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公主之替身為凰 003 人無法進來

作者 ︰ 司徒伊伊

白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會沖自己吼,竟似覺得愉快地低低悶哼了一聲。

「干嘛笑?」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雖然看的還是模糊不清,但眼前的白衣男子臉形的稜角倒是還看到了個大概,清秀的眉眼,特別在這夜色中,感覺特別飄渺。剛才他那低低的悶哼,月晴可以肯定對方是在笑。

「這個地方人是無法進來的。」白衣男子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月晴,答非所問。說話的聲音輕輕的,話音才剛出口就已隨風飄散。

「那你不就在這里!」月晴對這白衣男子的話嗤之以鼻,她明白這個白衣男子話中的意思,言下之意是說這個地方人不應該存在,或者也是說明他自己不是人。不是人難道是鬼?她自己就是人,不也出現在這個地方了,想嚇她,沒門。

「…」白衣男子無語,表情顯得有點怪異。

「我也不想在這里?怎麼走出去?」月晴扶著生冷的大石慢慢站了起來。手腳發麻,肌肉冷的發痛,腳底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就像下雪天冬泳般身體難受的令人想捉狂。

月晴不悅地盯著眼前的白衣男子,這才發覺對方長的很高,目測有一米八多一點,穿著一身銀白色長袍,腰間只用條白色綢帶簡單地束了個結。

睡袍?月晴暗自覺得好笑,難道這個男人是在自家臥室睡覺的時候被突然拉到了這個地方?

「看起來你很開心?」白袍男子完全不知道月晴心中對自己的猜測,看著眼前的人臉上明顯有著幸災樂禍的表情,不免的有些啞然失笑。

「沒,我怎麼可能會開心,我迷路走不出這個鬼地方。」月晴說的是實話,此時此刻此時此景,確實不值得高興,但是,有個伴多少覺得有點安心,神經一放松,話也多了︰「你怎麼也到了這個地方?」

白袍男子很明顯地能感覺的到眼前人的開心情緒,甚至他能從對方那蓬頭垢面的臉上看到了咧牙露齒的笑容,那笑容,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那笑容,丑的慘不忍睹啊。

如果月晴此時知道她的尊容已經完全顛覆了她在哈佛時的治愈系公主的稱謂,估計她連想死的心都有。

頭發因汗水濕透而貼在臉額上,亂糟糟的像草窩。臉上灰塵與汗水混合在一起,導致原本完美無暇的皮膚東黑一塊西黑一塊的,比街頭上幾年不洗澡的乞丐干淨那麼一點點而已。

月晴其實也知道現在自己外表是慘不忍睹的,但天這麼黑,彼此看不清面樣,再丑再髒也無所謂。

「你叫什麼名字?」白袍男子不答反問。

「月晴!」月晴如實回答。輕輕地動著手腳,肌肉疼痛的感覺還在,麻木感倒是消失了。

「月?月氏一族?月氏一族的後人怎麼能進入到這里?天缺並不需要她們!」白袍男子的語氣帶著疑惑。

「我怎麼會知道?不是我想來這里的。」月晴並不清楚白袍男子話中的意思,什麼需不需要的,就算需要她也不想到這個地方來。

「既然你進來了,那就去見見天缺吧。」白袍男子上下打量了月晴幾眼,轉身便走。

「什麼?」月晴見白袍男子說走就走,急忙跟了上去,邊走邊問︰「去那里?天缺是誰?」

天缺該不會是那個黑漆漆的怪物吧?!那個山洞還能找的到?!

雖然這男人突然出現,話里的內容也有點不清不楚莫名其妙的,就這樣跟著走或許會有危險,但最起碼總算是個人,至于危不危險,在這深山荒野之地,對方如果起歹意,不管跟不跟對方走,結果都是一樣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見步行步。

「你不知道天缺?」白袍男子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月晴,語氣有著懷疑。

「不認識啊,怎麼了?我一定要認識那個天缺嗎?」月晴覺得莫名其妙,就算是那個怪物也才只是見一面,本來就不認識,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白袍男子看了看月晴,不再言語繼續向前走。

被對方盯著看時,月晴原本冰冷的身體再次冒出了冷汗,她甚至覺得對方可以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將她完完全全看透,包括她的思想。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月晴肯定走在自己前面的白袍男子是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事物與環境的。因為他一直走的很正常,不像月晴。月晴完全是靠著白袍男子的影子確定路線的,跌跌撞撞著邊模索邊行走。而眼前的人,該轉彎時轉彎,該閃的閃,行動自如,毫無阻礙。

難道對方是夜視眼?這不是某些夜行動物才會有的嗎?或者是透視眼,透視?!月晴下意識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到了,你進去吧。」白袍男子停了下來,抬手指了指前面。

月晴順著他的手看去,有座山峰,山腳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進去那里?」月晴覺得無語,她又沒有透視眼,看的到才奇怪。

