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飛在前面的扁樂停了下來,他的左腳上采著一朵花。請使用訪問本站。這花太漂亮了,美的讓人想折下來插在頭上。放眼望去前方一望無際的花海,碧綠的女敕葉捧粉色的花朵,顆顆玉瑩,株株粉艷,扁樂真想沖進花海,在花叢中打一個滾,再躺在花影間摘一朵小花,放在鼻子上聞一聞,那才有意境。
可是現在扁樂的眼楮直直的盯著前方。百丈外那個無賴赤霄拼命的揮著胳膊,他隱約的听到「黑蜘蛛別進來,花中有毒」。雖然他不知道那個無賴喊的是真是假,自從無願無顧的進了八面金光陣,這座大山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別說這兩個小無賴,還真會玩心眼,不知道這次又想干什麼」。葉尋停了下來,伸手就想摘朵小花。啪,扁詩狠狠的打在葉尋的手上,「師兄小心,此花可能真的有毒」。
「什麼」?葉尋嚇的向後退了一步,驚訝的看著扁詩,誰的話他可以不信,這扁詩的話,他不能不信。扁詩可是藥尊級的人物。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毒藥。
「父親,你能看出此花是什麼花嗎」。扁樂問道。
扁詩低頭看了看身前漂亮的花朵,無奈的搖了搖頭。「樂兒,你孫伯伯可把《毒經》交給你」。
扁樂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毒經》交給扁詩,扁詩身後的葉尋眼楮立即就大了起來。這位信盟盟主之所在能跟著扁詩不遠萬里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扁詩一句承諾。「如果幫他殺了干將,扁詩就將《毒經》、《藥經》的手抄本交給葉尋」。想想這是多麼大的誘惑,不然堂堂盟主跟著你扁詩後干什麼。利益,沒有利益誰會出手。
扁詩直接翻到《毒經》的最後一部分,細細的看著。一段文字落入扁詩的視線。「浸膚草」,又名「絕情花」奇毒之一,此花單用無毒,但是此花粉與「紫雲花」花粉相遇將產生奇毒,三個時辰內化去皮膚。
扁詩將書交給扁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樂兒沒事」。接著臉色就變了,這麼多的「絕情花」誰種的,不可能天然形成的,「與「紫雲花」相遇」。扁詩想起這句話,腦袋立即就大了,這麼說這里是一個毒陣。
沒錯,扁詩猜的一點都沒錯,確實是毒陣,前面花叢中的赤霄正哭喪著和莫邪站在一起,莫邪的速度太快了,當赤霄發現此花時已經晚了,兩人已經進入花眾中,赤霄可是從落魂城逃出來的萬風弟子,沒見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在落魂城耳瀆目染也听過一些,自己可是背著六萬精血回來的,當落魂城的消息傳到赤霄的耳朵里時,他差點沒嚇死,我的哥哥呀,那些花是要命的花呀。「十香化血陣」的名字深深的刻在赤霄的腦子里。別看無賴,無賴更怕死。別說陣名,就是花名、花性、他都沒事就想一想,總怕有一天不小心自己也掉進去。真是怕鬼鬼敲門,怕什麼來什麼。今天就是這麼倒霉就進來了。
別以為赤霄無賴樣,心地象莫邪一樣善良,看到毒花還告訴扁樂一聲,那是不告訴不行了,再往前跑就要命了,在赤霄和莫邪前面就是「紫雲花」。一片片紫色小花,有如吸飽血的「絕情花」,紫的嚇人,紫的驚艷,真是萬紫千紅,殺人無形。他不告訴扁樂,這只母老虎真沖過來,那還了得,又何況還有兩個老不死的跟著。這事情就不好辦了,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這赤霄的臉色變的跟死孩子差不了多少。還別說莫邪還真沒當回事,為什麼,沒意識呀。
扁詩看著前方那兩個無賴,突然樂了。「樂兒,你總說沒希望,你看這不是機會來了,他們既然知道此花有毒,一定知道,再往前走是什麼後果,來吧,我們抓現成的」。
扁樂看了看,點了點頭,他知道莫邪百毒不侵,可是那個無賴不知道,他是不敢向前跑的,也沒勇氣向前跑,這就是裝善良的後果。
扁詩回頭看了葉尋一眼,「這場游戲你也參加,我想你沒玩過」。
葉尋點點頭,「沒玩過」。逼過人跳海,逼過人跳河,逼過人跳樓,逼人跳糞坑的事都干過,逼人跳毒花這事還真是新鮮。
說著三個人成品字形分散開,慢慢著向前走去。赤霄眼楮立即就綠,哭喪著臉,「兄弟我們要拼命了,一會兒如果打不過了,你抱那個老的,我抱那個小的,跳進後面的紫雲花,咱們到死也要佔點便宜」。赤霄咬牙切齒,都到這份上,赤霄也知道到拼命的時候了,不過他說這個話能氣死人,誰听了都不認為他要拼命,讓人家莫邪抱老頭,他抱大姑娘。如果莫邪有意識,不罵他就怪了。
