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濤一直慶幸,能在清寧從駱家出來就第一個結識于她!」馬玉濤有些驕傲的說︰
「玉濤自信,清寧的友人中,她最信的一定是玉濤!玉濤也是所有人中最了解她的!」
「莫家兄弟才是最早認識她的!」陸杰看著馬玉濤淡然說。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可清寧是最早與我交心的!」馬玉濤不以為意,早認識那一會會有什麼?
「說來我一直沒問過,你們初識的時候你不是嚇到她了?」陸杰眯起了眼︰「結果飛快就成了朋友,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馬玉濤愣住了,想起初時情景面上帶了絲笑意,急忙回過神來輕聲說︰「想來是我與清寧有緣…」
「嗯…」陸杰一看他表情就知有異,眼神凌歷著盯住馬玉濤︰「今天我倒是好奇了,你們怎麼交好的?」
馬玉濤呆了呆,細想了想後含笑說︰「清寧那時雖不通人情世故,可為人卻直爽善良,本性中極有大智慧,玉濤當然願听她指點!」
「還真是奇怪了!」陸杰淡笑了笑︰「那時她連字都認不全,又怎麼有大智慧還能指點于你?」
「老師!清寧極有才華…」馬玉濤急切著辯解,想起花嫻要求自己不許說,弱弱的止聲。
「比如說?」陸杰含笑追問。
「比如…」馬玉濤臉紅著轉動腦子︰「比如清寧的計數,初學幾日就比得我們學上一年半載的…」
見陸杰含笑等自己說下去,撓了下頭接著說︰「還有她對事物的看法,別出新意卻極富道理…」
「還有就是她從不掩飾自己,待人真誠這點最可貴!」馬玉濤臉上帶著緋意…
陸杰偏頭想了想,這丫頭那些看似古怪的念頭和說法,不認同的人會鄙夷,可認同的卻真是會被吸引…
「這倒也是!」陸杰含笑輕點頭︰「雖說她那腦子經常天馬行空亂想,也經常東扯西扯胡說,還是有些道理的!」
「老師說的是!」馬玉濤紅著臉輕拍馬屁︰「能理解的人才能看出她的可貴!」
「你是想說自己是最理解她的麼?」陸杰笑著打趣。
「玉濤自信是這樣的!」馬玉濤雖紅著臉。也大方著承認下來。
陸杰輕點了下頭,示意陸杰過來準備離開︰「你就安心去上任吧!清寧現在還小!你們平日多書信往來!」
馬玉濤怔在原地,看著陸松推了陸杰離去,半晌才綻開笑容歡欣起來,老師同意自己與清寧來往…
花嫻郁悶著將手里的繡架和針錢扔到地上︰「這麼難弄怎麼學得會嘛!」
教針線的繡娘郁悶的低下頭有些怕,小姐太難侍候了,不肯用心學還發脾氣…
明若淡定著上前撿起來看,一團長短不一的針線繡成一團,糾結在一起的線團看不出是要繡什麼…
「清寧!」明若遞過花嫻面前淡淡說︰「你可自己答應要繡得好帕子的!看你發火嚇到繡娘了!」
花嫻愣了愣,討好的笑著接過來對明若說︰「明若說的是!」
明若淡定轉身回去。花嫻郁悶不已,還在生氣呢?
回頭對低頭不語的繡娘笑說︰「陳娘子!我隨性慣了,你別理我亂發脾氣!」
繡娘抬頭弱弱笑道︰「小姐慢慢學就是了,做得不順心發下火沒事的!」
「我先學著將針腳都做得一致吧!」花嫻苦笑下搖頭︰「陳娘子自便就是了!」
「小姐靜下心。認真順著前面一針的方向,先估算好針距走第二針…」陳娘子弱聲在旁邊提醒,你用心著認真做怎麼會一針長一針短…
花嫻輕笑了下,討好的叫道︰「明寧!明若!我好好學會了先給你們一個繡一塊哦!」
明寧瞟了眼花嫻,淡淡說︰「玉濤要外放出京了,趕快學會了繡塊陪罪才是!」
花嫻眨了眨眼點頭笑道︰「好!明寧說得對。應該給玉濤哥哥陪個罪的!」
見兩人又不理她了,訕笑了下認真觀察起來下針…
「嫻兒!」中午用飯時花醉月看著花嫻,見她手指上針扎處踫到筷子呼痛,皺眉不悅道︰「學不來就不學了。我去與杰弟說!」
花嫻正待要點頭答應,見明寧與明若看著自己,輕笑下搖頭︰「娘!嫻兒會學會的!」
「看你手都被扎壞了!」花醉月心疼著看花嫻︰「嫻兒不會也沒關系的!」
「娘!沒事的!」花嫻笑著說︰「等嫻兒學會了,親手給娘也做塊帕子嘛!」
花醉月听得更是開心點頭,明寧在旁邊輕聲插話︰「清寧自己說的可得做到,別讓夫人失望!」
「自然!」花嫻狂點著頭,看著明寧一副我知道還有你們的,心里算了下有些苦惱。那還得有杰叔。莫怡…慘了!
