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漪慢慢的睜開眼楮,帶著幾分驚奇的看向欲心樹。歪著頭看了一會兒,果然華光間有六枚大小不一的紅白果實幻化成形。
嘶,連漪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男子好強神識、好濃的精血、好純的真氣。一般聖士在二十七個時辰內才能幻化出血靈果,這個不起眼的小家伙竟然在九個時辰內就幻化成功。那麼這血靈果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哪。
連漪的心立即激動起來。手都在不停的抖動著,怎麼辦是隱藏起來,還是現給洞中。連漪有些舉旗不定。
這欲心樹是第一代祖師車旭從植域中帶回來的聖樹,其最為出奇之處,就是吸叫男子的精血和真氣,幻化成血靈果,血靈果幻化成後,洞內一般賞給即將突破的固根四層弟子。這些弟子在突破時食用血靈果,竟然能控制固精期的瘋狂**。
十萬年來,在聖域,欲心洞可謂美女如雲,各大門派聖士更是垂涎三尺,可是欲心美女一女難求,別說是外門派,就是本門派的固根五階聖士都是外放萬里。各大門派一直不知道原因何在,欲心洞也是守口如瓶,所有欲心弟子到了固根五階都會被門內特使下了神識禁制,一旦搜魂必然自暴而亡。
「呵呵,沒想到這個破了處的小男人,還有如此精純的血靈,不容易呀。連漪血靈果,我收下一枚」。一個蒼老慢悠悠的聲音轉來。
一只細枯的手,伸入欲心樹的華光之中,輕輕一彈,紅白果兒落入細枯手中。一閃消失了。
連漪臉無波瀾的坐著。誰能攔住她呀,田長老的師姐,洞主還得叫她一聲師叔。雖然已經到了凝心四層,但是壽命不足五百年,已經沒有突破化身境的希望了。
連漪沉思一會兒。拿出一顆晶信,在腦門放了一會兒,隨手拋入空中。晶光一閃化成一道紅光消失在茫茫山海。
欲心洞,欲心大殿內,數十名凝心五層聖女圍成大半圓。圓的里點上坐著一位絕子。
女子風髻高卷,輕淡娥眉下一雙含春媚眼,尖挺的小鼻子如溫玉柔膩,櫻桃小嘴嬌艷若滴,白脛帶著紅潤,勾人心弦。大開的領口露出豐滿的半胸。美的讓人感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境女子。
此女就是欲心洞洞主衛丹。也是欲心洞數萬年來,第一個在千年內突破凝氣境的奇女子。
衛丹稍微偏左的位置坐著長老田涓,一臉的冷淡沒有半分的笑容。
衛丹稍微偏右的位置坐著特使鄧鳴,一臉的笑容。
半圓內一群半果身體的舞男,舞動著僵柔的身姿,跳著不知道什麼節律的舞步。原本柔弱的氣氛增加了幾分陽剛之氣。
一聲動听的聲音轉入眾人的耳簾。「田長老,看這支陽然舞可有長進」。
「嗯」。田涓只是輕應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鄧鳴突然隨手在空中抓了一把,一封晶信落在手中。鄧鳴看了一眼洞主和田涓。輕輕把晶信放在額頭。細眉輕顰,起身向衛丹和田涓一禮。「洞主、長老,屬下弟子連漪來信說,那個鎖在欲心樹下的聖蟲密探。竟然在九個時辰內幻化出血靈果」。
衛丹和田涓看向鄧鳴。接著大殿內的聖女目光都集中到衛丹和田涓。
田涓臉上色彩變了變,一絲淡然的笑意露了出來。「洞主可有精英弟子可以賞賜」。
「田長老要親自賞賜弟子?來人,引十名固根境弟子」。衛丹輕然的說道。
「鄧鳴派人去取血靈果」。看得出來,衛丹是有意的交好田涓。就算是田涓是長老。也沒有資格在大殿內賞賜弟子。
數十吸之後,兩名培行境女子手托玉盤閃入殿中,躬身將玉盤舉過頭頂。「洞主、長老有一枚血靈果被麻姑節制使留下了」
田涓看了一眼玉盤。眉頭緊了緊。玉指一點,一個紅白凝果出現在手中。田涓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將紅白凝果交給洞主。「洞主,此士未成聖蟲之前,能引動近百里靈氣,好利害的人物」。
「哦」,衛丹接過果實看了看。只見血靈果上分出九層紅白相間色帶。「果然是個修聖的奇才,只可惜已經非我族類」。衛丹輕嘆一聲。
田涓冷笑了幾聲。「如此正好,我在洞內要靜休一年,就讓他為我洞多造幾名奇才吧」。
