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零章敢不敢打個賭?
陳瑯琊消失了,不過卻是急壞了不少人,凌**,吳若詩,都是在醫院之中急的滿頭大汗,但是正主兒,卻是在漫步校園。請使用訪問本站。北大之中,陳瑯琊四處游走,看到一處涼亭之中,兩個老頭子正在對弈,旁邊,站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陳瑯琊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女孩,可不就是當初在清華問她借筆的女孩嗎?
今天她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裙子,帶著一只粉色的頭花,像是萬花叢中盛開的一朵玫瑰花。女孩聚精會神的站在老者的身後,時而眉頭緊蹙,時而笑容淡雅,看的陳瑯琊有些心動,的確是個清純質樸的女孩。
「老祝,你的棋藝,真是越來越精湛的,哈哈,再過兩年,恐怕就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身著唐裝的老者,笑逐顏開的說道,老懷開胃,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贊賞,祝融華,算是他半個徒弟,而且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一直以來,祝融華對老者都是頗為尊敬。俗話說得好,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唐裝老者,跟祝融華年紀相仿,不過卻是學富五車,知識淵博,一手圍棋,驚天地泣鬼神,整個華夏,堪稱第一國手。
「邵老,您可是咱們華夏的第一國手,這麼說,不是折煞我了?而且你的棋藝,當今天下,能剩你的人,恐怕已經沒有了吧。」
祝融華笑著說道,這話可不是阿諛奉承,因為邵俊利,絕對有這個實力。倒是祝融華開心得很,能得到堂堂教育部長這番評價,他的自豪,可想而知?
這個人,可是跟杭城的趙老平起平坐的人,而且已經年逾七旬,仍舊身居高位,其能量可想而知。哪一個教育部的老家伙,不是桃李滿天下?毫不夸張地說,南北三十六省,有三成,都受過邵俊利的恩惠,或是從師與他,沒人敢小覷,他的能量。他的話,在中南海的分量,都是不輕。
「小枝,你說說,這盤期我會以幾目贏你爺爺,猜對了,邵爺爺有獎勵。呵呵呵。」邵俊利笑呵呵的說道,雙鬢帶霜,和藹可親。
對于祝金枝,他可是當成自己的孫女,因為邵俊利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兒子是東方神劍部隊的精英子弟,但是卻死在一次任務中,而孫子也是在軍隊之中被帶走了生命,說是意外,但是邵俊利這麼多年都沒有放棄調查,可是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老來喪子喪孫,對于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是一種多麼痛苦的人生經歷,但是這個老人,卻咬著牙一步步的走了過來。他始終認為,是東方家搞的鬼,如果自己使使勁,或許今天坐在總理位置上的人,就是東方日炎。但是邵俊利一生剛直不阿,更不屑去做那些偷雞模狗,勾結黨羽的事情,因為他本身就是一種權威的體現。可是並不代表邵俊利就權勢滔天,一呼萬應。
在這校園之中,知道邵俊利身份的人幾乎沒有,所以,他們也不必擔心被人認出來。而且邵俊利本就不喜歡被人阿諛奉承,吹捧的比天還要高,忠言逆耳利于行,他始終信奉這句話。
祝金枝蹙著眉頭,認真的看著棋盤,如今這圍棋已經接近收尾,但是想要看出邵俊利能以幾目贏得勝利,還是相當之困難的,因為越接近末尾,越是難以捉模,有可能驀然回首,就是收官之子,誰也不可能預料,下一步的變換。
圍棋之所以比象棋更能修心養xin,就是因為它的變幻莫測,從無定局。象棋講究的是殺伐果斷,一往無前,是陽謀的體現。一般是武將之愛,但是圍棋正好與之相反,圍棋講究的是柔中帶剛,綿里藏針,有可能前一刻平淡無奇,下一刻,就是翻天覆地般的變化,讓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這便是陰謀的體現。讓人防不勝防。
圍棋之道,就是陰柔,以柔克剛,向來都是文人雅士的最愛。身為教育部長的邵俊利也算是實至名歸,華夏能勝他之人,幾乎沒有。
「依我看,是四目,邵爺爺的棋藝的確精湛,我爺爺也只能甘拜下風了。如今華夏,應該沒人能贏得了邵爺爺了。」
祝金枝誠懇的說道。
邵俊利笑著搖頭,他知道祝金枝說的是實話,但是能贏自己的人,恐怕還是有的。這華夏地大物博,說不定就有些山野鄉夫,就能夠與自己分庭抗禮。高手在民間,真正的大家,都是淡泊名利的。
當初他跟陳烽火,連戰一天一夜,對手六局,三勝三負,可謂是精彩絕倫。後來,他就再也沒有找到過真正的敵手。不過他始終沒把自己當成天下第一。
「我看,應該是三目半,白子一落,黑子雖然已經無逆天之力,但是卻不至于輸的那麼慘。差半目,卻差了太多。」
陳瑯琊站在祝金枝的身後,搖頭說道。
「是你?」
祝金枝猛然回頭,看了陳瑯琊一眼,面露驚訝之色。
「怎麼,不能是我嗎?」陳瑯琊笑道,上下打量著祝金枝,看的祝金枝面色羞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這個混賬小子,老子我怎麼走到哪都能踫到你?還真是出門忘了看黃歷。」祝融華氣喘吁吁的說道,臉色冰冷。
邵俊利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眼,能把祝融華氣成這樣,看來這小子倒是來歷不凡。
「老教授先生,你這出口成章就罵人,一口一個老子,看來華夏還真是沒人了,居然用你這種人來為人師表。哈哈。」陳瑯琊笑道。
「你……你你……」祝融華氣的說不出話來。
「小兄弟,你也精通此道?剛才小枝說四目,你卻說三目半,那麼,可否指點一二?老家伙我眼拙,還真沒看出來。」
邵俊利笑容醇厚,雙眼眯起,看著陳瑯琊。
「略懂一點。」陳瑯琊謙虛道。
「他懂什麼?不過就是信口胡謅而已,一個二十歲的毛小子,也能下圍棋?」
祝融華冷笑。
「老爺爺,別說我不尊老愛幼,咱倆今兒就打個賭如何?如果我贏了,你就叫我聲師傅,如果你贏了,以後我們的帳一筆勾銷,我給你登門道歉,怎麼樣?」
陳瑯琊不動聲色的說道。
「就憑你?」
「那又如何?」陳瑯琊笑道。
邵俊利看的有意思。
「你就說你敢不敢就行了?」陳瑯琊道。
「有何不敢?是賭圍棋吧?」祝融華哼哼道。
「不錯。」
「我信得過老爺子,不知道老爺子貴姓,就替我們兩個做個見證。」陳瑯琊看向邵俊利。
「我姓邵,好的,既然小兄弟信得過我,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邵俊利說道。
祝金枝也開始對陳瑯琊好奇起來。
「我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祝融華似乎已經看到了陳瑯琊給自己賠禮道歉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