰「是我!怎麼,有意見嗎?我再問你們一次,那病房里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二人一看是耶老打的,頓時就蔫了,隨即皺眉思索,吞吞吐吐說道︰「不…不知道呀!發…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像不記得了?」
耶老見這倆白痴相,問也是白搭,便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領著眾人往李特病房奔去。
剛一到病房門前,只見病房鐵門大開,而光頭佬與髯須大漢這兩個精神病人,正像野獸一般廝打一塊,互相抓扯、撕咬,身上血跡淋淋、斑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