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界殘兵 第四百七十三章逃命天涯(三十六)欲心傳法

作者 ︰ 忘我天涯

()陶月羞愧難當,自己怎麼了,在這個蟲子面前為什麼變得如此的脆弱。(鳳舞文學網)陶月漲紅著臉,垂著長睫毛進了石屋。

莫邪站在石屋里,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這石屋別有洞天,外面不過是丈許,進了屋來,視線如此開擴,像似一間百丈的大殿,清新幽靜、古樸清雅,縷縷香煙繚繞,錯落擺著數張精美的石墊。

突然象似一縷寒光射來,莫邪哆嗦一下,只見石屋深處有一尊聖女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通體上下一片玉白,腰間佩懸一把寒光寶劍,似乎剛才寒光就是從半開劍鞘中射出。聖女足踏祥雲,羅裙輕飄,微微側頭,線條豐腴流暢,柳眉舒展,鳳目眼光若流,嘴角餃著淺淺的莫測的微笑。**辣的英姿,楚楚逼人。

莫邪笑笑,欲心洞也會故能玄虛,放一個聖女石像嚇唬人。

莫邪飛身落在石墊上,輕然坐下。對錯愕的陶月擺擺手。「陶月,來坐」。

陶月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石像,低頭走了小杯茶的時間才走到莫邪面前。莫邪搖搖頭,石屋果然有點特別之處。陶月慌了神的坐下。

莫邪瞄了一眼陶月,剛才隨手扔的衣服似乎有點露。

只見陶月,領口極低,雪白的胸部肌膚,撐開兩團高聳的曲線,深深暗暗的溝影深淺起伏,兩顆粉女敕隱約可見。

莫邪的心哆嗦一下,忙收回目光,一本正經的坐著,喉嚨跟著動了數下。「陶月,我們也算老相識,不說假話,我是來找聖袋。你幫我找到聖袋,我就放了你」。

陶月拉了拉衣襟,收了收胸前大大的開領。找聖袋。這個蟲子滿身都是聖袋,還找什麼。陶月低著頭。沒回答。

「哦,我的化身袋可能丟在欲心洞」。莫邪扒拉一上聖袋笑笑。

陶月這才听明白,原來蟲子的化身袋丟了,來丟化身袋,自己怎麼這倒霉,找他的化身袋,怎麼找到自己。「請吩咐」。

「爽快。你幫我進入三個地方,小禿山、欲念峰、欲獸峰。三處沒有,我走人,主不主人的無所謂」。莫邪給陶月吃了個定心丸。莫邪知道陶月無心認自己為主。剛才只不過形勢所迫。

陶月一听,心里咯  的跳個不停。不敢相信蟲魂會變得這麼人慈。莫邪看看陶月的臉色好了不少,淡然一笑。飛身而起,閃身出現石像前,細細的端詳著。伸手噹的彈了下石像的額頭。對著石像脈脈含情的雙眼呲了兩下牙。手搭在石像肩上。「陶月。這石像是誰」。

陶月臉皮跳跳,石像是誰?當然知道,只是石屋天天進來數次,沒見過有石像。神情溫婉的道。「家師祖」。

莫邪側臉看看晶發高綰,烏雲堆鬢。綽約不妖冶,俏麗不失莊重的石像。伸手掐了掐石臉。「欲心真是出美女呀」。

數百里外,欲心大殿,鄧鳴銀牙緊咬,美目圓睜,腦門火辣辣的,腮邊漲起一層紅暈,耳根、脖子緋紅,深深地吞了一口氣,似乎已經鎮靜下去。長長的睫毛輕輕頗動,眼楮里瞬間噴出怒火,手指奇怪的不知不覺地抽動著。露出雪白牙齒干笑著像似要咬人。

莫邪對著石像吹了一口氣,總感覺這石像怪怪的,不然,莫邪也不會動手動腳,莫邪想試試石像能不能移走。清氣吹過,石像一閃消失了。莫邪笑笑拍了拍聖袋。管他哪,放在聖袋中是最保險,奇怪的眼神看人心驚膽寒。

鄧鳴感覺神識一黑。嘎吱銀牙一陣細磨,手指咯  的一陣搓響。「小聖士,我要用你點天燈」。

莫邪用大拇指頂了頂鼻子,差點打了一個噴嚏。掃視了一眼石廳。這回感覺好多了。

莫邪一揮手,一台石案出現在面前。接連拍了數下聖袋取出一些瓶瓶罐罐。扔出一個方凳。「陶月,過來坐」。

陶月一臉的迷惑,不知道蟲子要干什麼。

夜異常的幽靜,微風輕拂而過,搖曳踫撞著霧氣里低垂的樹葉。叮叮噹,叮叮噹,零零碎碎的星光下,偶爾傳來一、兩聲輕響。忽靜忽響的到了天亮。

清晨,欲心洞千山初醒,朝雲出岫,乳白色的雲紗飄游山間,霞光傾瀉峰巔,凝聚著一片片彩霞。

一位窈窕聖女,在險峻的崖壁間飛行。猛然停在空中,眼皮不停的打起架來。凝神望向一處蔥蘢、蒼翠的山麓。

數道霞光驚鴻一般飛落聖女身前。五位固根境聖女一閃現出身形。「陶月,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今天听師祖傳法,快走」。