「長老所言及是。來人傳長老令︰令連漪細看此蟲,每月送血靈果六枚,不得有失」。衛丹輕聲傳下口諭。
一位淡妝女子突然站起,向衛丹和田涓一禮。「洞主、長老,我想為弟子求得一枚血靈果」。
衛丹看了一眼淡妝女子,轉身看向田涓。沒等說話。一名老婦站起。「洞主、長老,在下也想求得一枚」。
接著一連站起十多位。衛丹一看樂了,看向田涓。「田長老,看來你的血靈果,不好賞呀,你看著辦吧,我可管不了了」。說完,坐在酒桌上自己斟起茶來。
田涓輕淡的笑笑。「那就由各位出個價吧」。
此話一出,衛丹眉頭動了動,又不以為然的喝起茶來。
「十萬」,「二十萬」「……」「一百五十萬」。大殿內立即變成競買大拼。一個比一個出的高,一個比一個出的快。最後到了二百七十萬。沒有人再加了。
田涓笑了笑,田涓回來這麼久,所有人第一次看到田涓笑的這麼開心,眾人也跟著樂了起來。
「各位出的價太高了,我也賣不起,來人把這五個血靈晶送給那幾個出價最低的監察使」。完完,田涓臉色平淡下來。
眾人一听,傻傻的愣了一下,明擺著,田長老給眾人一個信號,也表明了一個態度。有些聖女的臉唰的紅了起來。
「按田長老的意思辦」。衛丹輕聲的說道。
欲念峰內,一個不大的草房中,一名白發垂地面瘦如材的老太婆舉著紅白血靈果,愣愣的看了很久,一行不起眼的淚水流了下來。輕嘆了一聲又一聲,轉手將血靈果放在聖袋內。
提起一根蛇頭手杖,閃身從草房消失了。一吸之後,白發老太婆拄著手杖出現那棵欲心樹下。看了看華光中的男子,一點華光,老太婆竟然走進了光華之內。
連漪楞了。「師祖要干什麼」。可是,連漪又沒有膽量去阻止。只好坐在青石上看著老太婆。
老太婆走到樹下,看著在空中輕晃的莫邪,輕輕從地上飛到空中,圍著萎靡的莫邪轉了兩圈。掄起手杖點一下莫邪的身體。
唰,莫邪的身子蕩開很遠。莫邪的身體蕩回之際,老太婆手杖一橫, 的一聲,莫邪的身子撞到手杖上,如同撞到鐵壁一般,莫邪的臉紅腫了,鼻子滲出了血。
老太婆歪著頭看了一會兒,好像在欣賞自己的杰作,來回又走了一圈。
輕輕又點了一下莫邪的身子,莫邪如被什麼東西用力推了一下,比上次蕩的還要高。老太婆手杖再一橫,轟的一聲。這次莫邪的身子撞的還狠,整個臉都變了變形。
遠處的連漪嚇的臉都變了色,這麼蕩下去。活人也蕩死了。可是這個長老都要叫一聲師姐的老太婆,自己那敢阻止呀。只好隨著老太婆的每一撞,跟著變一下臉色。仿佛每一撞都撞在自己身上。
突然老太婆停下手,回頭看向遠方,冷冷的說道。「站住,什麼事」。
遠處傳來一個膽怯的聲音。「麻節制使,洞主有令,命連漪嚴加看管此蟲,每月提供六枚血靈果」。
「嗯」,麻姑輕應一聲。
連漪一听,機會來了,立即飛到麻姑身邊。深行一禮。「麻節制使,我先帶此蟲離開欲心峰」。
麻姑看了看空中的莫邪,嗯了一聲,閃身消失了。
連漪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從聖袋中取出一件女裝長袍,一揮之間穿在莫邪的身上。再點樹上的晶鎖。莫邪從樹上直落而下。
連漪伸手一抓,將莫邪接在手中,向遠處深深一福。「麻師祖,弟子告辭了」。
遠處傳來一聲輕「嗯」。
連漪忙閃身逃出光罩,向遠處急馳而去。
連漪剛消失,麻姑再次出現欲心樹下,蛇形杖在地上點了點,挑起一個聖袋。
麻姑接過聖袋看了看,輕輕放開神識探入聖袋,轟的一聲,一縷清煙從聖袋中升起。麻姑猛得向後退了數步。閉上眼楮,低著頭狠狠的晃了晃。一臉迷惑的看著聖袋,雖然此時麻姑的腦子里還嗡嗡的響,但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嘶」,麻姑吸了一口氣。「化身袋,一個小小的聖蟲體有化身袋。這個小家伙不簡單呀」。
麻姑手杖挑著聖袋,在欲心樹下來來回回的走著。臉色不停的變化著。「這個小家伙什麼來路,明顯體內靈氣已失,傀人一個,為什麼能接的住自己三次擊打。身上還有化身聖袋」。
麻姑搖頭苦笑一笑,也許自己想的太多了。麻姑挑著聖袋閃身從欲心樹下消失了。整個欲心峰又恢復了平靜。
艷陽下只有一名白發拖地的老太婆,坐在一堆枯草上看著草床上放著的聖袋,眼楮閃閃的變幻著靈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