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零章再強,又有何用?
瀟瀟雨幕,終于落下,陰沉了一夜的烏雲,也是再也受不了上天的壓迫,小雨淅瀝瀝的下了起來。請使用訪問本站。
京城,也在這個時候被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雲里看花霧里看山,都只是朦朦朧朧。
顧氏集團駐京城總部之中,陳瑯琊坐在老板椅上,而顧前程則是懂事的坐在了下首,整個房間之中,只有三個人,在陳瑯琊的背後,言小貂正在給他輕輕的按摩,好不自在。陳瑯琊一臉享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關于凌家,我基本上了解的差不多了,如果前程動手的話,不出半個月,整個凌家在京的經濟實力,將會蕩然無存,淡然這是將他們的政治勢力算計在內的情況下。否則的話,不出三天,凌氏集團就會被顧氏蠶食掉,就好比一個是螞蟻,一個是大象。根本好無可比xin,但是如果沒有的強勢,以及他們的弱點跟罪髒,恐怕有著凌家做後台,還真難以將他們徹底擊潰。」
言小貂低聲說道,目光之中帶著一抹復雜之色。這段時間以來,她幾乎已經將整個凌家的事情都模得清清楚楚。
「辛苦你了,小貂。」陳瑯琊握著言小貂軟弱無骨的粉女敕小手,輕輕的拍了拍,柔聲道。
「沒關系。為了你,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言小貂笑容燦爛,陳瑯琊已經很久沒在她的臉上看到這麼陽光的笑容了。
「下午,我跟嫂子聯手,爭取在一周之內,拿下凌氏集團,讓凌雲天再無所為,一個凌家,如果淡淡憑借著其政治勢力,很難跟我們再抗衡。最重要的是,嫂子手里還拿著一些他們凌式的罪證跟關鍵要案,我們可謂是知己知彼,這場商戰,幾乎是手到擒來。」
顧前程面色嚴肅道。
被顧前程叫做嫂子,言小貂也是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明天,我就要走了。」陳瑯琊說道。
「你又要走?」言小貂說道,驚訝的看著陳瑯琊,但是那種失落,確實難以掩飾,她還想跟陳瑯琊好好的親近親近,但是沒想到陳瑯琊還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那好,我就留下來。三天之後再走。」陳瑯琊一把將言小貂摟在懷中。
顧前程一見形勢不妙,連忙道︰
「老大,我那邊還有點事,先走了,找我的話,隨時電話聯系。」說完,顧前程飛快遁走。
言小貂臉頰無比的緋紅,不過她卻沒有勇氣跟他說你走吧,每個女人都是自私的,而且她跟陳瑯琊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那種思念,讓她無比的心酸,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股懷念,有多麼心痛。
陳瑯琊笑了笑,顧前程還是非常值得栽培的,至少這小子從來都是很有眼力的。
「啵兒——」
陳瑯琊猛然之間在言小貂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陳瑯琊嘴角帶笑,這一下可絕對不輕,甚至都有點微紅了,看來自己下嘴太重了。
「別在這里。這是辦公室。」言小貂狠狠的踩了陳瑯琊一腳,嘴角撅得老高。
「哦,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休息室了?」陳瑯琊點頭說道。
「哎呀——」
還沒等言小貂回過神兒來,陳瑯琊已經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奔著內部的休息室而去。
言小貂臉色緋紅,畢竟她跟陳瑯琊雖說已經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但是每次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會無比的害羞。更何況小別勝新婚,她也早已經是心頭小鹿亂撞,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而已。陳瑯琊直接便是將言小貂壓在了身下,輕輕的捧著那張嬌女敕的小臉蛋,粉嘟嘟的,像布女圭女圭一樣可愛,感受著言小貂渾身的顫抖,陳瑯琊更是笑容濃郁,四只滴溜溜眼楮,不斷的交錯在一起,相視良久,陳瑯琊在言小貂的眼中,看到了思念,看到了堅強,看到了綿綿愛意與柔情,但是唯獨看不到的,就是軟弱。言小貂在陳瑯琊眼中,看到了堅韌,看到了執著,看到了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與風姿,但是唯獨看不到的,就是退縮。