陶月愣了,傻傻的站著,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愣著干什麼,快走」。兩位聖女抓住陶月,化做驚鴻一閃消失了。驚得林海波濤洶涌起伏,一浪高過一浪,一層疊上一層。

欲心大殿內,鄧鳴陣陣驚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光球不放。殿內晶光一閃。鄔桃出現大殿內。「師傅傳法時辰已到」。

鄧鳴眼楮盯著光球,輕輕一點。呵呵呵的冷笑了起來。周身華光大放,從大殿寶座上消失。

欲心閣,正中是騰雲雕鳳寶座,周圍是數百鳳雲金墊,每個鳳雲金墊上坐著奇妝聖女,一個個芙蓉般潔白無暇,清麗的無絲毫瑕疵。長長的卷發,輕盈飛灑,如瀑布一般美麗靈動。美的似花,靜的似畫。雲飛霧動間,鳳雲金墊外佳木蘢蔥,奇花閃灼,清流環繞,飛樓隱樹,雕花繡檻,皆隱于山坳樹杪之間。這欲心閣竟然是天地渾然一體的室外書院。

騰雲雕鳳寶座華光四射,鄧鳴輕紗罩體,玉頸修長,酥胸凝脂,一閃落入寶座內。鳳雲金墊上凝坐的聖女起身見禮。「參見師祖」。

鄧鳴嘴角微微翹起,媚意蕩漾,妖嬈的一笑。輕輕揮手,算是應禮,眾弟子輕然坐回鳳雲金墊。鄧鳴彎月似的眼楮輕輕掃了掃徒子徒孫。

「蒼天之氣清淨,則志意治,順之則陽氣固,雖有賊邪,弗能害也,此因時之序。故聖人傳精神,服天氣,而通神明。失之則內閉九竅,外壅肌肉,衛氣散解,此謂自傷,氣之削也」。鄧鳴紅唇微動。開始傳法。

鄔桃、聞梅數位弟子,黑珍珠般的眼楮精靈似的閃了閃。師傅在傳授什麼,沒听過,並非是法術,道像似聖學經文。鄧鳴面無表情,講的滔滔不絕,听得眾弟子如醉如痴。

陶月的秀臉動了動,眼皮不停的跳著。「什麼欲心洞,傳法還講什麼《黃帝內經》,當老子听不明白」。

噹,陶月漫罵時,感覺到腦門一記重擊,眼珠子跟跳豆似的在眼眶中轉個不停,嗡嗡的識海如大海狂濤,碎石破玉,陣陣磣牙之聲。無數獸吼蟲叫蓋住耳骨,心神如同高空落地,寒窖藏身。陶月噠噠噠的牙齒一陣亂顫,不知道蒙的多久,才定下心神,接著腦門陣陣火燎的痛,像似裂了口子。痛的陶月呲呲牙,咧咧嘴,大顆的淚水嘩的奪眶而出。

「聖者,不專,不悟,何能成聖」。一聲細語傳入陶月的耳中,唰,數百目光驚異的集中在陶月身上。陶月嚇得趴在鳳雲金墊上混身哆嗦個不停。

鄧鳴未再理陶月。接著開始講授。「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眾弟子忙收回目光,全心听教,心中不停的犯嘀咕。師祖傳法千年,從來沒有責罰弟子。如今怎麼會出手責罰,眾弟子嚇得臉色都變了。听得更回細心。

陶月抽搐兩下鼻子,忍痛听經。時不時嘶啦吸口氣,這腦門痛的,根本听不進去。鄧鳴每說一字,腦門就痛一吸,簡直就是一把帶尖小錘,一字一敲,一字一鑿。陶月的手狠狠的握緊,咬著牙忍著透了心的痛。

嗖,一只縴細、柔女敕、豐潤白暫的指甲,放著青光,尖頭細細的,潔白皮膚下隱露著縷縷青筋,瞬間掐在陶月的臉上。青筋一動,陶月感覺到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徹骨鑽心的疼痛,從臉上火辣辣的傳入骨頭里,整個頭都像要碎了。臉上的血仿佛瞬間扭干,白的透了明。

「聖者,用心不專,何為聖者」。鄧鳴柳眉豎起,平靜的神色從臉上消失,板著冰冷的面孔,牙齒咬住薄薄的嘴唇,猛烈的憎恨從臉上一閃而過。

陶月那里能听得進去。鼻子一酸,晶瑩透明的淚水像兩汪小泉撲嗒嗒滾下雙頰。鼻子尖上綴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雙手捂住臉,努力地抑制著哭聲,憋得肩頭一抖一抖地搐動。卻感覺四周一片空蕩蕩,寒風像無情的箭扎進了心窩,血液仿佛都冰僵了。

眾弟子的臉都變得非人色,扭曲的不成樣子。今個是怎麼了,師祖怎麼性情大變,看著這個叫陶月的徒孫不順眼,不是敲,就是掐。

陶月感覺到萬根灼熱的利刀從臉上刮過,一股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臉肉猶如麻花一般擰作一團,痛得身子開始蜷縮,山丘似的突起,落下,骨頭都出現了裂痕,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從額間冒出,眼楮開始迷茫,失神,凝出一張猙獰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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