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喜看著藥盟盟主消失在官道上,一支手爬持了數丈才找到兩根樹枝,扯下數條娟帶把骨折的腳固定起來,又爬了一段距離找到一個較粗的木棍,強支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趙敏,「師妹你怎麼樣」?
趙敏睜開雙眼看了看艾喜,苦苦笑了笑道︰「師兄沒事,就是血流多了,有些暈沉」。請使用訪問本站。
艾喜倚著石頭坐下,「師妹都是我害了你」。
「師兄不要說那麼多了,三十年前我心甘情願,三十年後我一樣無怨無悔」。
兩人沉默了,三十年為了一本書,幾個人一氣之下背叛師門,三十年後還是為了一本書,差點生死離別,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依舊是兩手空空一無所有。
「駕」!遠處一陣人喊馬嘶,五匹紅色駿馬飛奔而來,「吁」!紅色駿馬停在這片空地上,馬上五人驚奇的看著眼前這片慘景,一位十六七歲的男孩轉眼間落到艾喜和趙敏面前,細細打量著兩人,「請問兩位前輩,此處發生了什麼事」。
艾喜和趙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看到的是真的。這小男孩的身法太快了,自從五人騎馬飛奔而來,兩人就一直盯著,只是眨了眼皮的功夫,小男孩就到了眼前,兩人對視一眼。
艾喜忙道︰「沒什麼,剛才我們和仇家打了一場」。
「前輩,請問你和誰動的手」?男孩又問著。
「嗯?」艾喜心中驚異不已,「這些人是干什麼的,為什麼要問這些」?
「這個……」。
「嗖」,一位細眉大眼楮的女孩出現在男孩身邊,唰抽出長劍架到艾喜的脖子上,銀鈴般的聲音帶著焦急和怒聲,「夏禹別和他婆婆媽媽的,快說是不是和莫邪打的」?!
艾喜差點就驚傻了,這些都是什麼人呀,怎麼輕功都如此了得,忙搖了搖頭,「小姑娘,我真沒和什麼莫邪打架」。
「艾佷兒,你是在追殺你的小師妹扁樂吧」?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坐在馬上說道。
「啊」艾喜差點沒嚇暈過去,臉色變了數變,偷眼看向馬上的老者,看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老者是誰,「叫自己佷兒,還知道自己姓什麼」,艾喜又細看了看,混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跪沒跪下去,一下坐在地上,手想抱拳沒抱成,一只手揚了揚就放了下來,忙帶著哭腔「艾喜見過干師伯」。
趙敏也忙打起精神,「趙敏見過干師伯」。
干將呵呵一笑,「罷了,說說怎麼回事吧」。
艾喜心里一陣忙亂,又不敢撒謊,只好了事情的經過。
「什麼」?當眾人听說扁樂用一個男孩煉傀儡,臉色都變了,兩個女孩嗚……,嗚……的哭了起來,另外兩人個男孩臉色大變,豆大的汗滴不停的流著,坐立不安拉著馬,艾喜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還應該講不講,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把幾個年青人講急眼了,再講不得殺了自己呀。
「別慌,艾佷兒繼續講」,干將威嚴的說道,四人低泣起來。
艾喜應了聲,繼續講著。
「你是說,安圖格那個老犢子也來了?呵呵呵,這下可熱鬧了」。
艾喜愣了愣,「安圖格是誰,難道是自己剛才說的藥盟盟主?自己跟盟主三十年了,盟主叫什麼名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原來盟主叫安圖格」。
「他們沿官道走的」?干將又問道。
艾喜點了點頭。
「孩子們,走出發」!干將笑呵呵的喊道。
「爺爺,莫邪哥哥都讓人家做成傀儡了,你怎麼一點也不心急」?
干將看著四人樣子,反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爺爺」!!一個美艷的女孩生氣的喊道。
「傻孩子們,沒事,可能你們的莫邪哥哥還會因禍得福呢,放心扁樂得不到‘安心草’是煉不了你們莫邪哥哥的」
「真的」?四人都擦了擦淚水看向干將。
「爺爺是什麼人,不說天下之事無所不知吧,也是無所不曉,放心就是,我們越早追上他們,你莫邪哥哥越安……」,沒等干將把話說完,四匹紅色駿馬長嘶一聲,早就飛馳而去。
「哎……哎」干將叫了兩聲,搖了搖頭,「哎」又嘆了口氣,「真是女大不忠留呀,我這老頭子都一把胡子了還得跟著你們後面跑東跑西的,自己的事都辦不了」,說著看也不看艾喜,打馬追了上去。
艾喜看著五人消失後,支了支木棍又坐到石頭上,深吸了口氣,整個心才放到肚子里。
「師哥,你沒覺得這個叫莫邪的名字耳熟嗎」?趙敏仰起蒼白的臉突然說道。
「是有點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艾喜不以為然的說道,艾喜突然猛的一愣,「莫邪,莫邪,這不是在樂城擊殺扁樂(翟羽)那個神秘人嗎」!