「主人,我抱你走」。沒你赤霄反應過來,莫邪抱著赤霄就移進花眾中,在莫邪看來,花都是一樣的。救主人才是真正的。
赤霄嗷的叫了聲,一把捂住鼻子,接著撩起莫邪的衣服就蓋到臉上,還用說,他怕花粉飛起來落到臉上。嘴里還說了一句「兄弟你放心,我會照顧承影」。莫邪能听到,但是想不到,如果有意思赤霄就得進花眾里打滾。兄弟都為你付死了,你怎麼也得說,「兄弟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家人」。他不說,非要說照顧承影。你說這個兄弟,那個兄弟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托付他去照顧。
當然事情也明擺著,莫邪用的就算是移位術,身上貼不了多少花粉。過了十香化血陣也會在一片白霧中化成一堆白骨。赤霄說完,還真在衣服里哽咽起來。自己本來是救兄弟來的,沒想道最後兄弟沒救成,反而莫邪為了救自己在玩命,赤霄現在想,如果他回去了,怎麼向泰阿、鈍鈞、承影交代。「我去救莫邪去了,莫邪抱著我跳毒花陣死了」。可能鈍鈞都會問「你是當哥的,為什麼不是你抱著莫邪跳毒花陣死了,莫邪活著哪」。
「哎,真沒臉回華城了」。當然現在想換都晚了,在赤霄還在想回去後怎麼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二里一花的十香化血陣,莫邪已經快移動到頭了。
在「絕情花」邊緣,扁樂、扁詩、葉尋三人愣愣的站著。真不要命了,這麼快就沒影了,扁詩一陣感慨。「葉師兄看到沒,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想前浪把後浪推到花眾里去了」。
「嗯,現在年青人比我們這些老不死知道珍惜生命,寧可跑著死,也不站著亡」。
扁樂白了兩人一眼,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許久之後,扁樂才說,「父親,我們研究一下怎麼破陣吧」。扁詩轉過頭來點了點頭,為了女兒,此陣必須得破,只有破了此陣才能找到定心草。兩人拿著《毒經》看了起來,可是《毒經》的要旨是在說毒性、毒效、毒理、在解毒上點到為止,扁詩一聲嘆惜,不停的搖著頭,《毒經》扁詩早就看過了,剛才不死心,又看了一遍。果然找到的解毒之法不多,但沒有說能解「絕情花」毒的注解。
「如果《藥經》在就好了」,扁詩深深的嘆道。
「《藥經》」。扁樂詫異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本說。「父親你看是不是這本」。
扁詩低頭看了看扁樂手中的書,「手抄本」,在江湖中這種「手抄本」太多了。扁詩隨手接過,心不在焉的翻了幾下,當然對于自已家的書,怎麼鑒定他心中明鏡著那。先翻幾下扁詩眉頭皺了皺,現在人造假真高明,能造到這份上也算是行家里手了,再翻兩下。扁詩的就有點木了,手抖了抖。
抬頭看向扁樂「原版哪」。扁樂搖了搖頭,「這是我從傀儡身上得到的」。
「剛才那個跳花眾的」扁詩頭上的汗就掉了下來。「就這一本嗎」。
「是的,在他身上就這一本,這不是《藥經》」?扁樂有上當的感覺。
「不用問了,我們必須得破陣,必須找到此人,必須抓到他,必須知道書從何處得來,必須找到下半部」。扁詩一口氣說了五個必須。
「父親,這是《藥經》?這是上部,還是下部」。扁樂大驚。原來扁家的經書中只有《藥經》分上部下部,上部記得是扁家藥術的精華,下部記得奇方藥解,大多從古籍中得來的奇方。何況這真本手抄在一個外人手中,扁詩能不急嗎。
葉尋眼神閃了一下,還好現在自己知道了,不然你扁詩還不隨便拿一本對付我呀。
扁詩陰沉著臉,沒有時間想這些事,唰唰的翻著。其實扁詩手中的正是下半部《藥經》。扁詩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又翻了一會兒,又停下來。眼楮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態。都說奇毒得奇解。這解除毒之法未免太奇了,誰要是能想到,都見鬼了。
「葉師兄,你在溪城得到白茶帶來了嗎」。扁詩有一嘴沒一嘴的問道,眼楮卻沒離開《藥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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