「听說清寧那丫頭,準備收拾包袱跑路呢?」此時陸杰被劉振留在宮里用飯,劉振苦笑著問陸杰︰「這丫頭把我想得太…」
「王上!」陸杰也苦笑著搖頭︰「她還是個孩子!」
「唉!」劉振搖頭嘆氣︰「杰你是了解我的。這事說來是我對不起你們姐弟,如何可能…」
「王上言重了!」陸杰淡笑著說︰「這事非王上所願,杰是明白的!清寧這孩子,本就是個膽小怕事又愛多想的,王上別惱她胡想就好!」
「說來也是我的債!如何能怪她?」劉振說著神色低落了下來。
「王上言重!」陸杰認真說︰「我發現她就是無聊閑的,王上不見怪的話,就讓她擔心去吧!省得成天生事太胡來了!」
「這可不行!」劉振搖搖頭笑說︰「我可不想當惡人,母後那邊收拾完首尾,可會狠狠收拾我的!」
陸杰笑了笑好奇道︰「老師那我去說唄!不過老師是不是太寵她了?」
「我們家兩代沒出女兒了!」劉振挑眉笑說︰「別說母後了,我都把她當自己女兒著!」
陸杰明悟般的‘噢’了一聲,老師沒生出女兒來,王上和親王膝下也沒女兒,還真是如此!
「對了!」陸杰笑著打趣劉振︰「葉家指使著陳家放出你要收清寧入後宮,這事可該處置了!」
「那群該死的!」劉振神色憤慨︰「朕也敢編排了,以為這樣說了朕就得避閑,不好再親近清寧!」
陸杰只笑看劉振不語,劉振皺眉著低聲說︰「現在沒憑據葉家參與這事,先不動他!其它的統統入罪,正好開始收田!」
陸杰點了下頭︰「這事交給刑部就是了,讓他們一個個跳出來先,一家一家收過去!」
劉振淡笑著點頭︰「沒錯!現在開始犯了事的,族里全連帶問罪,將土地全收歸國有,待咱們新政出來時,也少些阻力!」
兩人對看著,不懷好意的輕笑了起來。
陸杰淡笑著又說︰「桂西成立了桂林縣,這次指派地方官員,杰打算將我那弟子派過去!」
「啊?」劉振驚訝了︰「那邊可還不太平,你就這一個弟子不是還在大學院?」
「不磨礪不成器!」陸杰淡淡說︰「既然是我弟子,平穩地方不足以磨練!而且那里沒世族佔據,先在那試新政正好!」
「那孩子能行?」劉振還是忍不住懷疑。
「王上拭目以待吧!」陸杰淡笑著說,這主意是花嫻出的,馬玉濤可是討論過的,他都做不好難道自己上陣?
劉振見陸杰一臉自信,點了點頭笑說︰「杰如此說,朕就等好消息吧!」
刑部大牢人滿為患,陳家一名入宮的女官,當日花嫻與葉妃起沖突時,被連帶責罰妄猜聖意,胡言王上看上花嫻,引起京里流言。
連帶著好幾家交好散播這事的中小世家,全數被舉族問罪,全數準備發往南邊前線為平民,田地財產一應充公…
京里人心更是惶恐不安,大白天街上也沒幾個行人,人人自危約束自家,有世家聯合起來上折求情,全族問罪在劉振還是第一次…
花嫻听了安心與秋水的說話,停下手里的針線撇嘴︰「我才不信一個女官,就敢這般胡說!」
「小姐呢!是不是女官出來說的沒關系了,王上竟然將好些家都全族連坐了,田地都充公…」安心驚奇著說。
「切!」花嫻冷笑了聲︰「土地遲早要收歸國有,這些家不過正好撞上刀口罷了!」
心想這當王的果然不簡單,能利用的機會一點不放過…
「那可要大亂了!」安心憂慮著說︰「犯了事的收回來還說得過去,其它的世家可不會同意!」
「飯嘛總要一口一口吃的!」花嫻淡定著拿起針來︰「除非現在世家就反應過來,可也沒用了,王上要鐵血起來了,世家只能是菜!」
「總不能將所有世家都給問了罪吧?」安心弱弱說。
「要全不知趣,全問了罪又如何?他們還敢反了?」花嫻冷笑著說︰「他們有軍隊麼?一群被圈養得只會享福的,干得過王上的兵馬?」
「再說了,王上此舉對平民可是福音,世家的人數頂得過平民?」花嫻輕笑著搖頭︰「他們敢鬧騰,王上收拾了只會大快民心!誰讓他們盤剝得太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