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山揚手撒出五色焰羅罩,笑道︰「你們在里面看著,別出來,我給大家表演一段鈞天大鼓。」
花媚娘拍手嬌笑︰「好啊,小妹你們有福氣啦,能看到付大哥的絕學。」梅晶晶摟著花媚娘的肩膀,說道︰「姐姐,你看見過老爺子打鼓嗎?鼓在哪里啊?」
「咚!」
只見付山揮拳虛擊,一股波浪般的沖力蕩漾開來,所有射來的能量光球化作五彩的碎片飄落下去,猶如節日里盛開的焰火。梅晶晶幾人大聲喝采︰「真好看!」
「咚!」「咚!」「咚咚……」
鼓聲由低到高,由緩到急,高亢激揚起來。
付山的雙手輪流虛擊,放聲高歌。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這首「大風起」,是劉邦東討淮南王英布,西歸途中,經過他的家鄉沛縣,他邀集故人父老子弟宴飲,在宴席上劉邦擊築(一種弦樂器)就唱的這首詩。此時經由付山唱出,雄豪質樸又略帶悲涼的音調,直震得風雲色變地動山搖。
花媚娘看付山的眼神都變了。付山原本就是美男子,在西漢時他就是一個飽學的名士,修真以後人更加的與眾不同。只見他一頭長發隨風飄舞,瀟灑的邊擊邊唱,那種超凡月兌俗的神態,讓花媚娘徹底的痴了。
那三百多個飛翼兵,每听得一聲鼓擊,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跳一下。鼓聲漸急,震得他們上下瘋狂跳動。付山的歌聲一起,他們就像是一群伴舞者,隨著節奏起伏上下舞動。還好付山沒有動殺心,只是把他們震得口吐鮮血,心神重傷。
歌聲一停,仿佛天地都停滯下來,所有的人都站立不動。
付山心生感慨不由得仰天長嘯,這首大風歌讓他想起了在西漢時的歲月。
長嘯聲中,這些飛翼兵驚醒過來,發一聲喊,立即把飛翼開到最大調頭逃竄。有十幾個飛翼兵在忙亂中相互踫撞,跌落下地,發出一片鬼哭狼嚎聲。
趙豪簡直不敢相信,天下間竟然還有如此飄逸灑月兌的高手,那蒼勁悲涼的高歌,充滿了對人世間的感悟,如此短短一曲就讓敵人鎩羽而歸,實在是出乎自己的想像。
侯霹淨听到付山的歌聲,撇撇嘴自語道︰「這家伙又開始耍帥了,哼哼,看老子的。」他已經瞬移到一個大的洞口里了,大搖大擺地就向里面晃去。洞里密密麻麻的全是黑營士兵,嘈雜混亂中竟然沒有人注意到侯霹淨。
侯霹淨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突然大喝︰「哇呀呀……呔!」
黑營的士兵立即被驚動了。坦特國的人普遍長得高大,侯霹淨瘦小的身材,站在人群里還真不容易發現。他有點生氣地說道︰「別找了,老子在這里……」忍不住又罵道︰「他***,一群瞎子,全是廢物。」別看他個子小,說話聲音可是像銅鍾一般響亮。
黑營士兵像潮水般地退開,以他為圓心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如臨大敵般舉著刺脊槍,這才發現是一個又瘦又小的乾癟老頭,在那里齜牙咧嘴的示威。不知道哪個士兵偷偷笑了一聲,就像被傳染了一樣,嘻嘻哈哈的笑聲響了起來,很快大笑聲響成一片。
「咦……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嘲笑老子。媽的,比一比,看誰笑的好。」
侯霹淨叉著腰,一只手裝模作樣放在嘴邊,咧開大嘴︰「哇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口真元力完全用笑聲傳了出去,黑營的士兵笑到一半,就再也笑不出來了。這個怪老頭不是在笑,簡直是在打雷下霹靂。
那笑聲似乎沒有止境,越來越響震得洞壁都顫抖起來。很多士兵丟掉手中的武器,雙手緊緊地捂著耳朵,有的士兵抗不過去,頭痛的在地上打滾。
洞壁開始碎裂,劈劈啪啪的向下落石子。侯霹淨這才止住笑聲,這倒不是大發慈悲,他是怕把洞穴笑塌了,找不到進去的路。
笑聲剛停,幾個軍官幾乎同時下令射擊。這個大洞里足有七百多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剛從戰場上抽調回來,準備去鎮壓黑獄反叛的苦囚。這幾百支刺脊槍和其他的武器同時攻擊過來,強如侯霹淨之流的也不敢大意。
圍成圓形向侯霹淨射擊的士兵突然發現,他們擊中的是虛影。更為可怕的是,侯霹淨的突然消失使他們變成了自相射擊,「乒乒乓乓」一陣亂槍後,倒下了一圈士兵。
「哈哈,真是笨死了……」侯霹淨停在空中得意的大笑。有幾個士兵嚇得立即去捂耳朵,更讓侯霹淨樂不可支,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軍官們氣急敗壞再次發令射擊,士兵們嚇瘋了也氣瘋了,一通狂射直打得洞內烏煙瘴氣,在軍官的狂吼聲中才算停止。定楮一看,空中哪里還有人影。
「老子不玩了,都給老子躺下吧!」
侯霹淨冷冷說道,一掌擊在地上,地上堅硬的岩石竟像水面一樣蕩漾了起來,一圈圈的波動出去。士兵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看著波紋散到自己的腳下,剛一觸到便炸了起來。
波紋只要觸到士兵的腳就爆炸,迅疾的一圈一圈的爆炸讓士兵沒處逃沒處躲,眼睜睜地看著同伴炸飛上天,接著自己也被炸飛。
良久,陣陣轟鳴聲平息下來,滿洞的士兵躺了一地,哭嚎翻滾。侯霹淨和付山一樣也沒有動殺機,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所有的士兵全部重傷,卻沒有一個死亡。對他們這種修真高手而言,殺心是很難再起的,他們也不願意輕易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