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怎麼了?」培敏見澤周盯著勺子不動,疑惑的問。「噢,沒什麼,想起點事情。」澤周笑了,不好意思的吃下勺子里的東西。
「以前,我母妃也是老這樣喂我吃東西的,十幾年前的事了。」澤周有感而發。「這樣啊~誰小時候父母不給喂吃的了!說得我好像沒有似的。」培敏做了個鬼臉。
「看來你還真是不疼,燙傷了還能這麼活潑,服了你了。」培敏眨眨眼,說︰「誰說不疼了,可疼了呢。」澤周呲牙,打量著她︰「裝的吧,其實沒怎麼痛吧,是想爺憐香惜玉?」
「你?得了吧~我這可是真疼,你就該惜玉!」培敏說著又蠻橫的塞了一口杏仁茶到他嘴里。「呀,呀!燙!」澤周擦擦嘴巴。「把我嘴巴燙爛了!我這回真信你是不疼~白給你抹藥了。」「嘴巴爛了,就給你抹上滿嘴巴的藥~」
門外不遠偷听的鈷藍和小瓷兩人對視一眼,會心的笑了。
「今天因為你,我被父皇還有皇爺爺給審了。」澤周一邊吃著,一邊回憶起宮里那痛苦的經歷。「什麼呀!我怎麼會害你被審了,我都沒有出這個大門。」培敏表示無辜。
「你今天見到我那弟弟了吧?」澤周想起那個禍害就恨得牙癢癢的。「噢?那個小家伙呀!」培敏一下子就想起那個食量很大的說自己在長身體的澤景。
「那小女圭女圭怎麼了?干什麼壞事了嗎?」培敏很感興趣。「那個小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各種誣陷各種添油加醋,各種死乞白賴,說得跟真的似的。」澤周搖頭苦笑。
「嗯~到底說了什麼呀!說來听听看啊。」培敏挪了挪,坐得離澤周近一點。
「他說,他來我府里,發現了我的女人!」澤周郁悶的閉上眼楮,說︰「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紀不學好,在干什麼。腦袋里都不知道裝了什麼,非得和父皇,還有我那皇爺爺告狀。我被他們追問得不知道要怎麼說好了。」
「那……那你後來怎麼說的呀?」培敏雙手托腮,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澤周,很期待他說的答案。「還能怎麼說啊,當然不能承認了,我們又不是真是有那麼一回事……怎麼可以承認。也不能說你是苗疆的公主吧!要不然,父皇又得有一堆問題要問我了!什麼為什麼苗疆公主會住到我府上來啊,什麼公主來了怎麼能不帶進宮去參見,設宴款待,這啊那的。又要說我什麼沒規矩,**份的話了,真是想想就頭痛。還好讓我給逃出來了,否則真是想想就可怕。」澤周念念叨叨的,一看就知道平時是被念叨的多慘。
「你干嘛?看著我不說話?」澤周努努嘴。培敏搖一搖頭,輕輕的說︰「突然發現…今天,現在的你說了好多話~」
「也對,所以我很口渴,所以……」澤周用自己的下巴指指放在桌上的茶水。「嗯,好吧,喂你喝點水。」培敏用自己干淨的手,給他倒了水。「奴婢給您倒好了,您張張口呀~」
「奴才不敢造次!」澤周也學著她的語氣開著玩笑,不知不覺天氣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