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淼磕了幾個頭後,見石屋內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才膽戰心驚的從水中站了起來。輕輕移回石頭處,抖了抖身子,**的衣服升起一陣清霧。
閔淼小心翼翼的坐回石頭,再也不敢看莫邪低垂的頭。
清晨,一層淡淡的簿霧飄蕩在山谷間,小溪帶著一夜的冰涼在山谷中嘩嘩的流淌,原本寂靜的山谷突然熱鬧起來。數位窈窕女子飛入山谷。遠遠的就喊著「連漪師姐在修煉否」?
嘎,石屋石門打來,連漪輕盈的走出石屋。笑跟桃花一樣的臉看向空中的幾位女子。冷哼一聲。「我一猜,你們這些好事妖精,能嗅到血腥味」。
幾位女子輕輕的落在卵石上,「你以為我們想來呀,是師傅怕你守不住清靜,犯了洞規,讓我們幾個來陪你說說話,調節一下情緒」。
「就是,滿地的石頭,踩上腳就痛,什麼好地方。師姐,不拿點好東西來招待我們,我們可看一眼,知道你是安全的,就打道回府了」。這名女子雖然嘴上這麼說著,眼楮四下的環顧著,最後目光落到遠處捆在樹上的莫邪身上。
「誰說不是,人家還在修煉,師傅又喊又叫,又是打,又是震腦袋的,把我們趕了出來,到了這兒,還把我們當成偷腥的貓了」。一個露的不能再露,少的不能再少艷麗女子,斜眼瓢著莫邪,嘴里還吐著怨氣。
「是呀,師姐,師傅昨天晚上就讓我們來了,我們沒辦法拖到現在。真正吃腥的小師妹在後面哪,就怕一會兒,你這個地方裝不下呀」。
連漪撇了十個培行境的師妹,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露骨不堪。整個欲情谷那里還有點清晨的涼爽空氣,完全就是掉進了胭脂盒里。
連漪忙揮了一下手,「停,還是師傅有心,讓你們都來了,你們幾個更有心,能知道幫師姐我分點憂,去吧,去吧,師傅讓你們來看什麼。就看什麼,有一點,不許大驚小叫的,我這個地方太小,擋不住聲音」。
連漪心中明白著哪,還是早點喊停的好,等十名師妹都發完了牢騷,下一波又到了。
果然,連漪話音剛落。空中又飛來二十名固根境女子。
「見過連師姐,師傅讓我們來幫助師姐看谷」。領頭的一名女笑嘻嘻的說道。
連漪笑了笑,這事已經沒法再說了,「哦。我知道了,你們都各司其職吧」。
「是師姐」。嗖,二十名女子跟老鷹一樣撲到連漪身邊,連漪早就有所準備。不然很容易被這群老鷹踩在腳下。
「師姐,我們都干什麼活呀,你快說」。一群老鷹瞬間變成了小雞仔。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停」。連漪連忙笑喊一聲,吵鬧聲才停了下來。「各位師妹,看到山谷兩個谷口了嗎?一邊十人忙去吧」。
「是師姐」。二十名女子跟事先商量好了一樣,不用分,眼楮看著遠處的大樹自動分成兩組。
我的天哪,連漪不知道怎麼辦好,心里知道這還沒完哪,後面還有一波。你說師傅是怎麼想的,別的特使最小的弟子都是培行境,師傅沒事收了這麼的小丫頭片子,境界還沒有自己徒弟的境界高。還得哄著來,要是自己的弟子,早就哼的一聲都扔到水里。
嘩啦啦,遠處的樹叢一陣風聲。二十只五彩六色的兔子從樹林中蹦了出來。轉眼帶來醉人的香風,燻得連漪都迷了眼楮,眼淚差點掉下來。
一只白兔子最先跳到連漪的身邊。「許佳見過六師姐」。
又一只花兔子跳了過來。「藍穎見過六師姐」。
接著蹦來一只粉兔子。「聶虹見過六師姐」。
連漪忙說道,「各位師妹,不用見禮了,去把溪邊的卵石都踩平了吧」。
「真的,師姐,那我們可就干了,你可別心痛」。說著,許佳揮手幻化出一把大鐵錘,這鐵錘也太大了,足有十丈高,錘頭大的快頂上兩側的山崖了。
「行,行了,去玩去吧」。說完連漪掐了最小的小師妹許佳一把。狠狠的說了一句,「小妮子,就你事多」。
許佳嘻嘻的笑了笑。手一揮收了鐵錘。神神秘秘的把嘴湊到連漪的耳邊。「六師姐,我告訴你,一會兒五位大師姐還要來哪」。
「什麼」?連漪的臉差點沒糾到一起。她們來湊什麼熱鬧呀!都凝氣一、二階,經常出去辦理門派事務,什麼男人沒見過,這些出不了門的師妹來就來了,怎麼說百年的、數十年的沒見過男人。你說你都凝氣境了也來湊熱鬧。
「六師姐,五師姐和七師姐是師傅派來幫你的,其它的都是來湊熱,哦,我也是師傅派來的,師傅讓我問問,你這少不少做飯的」。