「過去吧!」白袍男子側了側身,示意月晴過去。

「…」叉叉叉的,去那啊?看不見啊!月晴想捉狂,可還是乖乖地向那山腳走去,一步一回頭︰「你不過去嗎?」

白袍男子沒有回答,視線落在月晴身後某個地方。

叉的。月晴認命地向前方踱去,邊走邊嘀咕︰那個天缺一定是個脾氣爆燥的殺人犯,否則怎麼叫我去他自己卻不去呢?小人,奸詐。

「有條裂縫呢。」走近山腳時,月晴才勉強看見突出的山石邊有條細長的裂縫,似乎是從山頂上裂開下來的,但天太黑,抬頭也看不見頭頂上的境況。

只是這類似山洞的裂縫並不是那個關著怪物的那個山洞。

這座森林怎麼有這麼多的山洞?她白天怎麼一個也沒有看到?太小氣了,全都偷偷藏了起來,害的她在外面受冷風吹了幾個晚上,叉的!

裂縫很窄,剛好夠一成年人進入,月晴剛進去就覺得兩邊的山石向自己擠壓過來,弓著身體慢慢向前移動,感覺裂縫里面是個空間越來越寬的山洞。這里面沒有風,倒比外面暖和。

走到最里面,洞穴不大,洞頂掛著大大小小的條形石柱,石柱互相閃著光,竟然可以看清洞內的一切。洞中央有著一塊半人高的大石,石身很寬,約要三個成年人伸開雙手才能圈住。

大石頂端斜插著一樣黑色物體,似乎是一柄手柄,柄下已經完全沒入了石頭之內,所以月晴也無法肯定這是一把刀還是一把劍。

石頭上那插著手柄的周圍裂開了數道裂痕,以手柄為中心,順著一圈向外錯落有致的裂痕布滿整塊石頭。

月晴伸出手在柄上比了比,再握住,立刻松開,因為太凍。像寒冰一樣,寒凍直侵心底,身體被凍的不由地抖了抖。

但手柄通體漆黑,有著奇怪的紋理,閃耀著點點光亮,很是漂亮。

「這是天缺?」月晴彎腰盯著那把手柄,直覺眼前這樣物體就是那白袍男子口中所說的天缺。

原來天缺不是人,而是樣東西。

可是,來見它有什麼用?眼前的天缺不會說話,還插在石頭之中,那個男人讓自己來見它是要做什麼?

「滴一滴血在上面!」身後突然響起了聲音。

「喝!」月晴被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未有轉過來已憤怒出聲︰「你屬鬼的嗎?每次都突然跑出來嚇人,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

眼前的白袍男子披散著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面色蒼白沒有絲毫紅暈,唯有那雙幽黑的雙眼顯得異常地悲憫,令人心憂郁。

「你生病了嗎?」月晴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長年臥病在床的病人,怪不得他穿著長袍,原來是真的在床上躺著呢,住院久了也懶得剪頭發了吧,常年住院,剪那麼帥的發型給誰看。

不知不覺間,月晴已經先入為主將眼前的男人與醫院的病號聯想在了一起。

「咬破你的手指,滴一滴血在刀柄上。」白袍男子眼神掃了掃那插在石上的刀柄。

他講是刀柄,那沒入石內的就是一把刀。這把刀就看刀柄就知道很大,而且這把刀是如何插入這石頭內的呢?誰將它弄進去的?為什麼要插在這石頭上呢?

月晴心中一連串的問題,卻沒有問,根本就不用問,擺明這個病號是不會回答的。

說不進來,自己卻偷偷跟在我的身後,讓我在前面開路,當先鋒敢死隊,人渣,怪不得會生病,人品如此的壞。月晴不甘不願地咬破自己的指尖,擠了幾滴血滴在刀柄上,看著自己指尖的傷口,心中已將病號罵了千萬遍。

白袍男子緊緊地盯著那幾滴血順著刀柄滑入石頭之內,盯了很久,最終閉上眼楮輕輕嘆息,神情很是失望︰「月氏一族本不該再來這里,但你卻能進入到這里,原以為你是命數,沒有想到卻是異數!」

「說什麼呢?」月晴早以習慣這個病號的胡言亂語,果然住院久了神經也會出現問題的。醫院確實不是人呆的地方,看看眼前這個長的好看腦子卻壞了的男人就是樣板。

「既然不是你,那你就該離開這里。」白袍男子說著,衣袍向月晴輕輕一拂,剎那平地涌現一陣狂風卷向月晴,月晴的身影隨即便消失在洞穴內。

月晴竟然憑空消失了!

洞穴內只剩下那個白袍男子,顯得異常清靜。

白袍男子望向那露在石頭外的刀柄,低聲嘆息︰「你等的那個人還是未能現世,原以為這月氏一族出現在這里是你的意願,終究是我太心急了。」

白袍男子臉上滿是掩蓋不了的失望,他失望月晴能進入這里卻不是天缺需要的那個人。

或許他是忘記了他自己所講的話,他曾對月晴講「人不能進入這里」,他也曾對那把刀講「月氏一族出現在這里是天缺自己的意願」。

凡事皆有原因,命中早有注定!

或許是時機未到,又或許是真的是他心太急了。

只是,被白袍男子稱為異數的月晴到底是去了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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