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晴……你,沒事吧?」寧苟站在月晴身邊,聲音小心翼翼,但語氣中更多的則是濃濃的驚喜。
「你叉的才有事。」月晴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被寧苟這麼一打斷,頓時來了氣,抬頭就罵。
「嘶!」包換希莓在內,屋里的五人齊齊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由其是希莓,小嘴撇著,想哭又不敢哭,憋的小臉通紅通紅的,忽閃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瞅著月晴,像極了一只受人冷落的小貓兒。
「啊,受不了,我要死了。」月晴突然大叫出聲,眾人被她這麼一叫,剛剛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以為她毒發了,一定楮,卻睢見她嘟著粉唇對著希莓的臉蛋左右開弓連連吻了好幾下。
全場剎那寂靜無聲,易殼看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啊,還有你,來,讓姐姐麼一個。」月晴一低頭,便看見目瞪口呆的希芋,雙眸一閃,臉上婬著笑,還抱著希莓不放,卻想彎腰去親希芋。
「啊啊啊……」希芋一听,臉色一紅,小小的身子暴發力很強,「呻」地跳出了老遠。
「 ?別跑啊,讓姐姐親一個。」月晴見希芋逃了,連忙抱著希莓追了過去,那邊希芋口中「哇哇」地繼續逃,一大一小兩身影頓時在窄小的屋子里玩起了你追我趕的小游戲,被月晴抱在懷里的希莓看著自己抱頭鼠竄的哥哥,嘴里發出一陣陣愉快的咯咯女乃笑聲。
屋內其他的三人額上一排黑線齊刷刷地掉了下來,相當默契地選擇對這三人視而不見,一言不發地坐回桌前吃飯。
「啊,你們敢偷吃。」月晴追著追著,突然發現了寧苟他們的舉動,連忙招呼希芋︰「小芋頭,他們搶我們的包子。」
希芋也不在意月晴叫他的名字,連忙一挺小小的胸膛,很有男子汗作風地竄到桌上搶了幾個包子遞給了月晴,臉上紅撲撲的甚是可愛。
「謝謝小芋頭。」月晴接過兩個包子,先遞了一個給懷里的希莓,再自己大大口地咬了一口另一個包子,表情滿足︰「好吃!」
「好吃。」希芋和希莓有樣學樣,齊齊地咬了一大口包子,也露出了個滿足的表情。
「得了,要不要喝水?」寧苟掃了這仨玩瘋了的,倒滿了三碗水,問他們。
「要。」月晴與希芋和希莓對視一眼,歡快地跑近了桌子。
當晚,一共六人邊吃邊聊,希莓賴在月晴懷中不願走,結果到晚上休息的時候還捉著月晴的衣角不放。
月晴哄著希莓希芋睡覺了,才悄悄地起身伸伸懶腰,陪小孩子玩很開心,只不過他們體力太好,月晴都快被他們鬧斷了骨頭。
「不好意思,佔了你們的床。」月晴在椅上坐下,坐在她面前的是寧苟三人,此時易殼和瀝茶也已經解下了面巾和頭巾,露出了他們的樣貌。
瀝茶大點,今年已經十七歲了,齊肩的短發,一般的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但瀝茶雙眼卻偏生出刀鋒般銳利的光茫,單是盯著人看便有被刺痛的錯覺。
易殼年紀小些,但也有十五歲了,未長滿的臉形已有著明顯的俊美,眼神清澈,氣息卻出奇地淡漠,給人一個冷冷的感覺。
「沒事,坐。」寧苟笑著說,見月晴坐下後,仔細地看了月晴好一會兒,待確定對方確實沒有中毒,才松了一口氣︰「你竟然有百毒不侵的身體。」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我不確定。」月晴此時也已經知道希莓是個毒人,還是嬰兒起就已經被喂了百毒,並每天浸泡毒湯。而希芋則是藥人,他可以解希莓身上的毒,但月晴是真的不知道她自己竟然可以百毒不侵,難道是因為那條蟲子?
