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聖蟲盯著眼前聖士的動作,全身上下都顫栗著,如果沒有到化心境,聖蟲真不知道什麼是怕。然而現在,四只聖蟲嚇的八只眼楮都對成了四只眼楮,眼楮里只有聖士手中的那個迷你心型圓珠。
化心境啟識珠,四只聖蟲不是沒見過,只是沒在聖士手中見過,還是當著他們的面挖出來的。四只聖蟲有腦袋一片空白,忘記了聖蟲看家本領「逃」。
哆嗦的在空中對著眼。
莫邪收起啟識珠。時而清明,時而糊涂的傻樣又來了。向空中勾了勾手。「小蟲,你過來」。
在莫邪嘴里,這是一個冒著傻氣的瘋話。但是在這四只聖蟲听來,那就是死亡的召喚。
嘰嘰吱吱,四只聖蟲發出一陣狂叫,四面逃去。
莫邪一張嘴,吐出一陣精純的寒流。一只晶手一抓,寒流吸入晶手之中,晶手如搓雪球一樣揉了揉。一個投石打鳥的動作,一個寒球從晶手中飛出。在空中急射的同時,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瞬間飛到四只聖蟲身後。
一個小小的寒球,四只聖蟲沒有當一回事。紫刃向身後一挑,隨著一聲巨響後,寒球擊在紫刃上,化成一片寒氣,分散向空中。四只聖蟲,再想逃已經晚了。身後的寒氣向前一包,如一張嘴將四只聖蟲包裹在四個晶體中。
四只聖蟲如四只冰雕螳螂,停在晶體之中,一個旋轉飛向莫邪。莫邪拍了一下聖袋,取出一個袋子,一招手將四個晶體收在袋中一扎口。閃身消失了。
程川沒命的逃向密林外。數十吸後穿出密林。
「程府主」。馮輝三人立即看到狼狽逃出來的程川,喊了一聲「列陣」。
瞬間一個萬人環型大陣形成。三人沖出鎮口,飛向程川。
「程府主」。程川搖了一下手。四人飛回曾鎮。
進入鎮內,三人立即圍住程川,急切的等著程川平靜心境。
「三位兄弟。先帶此物回大陣。給所有聖友們看。告訴他們,我們必須背水一戰,後退只能是這個下場」。程川顫抖的從聖袋中拿出一個晶體圓球,晃了一下,變成四個。
馮輝三人互看一看,雖然不知道影像晶體中是什麼內容,但是看到程川這個樣子,知道里面的內容一定非同小可。三人接到手中向遠處飛去。
半個時辰後,整個曾鎮都沉浸痛苦和憤怒之中。原本還有聖士想著怎麼逃走,如今。沒有人再有其它想法。現在已經沒有退路,聖士與聖蟲之間,沒有妥協,沒有憐憫,沒有淚水和膽怯,只有仇恨,只有怒火,只有血腥的殺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兩者之間只有,你打死他,他吃了你的關系。
一個時辰後,馮輝、申棠、向里三人一臉凝重的走到程川面前。
程川坐在一處高台處愣愣的盯著遠處的密林。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府主」。「程府主」三個一連叫了數聲。
程川才收回目光。
「程府主,你看今晚大戰,你還有什麼想法」。此時三人已經放棄從前所有的不快,真正的把程川看成曾鎮老大。
「三兄弟。我能逃回來是傻巡法救的我,剛才……」。
申棠三人一听,眼皮都長了。張著大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影像晶三人都看過了。四只紫螳螂,那可是這次蟲潮的二號人數。影像晶顯示一共有二十四只這樣的螳螂。程川與四只紫螳螂大戰,這太不可思議了。
「程府主,你認為紫螳螂實力如何」。申棠瞪著眼楮問道。
「應該和你我實力相當,如果我沒有培行戰甲早就死了」。
「這麼說,我們此戰必敗無疑了」。向里臉陰沉的異常難看。
「那不見得,你們看影像晶時,我回到密林中一次,你說我看到什麼了」。
申棠三人一驚。誰也沒說話,都盯著程川的嘴。
「你們看那邊」。程川指向一側。三人順著程川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一只破了腦袋,沒了肚子的紫螳螂躺在遠處。
「傻巡法抓的紫螳螂」。三人當然認識。
「不錯,要我看那四只紫螳螂一定也凶多吉少。但是我沒有發現傻巡法」。程川嘿嘿的笑了起來,接著說。「我想傻巡法一定在那片密林中等大魚哪」。
「你是說……」。三人興奮起來。