「我想應該是他,不然干師伯怎麼會出手呢」!趙敏說道。
兩人又是一陣的沉默。
吱嘎嘎,吱嘎嘎,一陣悲冷而又快節奏車輪聲由遠及近。
艾喜抬頭向遠方看去,「今天這條道上的人真不少呀,看來自己今天是有救了」。
艾喜一臉的期盼,「師妹,我們坐這架車走吧,到了堙鎮,我們找藥盟的人送我們回溪城」。
趙敏應了一聲,突然艾喜整個身體都哆嗦起來,不停的顫栗,越來越大,越來越劇烈。
「怎麼了師兄」?趙敏不解的問道。一連問了數聲,艾喜都沒有回答,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馬車。臉色白的跟死人一樣。
「說呀,師兄,怎麼了」?趙敏看看艾喜,又看向木車來的方向,可是自己什麼也看不到。
艾喜突然帶著哭腔道︰「師妹,我們走不了了」!說完閉上了眼楮,等著死亡的來臨。
「什麼師兄,你在說什麼哪」?
吱嘎嘎,吱嘎嘎,木輪車停到了焦土的邊緣,一位老者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蹣跚的走了過來,「乖徒兒,你怎麼坐在這里了,還傷成這個樣子,告訴師傅是誰打的你,師傅給你報仇」!
趙敏就听了三個字「乖徒兒」,就眼楮一翻暈死過去,昏過去都是輕的呀,沒嚇死就不錯了。
艾喜苦笑一聲,「師傅,你來的真是時候」。
「哦,是嗎,你想到我會來」?
「沒想道,我一直都以為你已經死了」,艾喜平靜的說。
「哦,看來我這個師傅當的真不稱職呀,每一個徒兒都想著我死,我一直都以為只有你和龐洪背叛了我,沒想道,王坤和趙敏也背叛了我,哈哈哈哈,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天下的好徒弟都讓我遇到了」。不錯此人正是扁詩。
「因為你太自私」!艾喜沒有半點遮掩,**果的說道。
「嗯」?扁詩猛的收回目光,緊緊的盯著艾喜的眼楮,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麼……」?
艾喜眼楮沒有回避,現在說什麼都是死,不如硬氣點死,「我……說……你……自……私……」。
嗖,扁詩到了艾喜身邊,雙手伸出,緊緊的握住艾喜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艾喜被扁詩雙手卡的氣都喘不過來,滿臉脹的通紅,兩眼直翻白眼,張著嘴,伸著舌頭,沙啞的說著,「你……自……私……」!
扁詩突然笑了起來,「你想死是吧,我偏不讓你死,我要慢慢的折磨死你」,說著,猛的放來了手。
艾喜咳嗽了兩聲「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自私嗎?我們弟子五人整整跟了你十幾年,我們學到什麼,你教了我們什麼,武功你只教了我們皮毛,醫術你讓我們只看,不學,把你扁家三本醫書看得向寶一樣,你可以給你親生骨肉任何人保存觀閱,我們這些外姓弟子根本就什麼也學不到,我們拜你這位醫學宗師為了什麼,就為了學點皮毛功夫和醫術嗎。你又給過我們什麼,你心里最清楚」!艾喜大聲咆哮起來。
「你……」!扁詩一巴掌打在艾喜的臉上。
艾喜的臉上立即印出五道深深的手印,「我打死你……」。扁樂怒喊道。
噗,艾喜吐出一口鮮血還夾帶著兩顆大牙,「不用你打,我也快死了,我說到你心坎里了吧」。
「你……你……,那是我祖輩傳下的家寶,能是我說傳就傳得嗎」。
「哈哈哈,固壁自封,你不自私嗎?你對師母又如何,不錯是你救了師母的命,但是你真正醫好了嗎?你貪圖師母的美色,特意不下全藥方,借機霸佔師母為你生了一對兒女,你不旦不愛惜師母,反而四處沾花惹草,師母一氣離你而去回到劍山,與其青梅竹馬的師兄干將師伯生了孩子,你反而跑上劍山花言巧語騙出師母,騙出神兵,引起武林浩劫,你不但不悔過自新,反而變本加利的虐待師母,最後不得不因為武林追殺逃命天涯,你把這些事情都怨在師母身上,三十年前在小廟里,如果不是你丟下師母,如果不是你特意用藥不全,就憑我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一千個也不師母的對手,你不自私,其實就是因為你的自私才會讓扁歌師弟你的兒子,還有崔興都為了你的自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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