「你說的事,明天開始?」寧苟見月晴一臉茫然的樣子,也就知道她確實也不知道自己竟有這等本事,雖然心中驚訝不已,但這些卻並不影響她們成為朋友。
「嗯,明天開始。」月晴點頭,笑容露了出來。
寧苟見月晴一笑,她也跟著笑,倆人笑容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令坐在她們對面的易殼和瀝茶都替她們的笑容感到丟臉。
「對了,你認識那三個怪人?」寧苟突然想起一件事,收起笑容問月晴。
「什麼?」月晴一時反應不過來。
原來寧苟之所以會出現在皇宮,是因為她剛好看見了三怪三人鬼鬼祟祟地閃入了皇宮,她一時好奇才跟了過去,卻沒有想到讓她踫見了正被殺人圍攻的月晴,然後就發生了之前在皇宮走廊里的那些事。
「好像是……記得有這麼幾個人,但不認識他們,你認識他們?」月晴問到。
「……算了,睡吧。」寧苟無奈地搖頭,她知道月晴不是風東原的人,卻沒有想到月晴還真的是當了個完完全全的外人,竟對風東原里的事一概不知。
月晴看著寧苟無奈的表情,眸華一閃,心中便有了主意。看來自己確實該清楚地了解風東原的大小事易,都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之前自己也曾有過這個想法,只是後來卻忘記了。
夏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陽照在臉上,月晴精神氣爽地站在破舊的房屋前伸著懶腰,臉上帶著淡淡有笑容,那笑容如晨光絢麗般耀眼。
天色微明,天空藍白,晴空萬里無雲。
屋內,希莓帶著甜甜的笑容醒來,一睜開眼,左右上下看了一圈,再前後內外看了一圈,眼楮剎那注滿了淚水,小嘴撇的扁扁,像是要哭的樣子。
希芋此時也醒了,一眼就看到了希莓臉上的表情,眼楮忽閃了一下,往屋里看了一圈。
寧苟正在收拾細軟,整齊地將銀票一張張疊好放進懷里。寧苟的斷腕裝了一只假手,平時都收在懷里不露出來,一眼看去也不會留意到些什麼。
瀝茶正在準備早餐,易殼在幫寧苟打下手,收拾著一些物什。
「月姐姐。」希芋見希莓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這才小小聲地叫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怕驚醒了些什麼似的。
「早啊,妹妹,小芋頭。」清晨是很安靜的,月晴雖站在門外,但還是听到了希芋叫她,一轉身,帶著一臉的微笑走了進來。
「月姐姐早!」希芋和希莓異口同聲地回答,聲音歡快,早字拉的很長。
希莓更是飛快地跳起了床,光著小腳跑到月晴的面前,一臉要抱抱的渴求。
「來,讓姐姐親一個,麼麼達。」月晴一彎腰,抱起希莓就麼一個大大的麼麼,逗的希莓咯咯直笑。
「得了,別抱了,快準備一下,今天我們要出去。」寧苟無視這親熱的情景,瞅著希莓和希芋的表情卻是溫馨溫和的。
希莓打小就是毒人,認識她的人根本都不跟近她的身,希芋和她的龍鳳胎,心靈相應,自然也就不喜歡和外人接觸,包括寧苟等人在內,也從來沒有與希莓有過肌膚接觸,那怕平時在一起,希莓了是戴著手套的。
結果月晴卻是百毒不侵的身體,對著希莓又是抱又是親的,再加上她真心喜歡小孩子,自然也就討得了希莓和希芋的喜,倆人也就喜歡和她親近。
一行人在歡笑中吃過早餐,顧了輛馬車,六人擠在馬車上一路向著國都最為賺錢的街道而去。
最為賺錢的地方,當然要屬賭坊青樓錢莊。
而月晴等人一行的目的地,就是當初月晴第一次見到寧苟的那條秀街青巷。
為什麼要來這條街,自然是開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