程川點點頭。「因此,我想今天晚上這樣……」。
「程府主,這樣太危險了,你不能去」。三人反對道。
「沒事,只要向里你在鎮中能堅持住二個時辰,相信所有今晚襲擊我曾鎮的聖蟲必然全滅」。程川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程府主,我們听你的。和蟲子拼了。大不了我們再死個萬八聖士」。向里第一個表了態。
程川一人拍了一下向里的肩膀。「有你的兄弟」。
四人很快回到各自大陣。整個曾鎮的防御進了新的調整。在曾鎮中心形成了一個一萬七千多人的密集環形大陣。而那三個萬人的大陣消失了,人也消失了。
夜,悄悄的來臨,一輪紅色月牙爬上的天空,夜空像無邊無際深黑的海,安靜廣闊、幽沉神秘。繁星點點,如同大海飄蕩的冥燈,閃閃爍爍,忽忽悠悠,跳動著細小的火花。遠處的山變成一條黑線,近處樹木象一堵黑牆,披著鬼異的薄紗,幽靜的沉睡在微弱的紅色月光下。靜靜的,听不到一點風聲。比昨天無月的夜晚,感覺更加心神不定。
突然天空陰暗下來,滾滾黑雲吞沒紅色的月牙,遮住了點點星光,陣陣嗡鳴聲撲天而來。一道綠線,一條白光從空中灑下,並非閃電,卻在黑沉沉的天空中看得如此清晰。轟,鎮門口的房屋崩成碎石。轟,寬廣的街道炸出大坑。
沒有半分遲疑,轟鳴聲由東向西推去,無數的黑影飛穿入曾鎮,在黑幕中向鎮心跳去。唰,四道光罩全部明起。照著百丈高空亮如白晝。與四個光罩為依托,一座環形大陣連接著光罩的每一個接點。萬名聖士凝視著黑壓壓沖來聖蟲。
空中、地下無數的聖蟲對此沒有半分懷疑,在他們眼中,這些都放在蒸爐上的肉塊,隨意的取食。
一絲憂郁都沒有,曾鎮轉眼之間沉浸在靈氣的狂燥之中,爆破聲此起彼伏,如爆豆一般淹沒這面森林、眾山中的小鎮。如雨聖蟲上下飛舞,如電的骨鐮劈山斬地;聲勢之猛是昨日的十倍,開了靈識的聖蟲之多,無法計算清楚。
聖蟲門瘋了,有如吃了興趣劑沒命沖殺。白光灑下,強大的靈力威能轟向**大陣。仿佛瞬間將眼前的所有聖士吞沒。
嘩,潮水一樣的各種動物飛上天空。雞、鴨、鵝、狗、豬,只要是傀境能見的,扇著翅膀的雞,扭著胸脯的鴨,伸著脖的鵝,呲著牙的狗,後面跟著沒吃飽哼哼跑的豬,雞飛狗跳的沖上的天空。
呼又是一陣唱著歌的杜鵑,練嗓的黃鸝,報著喜的喜鵲,咕咕叫鴿子,唱著悲曲的烏鴉,伸著爪子的蒼鷹,踩著鼓點,拍著翅膀,伸著尖喙。如電而去。
這中間還夾著不少看似叛變蟲子。無數爪子的蜈蚣,伸著舌頭搖頭擺尾的壁虎,舉著鋼針的蠍子,揮著大網的蜘蛛,甚至還有幾只螳螂拖著大刀在中間奔跑,誰都沒想到的是,往往這一只奇特的大軍,反而沖破密不透風的骨鐮,沖進了聖蟲之中,殺得漫天殘尸。
奇怪的是,還會鼓眼楮的金魚,閃亮的銀魚,帶甲的鯉魚,如電的草魚,噴墨的章魚也能沖上天空,穿梭來往,搖頭擺尾,悠然自得,翻來擠去。
整個天空那里還是驚天大戰,完全是動物運動會,一批上去了,又一批上去了,到處都是叫聲,相信聖境數百萬年來,難得有這般盛會。
空中的尸骨如雨而下,聖蟲的攻擊第一感覺到這般的無力,沒等聖蟲沖近,不是被雞叨了,就是鳥啄了。要不就進了魚嘴里。整片天空都在亂,沒有邊際的亂著。
轟,數百道紅芒加入戰團。聖士的飛禽術法,被沖出一片片漏洞,向里一點空間,左邊的數十紅芒化去,右邊數十又飛來。前面數十紅芒化去。後面又飛來。向里左化右解,前清後擋,幾十吸過後,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汗流滿面。不斷有紅光透過術法屏障,打在四面光罩上,發現轟轟的巨響,馮家光罩顫抖了,申家光罩冒煙了,程家光罩哆嗦了,向家的光罩裂紋了。再強大的防御陣也擋不住,數千,數萬次的不停的劈斬。
一排聖士在紅色中倒下,又一排聖士頂了上去。一片聖士倒下,又一片聖沖了上去。向里咬牙堅持著,原本四萬多人要承擔的壓力,如今都壓在這一萬多人的身上。堅持住,堅持住,沒退路的堅持住。向里拼命的擋著飛來的紅芒,多擋下十個,就能有更多的聖士活下來。
嗖,天際飛來一道紫光,如電一般直射向里。紫光由慢而快,無聲劈斬。向里一點紫光,一把飛劍直射天空,輕然一挑,紫色刀芒,無聲而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