「不少,少一個收拾更所的,給你留著哪」。連漪這個氣呀。
「那也行,我今天就住這了,六師姐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我就和師傅說,你讓我來幫忙」。
「邊,邊去,小丫頭片子,能干什麼,一邊玩去吧」。連漪說完,忙看向遠空。五股強大的神識能從遠處掃來。
嗖,所有欲走開的師妹們忙恭敬的注視著天空。五個身影一閃出現在蔚藍的天幕中,有如五個仙女一般在空中裙帶飄飄。
「連漪見過安撫使、護法使」。連漪向空中深行一禮,其它固根境以下師妹都行了單膝跪拜禮。
聖境,徒弟到了凝氣算是出師,受師傅的神識控制會很弱。因此這五位師姐都已經在欲心洞身擔要職。
「咯咯咯」,幾位女子笑了起來。「不用行此大禮,都起來吧。師妹,我們是陪著五師妹到這來的,很久沒到你這個小洞天里看一看了,還真牽掛著哪」。
「幾位師姐能來師妹的寒舍,小妹求之不得」。連漪忙回道。
五位女子落到卵石上。看向遠處大樹上捆著的莫邪。連漪忙在前引路。六人向大樹走去。
「師妹,這個就是田長老帶回的小蟲,怎麼化形了」。一位女子問道。
「是的,鄔師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田長老說,他是小蟲,一定沒有錯」。
「嗯,我懷疑這是人類的變異體」。另一位女子說道。
「你看出來了,聞師妹,我在空中時也這麼想」。一位有些威嚴的女子說道。
「咦,六師妹,你從欲心峰出來多久了,怎麼這個小蟲還昏迷不醒哪」。
「陽師姐,已經十個時辰了」。連漪回道。
「十個時辰,精血已經補齊了,真氣應該恢復一小半了,怎麼還萎靡不振,是不是裝傻哪」?陽晴皺著細眉道。
「陽師妹,你把他當聖士看了,這可是一個小蟲呀」。聞梅笑呵呵的說。
「司娃,你看著這個小蟲,我們幾個去聊會兒」陽晴對一位培行五階的女子說道。
「是陽師姐」。司娃應聲後,來到大樹前。
連漪引著五位女子進了石屋。
呼啦,數十名女子都圍了上來。跟看古董一樣把半個樹都圍了起來。一個個瞪著大眼楮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就差從外到里看進去。
「師姐,你說他是小蟲,我怎麼看就是聖士哪」。
「是呀,怎麼看也不象蟲子,如果他是蟲子,天下還有男人嗎」?
「司師姐,把他的頭發撩起來,讓我們檢查一下,看是不是蟲子」。
司娃笑笑,「我可不敢,我怕他嘴快、舌長,牙利咬到我,郜師妹,你想檢查你去撩」。
「去呀,去呀」。後面的師妹都推著郜青。郜青滿臉的通紅,閃身到了一邊。
「我來」。許佳笑嘻嘻的向前走去。來到莫邪的身邊,伸出紅潤的小手,用指尖把莫邪的頭慢慢的頂靠在樹身上一個頭形的窩里。手尖一劃,唰,把莫邪的臉前的頭發齊刷刷的削去。
嗷,許佳發出一聲尖叫,飛走了。回頭看看,身後的所有師姐一個也沒有動。許佳沒趣的走回人群。「師姐,讓一下,讓我看看」。
「去去,小屁孩,自己嚇唬自己玩去吧」。前面的師姐目不轉楮的看向前方。
「呀,這個小蟲好英俊呀,蟲子要都長成這樣,那天下的男人得長什麼樣呀」!一位女子大聲喊道。
「是呀,這怎麼能是蟲子哪?就算是吃了我,我也把他帶回洞里」。
「得了吧,小色魔,他吃你,我看你的眼神是要吃他」。
「你眼神好,眼珠子都快掉到眼皮外面了」。
女人們正在嘰嘰喳喳的相互攻擊時。莫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了出來。慢慢的睜了睜沉重的眼皮。
唰,幾十個女人都消失了。瞬間,莫邪的眼前只留下,、一個歪著頭,伸著脖子,躬著背向里面鑽的許佳。
「啊」。許佳愣了一下,立即站直了身子,象淑女一樣輕輕的理了理秀發。帶著幾分靦腆的看向莫邪。
許佳的目光與莫邪迷離的眼神相遇時,許佳愣了,這個眼神在什麼地方見過,那樣的清晰,那樣的深刻。「莫瓊?莫瓊是個女子,怎麼變成了男人,還變成小蟲了」?
許佳相信自己的記憶,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那個給自己仙杏的莫瓊,怎麼會是一個如此冰冷的男人,他的目光里含有殺氣,但是殺氣中,明明就是那個自己深深記得的眼神。她不會記錯,真的不會記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