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惜死死的咬住下唇,雖然早有準備,雖然昨天夜里她已經想到會有這一刻,可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當她屈辱的叫出「主人」這個詞的時候,她依然有一種強烈的屈辱感,讓她眼圈泛紅幾欲落淚,只想盡快的逃離這里。
然而這不過是奢望而已,夜冥並沒有因此放過她,他輕飄飄的話語再次傳來,「有背對著主人答話的女僕嗎?看來很有必要讓人教教你禮儀。」一句話讓楊雨惜如遭雷擊,面色青紅變幻,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突,巨大的羞辱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包圍。
「是,主人。」楊雨惜緩慢的轉身,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好半晌才面對夜冥,低垂著頭顱低語,屈辱如同蟲蟻一般撕咬著她的心,讓她的牙齒深深沒入下唇,眼淚更是在眼眶里打轉,隨時可能掉落下來。「楊雨惜,你要堅強,千萬不能流淚,千萬不能哭,更不能讓這個混蛋看扁了。」楊雨惜心頭暗暗告訴自己,將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收回。
「這才有點女僕的樣子。」夜冥贊許道。「主人,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清理垃圾了。」楊雨惜低聲道,聲音沙啞,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叫主人這個稱呼,可是每叫一次都是一次全新的屈辱,讓她的心在滴血。夜冥眼楮眯起,見到楊雨惜並沒有反駁,而是完全順從,眼眸深處失望之色一閃而過,也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冷冷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說完直接離開客廳,沿著屏風後的旋梯上樓去了。
在夜冥離開之後,楊雨惜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只有這樣才能讓屈辱的淚回流,她不願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片刻後,楊雨惜恢復正常,找到掃把等工具,默默的清理客廳的垃圾。
「楊小姐,我幫你吧。」一名佣人熱心道。「謝謝你,我自己來就好了。」楊雨惜拒絕了,看這里的樣子,她就知道這些東西是夜冥特意留給她的,不然的話不可能一大群佣人在此,卻讓客廳里維持昨天她離開時的模樣。
楊雨惜默默的清理客廳,活兒並不重,她以前也經常清掃房間,可是那種屈辱感卻讓她感覺分外的累,昨天她為了阻止夜冥對自己不軌,打碎了一地的東西,今天卻要她親自清掃,甚至還成了夜冥的女佣,這是何等的諷刺。
啊!
心神恍惚間,楊雨惜一不小心手指被玻璃碎屑劃破,鮮紅的血從傷口涌出,很快就匯聚成滴,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楊小姐,你的手割傷了,我幫你包扎一下。」一名佣人見狀,急忙找來創可貼,幫她將傷口包住。」楊小姐,你的手受傷了,還是讓我來吧。」這名佣人拿起掃把工作。「謝謝你,我沒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楊雨惜道謝。
「怎麼回事,我不是說讓她清理客廳嗎?」夜冥從樓上下來,看到楊雨惜站在一旁,清理客廳的另有其人,面色頓時陰沉下來,「楊雨惜,真是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會偷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