言小貂知道,自己愛上這個男人,注定是一匹放縱天下的野馬。
有一種相思,叫做抵死纏綿,言小貂知道,陳瑯琊對自己有多重要,她不想失去他,更不願意成為他的累贅,所以她不斷的充實自己,不斷的變強,不斷的想要為他清掃障礙,想要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不想成為毫無存在感的花瓶,那樣的話,她的愛,也將會變得無足輕重,她不清楚陳瑯琊會怎麼想,可是只要她愛他,那麼做這一切,就值得。
陳瑯琊盯著言小貂看,並沒有直接開門見山的對言小貂動手動腳,只是靜靜的看著,欣賞著這一件上天賜給他的藝術品,一生的財富與美麗,都將會讓陳瑯琊人生充滿意義,因為有她。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言小貂終于忍不住被陳瑯琊看的有些發毛,努著嘴說道。
「因為你好看。」陳瑯琊不假思索的說道。
言小貂的心,微微一顫,一句因為你好看,讓言小貂覺得自己是無比的幸福,有一種愛,並非是無言,而是那種最真最真的情話,讓她宛如陷入蜜糖罐一樣,甜的要命。
「你也好看。」
言小貂笑著說道,眼中的淚花,是幸福的,一雙白皙的藕臂,輕輕的環住陳瑯琊的脖子,眼中情意綿綿。嬌艷的紅唇,毫不猶豫的印在了陳瑯琊的嘴唇之上,言小貂緊緊的摟著陳瑯琊,肆意的激吻著,當一個真正願意為愛付出為愛獻身的女孩瘋狂之時,比男人更加的興奮,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陳瑯琊幾乎被言小貂一首推倒,反客為主,騎在陳瑯琊的身上,狠狠的吻著對方,兩個人都是極為的瘋狂,日積月累的情意,在這一刻徹底釋放,沒過多久,一具完美的**與一具渾身布滿傷疤的身體,便是交織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卻又有著一種類似于抽象藝術的完美,房間之中,頓時間變得春意昂然。
三天三夜,陳瑯琊跟言小貂都是沒有走出休息室,那一刻,她不困,不餓,只想跟陳瑯琊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一刻也舍不得分開,因為她知道,三天之後,或許陳瑯琊就會離開了,她自私的想要將陳瑯琊留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一刻鐘,女人的感xin,永遠不會被理xin所征服。
三天,兩個人都是在抵死纏綿中度過,言小貂似乎有著說不盡的話想要跟陳瑯琊說,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天塌地陷,也不會有任何的擔心。不過,時間總會過去,有時候你越是希望它停下來,它就越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將你拋棄。當第四天朝陽升起的時候,陳瑯琊悄悄的起身,因為她知道,小貂有多麼的不舍,他不想驚動她。
但是事與願違,在陳瑯琊準備離開的這一夜,她一夜未睡。
「沒關系,雖然知道你要走,但是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等你再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變成讓你都不敢認的女強人。」
言小貂猛地從身後抱住了陳瑯琊,用自己的胸膛溫暖著對方的後背,盡管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疤,讓她覺得極為的粗糙,但是就是這種粗糙感,才會讓言小貂覺得,自己的男人,有多麼的強大。
「等著我,上海灘那邊,我不得不回去,況且——」
陳瑯琊轉過臉,歉意的說道,但是卻被言小貂捂住了嘴巴。
「我知道,男人有他該做的事情。」
言小貂笑容無比甜蜜幸福。
「謝謝你,小貂。」
言小貂眉頭緊皺,故作生氣道︰
「跟我客氣什麼?」
「我就知道,還是老婆最好,呵呵。」
陳瑯琊最後一次跟言小貂緊緊相擁,仿佛要將對方的身軀融進自己的身體一樣,那樣的話,就會永遠都不分開。
當言小貂披著長衫,看著天空之上的飛機起飛,沖向藍天的時候,兩行美人淚,也是緩緩流下。
「如果有一天,你能夠站在巔峰,我只希望,做你背後無憂無慮的小女人。」
言小貂喃喃著說道,至深至愛,但是有時候的追求,卻是如此的簡單。
上海灘,不夜城!
