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界殘兵 第四百一十四章萬雲少主(二十八)逃遁之術

作者 ︰ 忘我天涯

()第四百一十五章萬雲少主(二十九)逃遁之術

「師叔,你看看這里可有你的要的吞雷草」。陽晴輕蔑的笑容冷冷地定在臉上,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管學。

管學身形一閃,出現在干裂的焦土上。伸手拾起地上的荷花聖袋,神識一掃,荷花聖袋不過是固根袋。嘶啦一聲,聖袋的識禁被擊破。

管學眉頭一皺,心中不禁驚了一下。聖袋中放著十多串「玄葡化血晶」。怎麼會這麼多?管學沒有想明白,「化血晶」一月只能化成一串,怎麼會十多串?

管學再次拾起另一個荷花聖袋,嘶啦一聲擊破識禁。嗯這個聖袋中只有一串化血晶。管學的眼中靈光閃動了一下。隨手將裝有一串化血晶的聖袋扔給陽晴。「這個給你師傅」。

陽晴接過聖袋,神識掃了一下。聖袋中正是那串化血葡晶,不多不少正好四十粒。臉上的冰寒消失了,現出一絲驚喜之色。

管學冰冷的目光再次盯向抽搐的樊彥,黑枯的骨爪閃電一般抓向樊彥的喉嚨。

千均一發之間,一道金光從遠空飛來,沒有一絲征兆,帶著長的金色的尾翼,穿透了管學的識海,接著一陣尖銳的聲音,刺的陽晴的耳朵都要穿了。夾雜著一聲破瓜之聲和神識的爆音。

管學的眼楮在冰冷中蒙上了一層黑霧,金光穿過識海。向遠空飛去。

嗖,一個五色魄影從管學的丹海逃出。「啊」發出一聲驚心透魄悲涼呼聲。向遠空瞬移而去,轉吸逃出五十里。

金光在遠空一個螺旋,射向逃遁的五色魄影。魄影成之字形,不停的變換著方向,每一次變換,金光無聲的穿透五色虛影,再次變換著方向射向五色魄影。

萬里虛空之中。五色花影帶著一聲聲驚呼,在金影的穿插穿梭之中,逃串著。

一道身影從虛而實,在小溪邊一閃現出,樊義一臉怒容的出現在小溪上空。眼楮瞪著大大的,灰色的暗光中透著一種苦思的神情。接著一聲狂笑之聲從樊義的口中噴發而出。「哈哈哈,管師弟真不很容易,千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樊義說完撇了陽晴一眼,兩道淡淡的眉頭緊鎖。點了一下枯裂地上的樊彥。一道清純的治氣飛入樊彥的身體,一直抽搐不停的樊彥,慢慢睜開眼楮,看到樊義時,鼻子一酸,不爭氣的淚水奪眶而出。「父親……」。

「沒事吧彥兒,你怎麼到欲心洞定城來了」?樊義狐疑的問了一句。手一揮一件褐色戰甲穿到樊義身上。

接著放出一道光環。「彥兒走,回萬雲洞」。

樊彥不等樊義把話說完,一頭插入光環內。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逃回萬雲洞才是最要緊的。

樊義看了遠空穿梭著五色魄影。「師弟,我們的恩怨到此了結,我放你一馬,自己奪舍去吧」。說話間。金光飛回樊義的手中,化成一把金色的短戈。

突然樊義臉色大變,滿臉皺紋像蜘蛛網一樣深了層。手中的金色短戈一閃消失,化出數十道金光飛向一個方向。

遙遠天際黑光閃閃。一道道黑線迎著金光飛去。金鳴之聲在天地間響個不停。

一陣驚鈴的冷笑聲從遠空傳來。「大師兄來了,怎麼,不說一聲就想走嗎」?

話音過後。鄧鳴披著一頭濃厚烏黑的秀發,猶如黑色的錦緞一樣光滑柔軟的散在肩膀上。一身綠色內衣柔絲般輕襯的隱約的曲線。寒眉蔭掩著冰冷的雙瞳,瞬間釘在樊義身上。

樊義抽動了幾下滿臉的細紋,眼楮變得充血而混濁,像死人般停滯在光環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師妹的鼻子真管用呀,我剛到你定城,你就嗅到了」。

「呵呵呵,師兄是在罵我嗎?你活著一天,師妹我都睡不著」。說著撇了一眼樊義身邊的管學的尸體,臉色灰白了,咯咯咯的咬著碎牙,慍怒的眼神迸射出不可遏制的怒火。

潔白的牙齒執拗地咬著薄薄的下嘴唇。一聲狠狠的聲音從細牙的縫隙中擠了出來。「師兄,你也太狠了,師弟讓你害的壽命無多,你卻下得了如此狠手」。

樊義的眼皮跳了跳,並沒有辯解。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他自己找的,願不得別人」。說話間樊義身後的光環消失了。樊義的眼楮鬼精精的轉了一圈。

「師兄,怎麼不從萬里傳達陣中跑了,怎麼上次吃虧了,膽寒了」。鄧鳴一抹輕蔑的狠意在嘴角掛著,死死的盯著樊義。鄧鳴知道,自己這個大師兄別的能耐不足為奇,逃遁的本事可以稱得了上聖境第一。

