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天擊兵同時射擊,刺脊槍發出輕輕的「啪啪」聲,白色和青色的光球向李剛打去。只見他不停地怪笑,身影迅疾閃動,天擊兵的攻擊根本就不起作用。天擊兵們越來越慌張,也越來越沒了章法。李剛突然閃到領頭的小軍官身後,從背後一把抱住他,笑道︰「乖,一起下去吧!」
小軍官嚇得連喊帶叫,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落在地上。他正在慶幸自己沒有被摔死時,對手又干了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全身上下被扒的乾乾淨淨。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手又飛上了天。只不過一頓飯的時間,全隊一十五人,無一例外個個都被扒的清潔溜溜。
李剛笑嘻嘻地說道︰「謝謝各位的武器裝備,實在是不好意思,下次再看見我,希望各位就當沒看見好嗎?呵呵,要不然可就不是搶點武器鎧甲這麼簡單了,我可是要搶命的哦。」他說的是坦邦大陸的語言,太過差勁,這群天擊兵听得似懂非懂的,雖然听不太懂卻是人人害怕,個個點頭不迭。
搶了這群天擊兵後,李剛發現自己的心情竟然十分的好。他拍拍小軍官的腦袋,將他們的內衣褲從手鐲里撒了出去,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能听得懂,開心地說道︰「算了,留一點面子給你們吧。」大笑著飛起,揚長而去。
臨近風喃市,李剛發現有很多的天擊兵在四處巡查,他悄悄落下地來,在路邊收起瀾蘊戰甲,穿上坦歌弄來的西大陸商人的服裝,搖搖晃晃地走上大路。
這身行頭讓他覺得自己像阿拉伯商人,白色的長袍拖拖拽拽的十分不方便,頭上戴的無沿圓帽更是滑稽可笑,不過這也讓他恢復了不少玩鬧之心。自從進到黑獄後,他已經很少這樣放松心情了。這次無意中搶了天擊兵,嘻嘻哈哈之間,沖淡了心里的郁悶,這對他以後的修真幫助極大,率性而為才是他的本色。
路上行旅很少,李剛剛才飛得很痛快,下地行走卻讓他縮手縮腳,白袍又長,連續幾次踩到前襟,使他不停地打著踉蹌。一隊行商從身後走來,穿著打扮和他差不多,看到他怪模怪樣地走路,都回頭看著他,感到十分好奇。
李剛被他們看得很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又踩到長袍,身子騰空著向前跌出,那隊行商里有不少人同時叫道︰「哎喲,小心……」
李剛在身子將要觸地的一剎那間,就像地上有彈簧似的,陡然被彈起,倒翻一個筋斗穩穩地站住了。邊上喊小心的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這一手耍得漂亮之極。商隊里有個老人上前詢問道︰「這位小兄弟,也是西大陸來的?」
行商們圍攏過來。李剛曾經听帕本介紹過,在坦邦大陸上,只要是西大陸來的商旅,彼此間都很照應,不論對方是西大陸哪個國家的人。李剛笑嘻嘻地說道︰「是啊,我是從西大陸來這里玩的,和同伴走散了,要到風喃市的大統聯合商會去。」
問話的老人有點疑惑道︰「來玩的?」回頭笑道︰「我長這麼大,坦邦大陸也來過六、七回了,還是第一次听說有人渡過要命的冤魂海是為了來玩。」滿臉的不可思議,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是胡說八道。
李剛裝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點頭道︰「不過,我的同伴都是商人,他們帶我來玩的,呵呵……」老人搖頭道︰「唉,你的朋友怎麼會把你丟下呢?小兄弟,和我們一起走吧,正好我們也要到大聯會去,馬上就要進城了,你的商牌帶了嗎?」
「商牌?啊……呀,在我朋友那里……」李剛心思靈動,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商牌。因為心情不錯,他忍不住開始胡鬧起來,假裝很慌張地說道︰「哎呀……哎呀呀……完蛋了,牌子不在了,怎麼辦……哎呀呀!」
有的行商看他傻呆呆的樣子很是好玩,忍不住哄笑起來,卻忘了剛才他表現出來的驚人的身手。老人止住眾人的哄笑,說道︰「大家別鬧啦,都是故鄉人,能幫一把就要幫一把,哪天要是你也這樣怎麼辦?」
其中一個商人道︰「卡巴基老爹,那你說怎麼辦?現在要打仗了,那些士兵盤查得很厲害,沒有商牌會被當成奸細抓的!」
卡巴基老爹的脾氣似乎倔得很,說道︰「怕什麼,西大陸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那些士兵無非就是想敲點錢數吧。小兄弟,走,我帶你去大聯會找你的朋友。」李剛心里突然很感動,只是萍水相逢,這個卡巴基老爹就願意如此幫助一個陌生人,他的心情不由得更好了。
李剛行了一個西大陸通用的感謝禮,跟著卡巴基老爹迎著大風上了路。為了不再被白袍絆住,他只好拎著前襟慢慢前行。這時如果有人注意他腳下,就會發現他是懸空離地而走的。
這隊行商有三、四十人,大約是貨物已經出手,每人只是背著一只大行囊,個個都配帶著武器,看樣子也是臨時聚合起來的。
因為戰爭的爆發,他們聚集後便往風喃市轉移,準備在風喃市采購一些西大陸需要的物品,等候恐懼風停息下來,就可以從亡命角渡海回西大陸了。這些人公推卡巴基老爹為領隊,因為他的經驗是最豐富的。
風喃市是一個半地下商城,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地下商行店鋪林立,各種組織都在這里安插人手。這里也是多種族的聚集區,對於邦奇甯國來說,這里是聚寶盆,每年從風喃市都能徵收到大量的錢數,風喃市是邦奇甯國最重要的商城之一。
風喃市有很多的入口,原來都由稅官把守,最近幾天全都換上了邦奇甯國的正規軍,防守開始嚴密起來。這幾天守門的士兵個個興高采烈,一天的檢查敲詐,可以掙到的錢數比一年的軍餉還多,軍官們更是高興,每天的分成多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