在這個節奏快的比動車都要更讓人望塵莫及的城市之中,總會有那麼多的**男女,沉淪在世俗的紛紛擾擾之中。權利,注定是一把雙刃劍,能殺人,也能被人殺。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無論是大千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會違背物競天擇的道理,野獸如此,人也是如此。千百年來,為了爭權奪利而死的人,永遠都是最多的。
上海灘,自從東方天韻介入之後,郭檀香便是寸步難行,但是與此同時,東方天韻短時間之內想要擊潰郭檀香,擊垮太子軍以及陳氏集團在上海灘的固有勢力,更是不可能的,不過僵持之下,郭檀香未必就會是東方天韻的對手,俗話說人不與天斗,民不與官斗,盡管郭檀香根深蒂固,盡管她有著無數的資源,但是畢竟這是在天子統治之下,要跟政府做對,那就是痴人說夢,即便是逐漸蠶食,東方天韻,也絕對不怕郭檀香。強龍不壓地頭蛇,那只是說給有心人听的,這種強龍,乃是華夏的真龍,代表著國家政府,誰壓得住?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東方天韻各種各樣的小手段層出不窮,讓郭檀香也是頗為的無奈,但是畢竟人家是政府,想要跟他們斗,起碼郭檀香要有屬于自己的權勢,但是她沒有。東方家家大勢大,這一次南下,更是為了建功立業,所以毫無疑問,東方天韻必定會受到共房價的全力支撐,就憑這一點,郭檀香就已經遇到了一個強敵。
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郭檀香的臉上帶著一抹無奈之感,心中也是愈加的凝重,滿面愁容,這段時間以來,她一個人頂著多大的壓力,誰也不知道,一個女人的辛苦。
「是什麼人惹得咱們小香香如此不開心了。」
一聲優雅的挑逗聲出現在郭檀香的辦公室之中。
郭檀香嘴角一瞥,眼中卻是已經閃過一抹精光,冷哼哼的說道︰
「除了陳瑯琊那個薄情寡義,忘恩負義,不知廉恥,又自以為是的小白臉,還會有誰?」
陳瑯琊無奈苦笑,臉色無比的難看,無辜的說道︰
「用得著這麼詆毀我嗎?」
「嗯哼,八百年都不知道來看我一次,一回來就去京城找你的情人去了,不是薄情寡義是什麼?我辛辛苦苦幫你打理上海灘,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做個甩手掌櫃,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一進來就這麼肉麻的小香香的叫,不是不知廉恥是什麼?進來就想睡我的床,不是小白臉是什麼?」
郭檀香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陳瑯琊徹底頭大了,而且說的都還這麼頭頭是道,即便是自己都是找不出任何一點的紕漏,這個女人不去做律師跟人家唇槍舌戰,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小香香。」
陳瑯琊終于舉了白棋,咱惹不起,頭像還不成嗎。
「別叫的那麼肉麻,誰是你小香香。別跟我套近乎,我這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女人,估計已經被人遺忘在角落里了,現在正好有人要對付我,我就自生自滅好了,反正也沒有人關心我。沒爹沒娘的人,誰會在乎呢。」
郭檀香說著說著,眼眶之中,已經帶著一抹醉人的眼淚,精致的妝容,使得那股冷艷女王的氣息,更加的濃郁,只可惜,女人就是女人,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即使再偽裝,也不可能偽裝的毫無一絲瑕疵。
陳瑯琊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這段時間,郭檀香真的很苦,自從自己離開上海灘之後,這里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了她來打理,即使她再能干,再有本事,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只要是一個女人,誰不希望自己被人疼,被自己的男人疼呢?老婆孩子熱炕頭,雖然是最沒出息的說法,但是在郭檀香眼中,卻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那種溫馨更讓她感到溫暖。
陳瑯琊緊緊抱住郭檀香,對方死死的掙月兌,但是她再怎麼有勁兒,怎麼可能月兌離陳瑯琊的懷抱呢?這一刻,那個叱 風雲,在上海灘呼風喚雨的女強人,竹葉青,身體終于變得柔軟了下來,倒在陳瑯琊的懷中,輕輕的抽泣著。
陳瑯琊笑著,拍著郭檀香的嬌軀,她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陳瑯琊明白,那是一種堅強過後的軟弱,如果不是他,沒有人能夠看到郭檀香的這一面。
「沒爹沒娘,但是,你有我的胸膛。」
陳瑯琊喃喃著說道。
這一刻,他忽然間有些明悟了,一個男人真正的成功是什麼?並不是無敵天下,更不是權柄滔天,而是讓他的女人幸福,如果連最基本的這些都無法做到,那麼幸福又從何而來?陳瑯琊捫心自問,她們,真的幸福嗎?答案,他不敢去問。
如果不能讓她們止住哭泣,笑面如花,再強,又有何用?
作者題外話︰四千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