千年來,鄧鳴抓住樊義的影子不下百次。每一次樊義都在關鍵的時候逃遁了。鄧鳴就想不出來,這位大師兄是不是天天就想著怎麼逃了,聖境的逃遁之術,隱匿之技都讓他學了。每次交手沒有兩個回合,一扭就沒了影子。破了一個遁術,還有一個,都是鄧鳴沒見過的。花樣百出,弄得鄧鳴哭笑不得。這那是打架,就是在玩捉迷藏。

樊義臉色由白轉青,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滿腔怒火從小小的眼楮里噴射而出,仿佛氣得全身都微微地顫抖。手一揮無數灰發,化成無數的灰刺,鋪天蓋地的射向鄧鳴。

哼哼,鄧鳴冷哼了兩聲,和自己玩頭發,真是小巫見大巫,鄧鳴的功法就是「千縷柔絲」。頭發都玩出花開了。

鄧鳴心念一動,一根細細的黑絲飛起,在空中打了一個卷。像扎頭發一樣,一絲結萬縷,轉瞬間將灰色的發箭系成一束。

轟,灰色發箭猛的爆開,化成一片白霧,將整片天地都籠罩上。

樊義沒有精采的眼楮忽然發光了,獰笑了一聲,一分三影向遠處逃去,原地上還留下一個淡淡的虛影。

鄧鳴冷笑著。「師兄,這是新學的障眼法嗎」?

一絲黑發化成一道黑光。在霧空中一劈而下。霧氣立即現在一道清明的空間。樊義的虛影在霧氣外呈現在鄧鳴面前。

「師兄的遁術都留影了」。說話間三縷黑絲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飛去。剎那之間就追上飛遁的三個身影。三個身影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一道黑劍從胸口透心而過,滲出一片殷紅的血跡。

突然鄧鳴眼前的虛影一張口,十枚火焰球珠急射鄧鳴前胸十大要害,這距離太近了。轉眼就飛到鄧鳴的身前。

鄧鳴撇了一下嘴,「雕蟲小技,只是比以前多了一個虛影」。

一絲黑線魔化一般,在鄧鳴身前串梭著,十枚火焰球轉眼就穿成了一串,像一串火焰糖葫蘆。在空中啪啪的打著火花。

鄧鳴細女敕的手拿著火焰串,嘻嘻的冷笑兩聲。睫毛上都冷凝著哭笑不得的淚珠,這些年就是這麼和大師兄玩著矛與盾游戲。「大師兄,這段時間就新學了這點本事,好像逃不掉呀」。

鄧鳴神采奕奕的盯著虛影。怔了怔。只見眼前的虛影像一張皮一樣軟了下去。鋪在溪里,隨著溪流緩緩的向遠處流去。

鄧鳴一瞥皮影,一道黑線化成黑色利劍一劈而下。皮影無聲無息的化成了一縷清煙。

嗯,鄧鳴俊俏臉上的皮膚緊了一下。一道光盾將身體完全罩住,只留下那串火焰葫蘆。

「轟、轟、轟」一連串的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小溪在灼熱的火焰爆破的高溫中,瞬間蒸發了。百丈內的柳樹都化成了氣體。鄧鳴的腳下炸出一個方圓百丈的大坑。爆破之間一個蒼老的譏笑之聲傳來。「師妹你輸了」。

只見熊熊的火焰把鄧鳴的光罩包裹起來。  吧吧的火爆之聲,仿佛要把鄧鳴的防御光盾燒爆了。

借著火爆之聲,一個火焰球體借著氣浪向天際遁去。一遁就是近百里。數吸之後,火焰化成一個灰發老者,一臉冷笑的向後撇了一眼。急忙同遠處逃去。身後留下一溜細細的黑線。

光盾中的鄧鳴,嘴唇閉得緊緊的。一聲銀鈴一般的長呼,沒等鄧鳴用出術法,火焰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鄧鳴愣了愣。驚醒似的旋轉過目光,斂出一縷苦笑。「這火焰不過是嚇死人的幻術」。

鄧鳴搖著頭抬起手,手尖處黑光閃閃,一絲幾乎肉眼無法看清的細細黑線幻化出來。鄧鳴笑笑的看著黑線。兩個指尖輕輕的一捻。一道黑色的閃光沿著細細的黑線一閃消失了。

千里之外的樊義一臉的得色,這次又輕易的從陰魂不散的師妹手中逃了出來。得意的樊義就差對著山川大笑了。

突然,樊義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楮里迸出驚恐的火花,嘴里急促地喘著粗氣,臉被一種極度的憤怒和痛苦扭曲了,變形了。身上褐色戰甲發出一陣 啪作響。

樊義如瞬間掉到火篝堆中,凝氣聖天戰甲轟的爆開。樊義的身體先是一片火紅,接著變成了紫色,轉眼就黑糊一片。散出一陣燒皮子的焦臭味。

黑糊的樊義呲了一下白白牙,睜著黑里圈白的眼球在戰甲爆破氣浪中,化出數個光盾,向遠處翻滾的射去,一射就是百里。

百里外,黑糊糊的樊義咬著牙吼叫了一聲,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在嚎叫。猛的抖了抖身子,一層黑灰從身上飄渺,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出現在碧空當中,顫抖的手中還抓著一個聖袋。

樊義吼過之後,如見了鬼一樣向遠方看了一看,抖了一下聖袋,飛出一件戰甲,一閃穿在了身上。撓了撓燒的連一根毛都沒有的光頭,火急火燎的向四下看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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