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望族嫡女 一個耳光

作者 ︰

無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親怎麼會有事,她已經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怎麼會不行了?

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如墜冰窖,自己來南苑鎮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才幾天功夫,竟然成了這樣。

但不管她信不信,還真的發生了。

雲黛做事仔細,容不得她不信,看這丫頭滿臉疲憊,一路風塵,怕是連夜趕路,可知這是絕對假不了。

「可探得原因?」無憂知道母親年歲還輕,不應該突然染疾,這里面定然有什麼ど蛾子。

「夫人是小產。」雲黛淚流滿面,抽抽噎噎。

「小產?」這個原因無憂還真的沒有想到,隨即一想,也有可能,母親雖說是住在相府,不回蘇家,但蘇老爺完全可以去相府留宿,會懷上孩子倒也不稀奇。

只是無憂的心更沉了,母親這年歲,能懷上孩子就已經是大為不易了,現在是小產,怕是難以撐過去了。

無憂瞧了一眼天色,黑沉沉地,還下起了毛毛細雨,她咬咬牙,顧不得許多,隨手攏了攏自己的微帶濕意的發梢,急急道︰「我們現在就回江州。」

這時雲黛提著燈籠,拿著把傘出來︰「小姐,行李已經收拾好了,馬車婢子也吩咐人準備著呢?」都是無憂人,怎麼會不知道無憂心里惦記蘇夫人,早將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杜鵑,你差人給七殿下送個口信,就說小姐母親病危,先回江州了。」無憂慌亂中也力持一份冷靜,這蘇夫人是重要的,但是南苑鎮是官家的差事,她不跟七皇子大聲招呼說不過去。

「婢子親自去一趟吧!」杜鵑知道輕重,這事其他人辦她還真的不放心呢?

「雲黛,我先走一趟,你伺候小姐吃點東西。」無憂急急離去,回頭又知會了雲黛一聲,雖然都知道無憂此時怕是什麼都吃不下,可是當下就要趕路,怕是這兩天都要馬不停蹄,小姐不吃飯,怕是身體吃不消。

「我省得了,你去吧!」雲黛也知道下面兩天怕是不能好好休息了,小姐身子骨可吃不消。

無憂也不理會兩個丫頭的話,高一腳低一腳的朝著院子走去,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卻在進門檻時,不小心,磕了一下,竟跌倒在地,而她竟然像不知道反應的木頭人一般,就那樣摔倒在地,手心傳來鑽心的疼痛,雲黛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憂已經像一根木頭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無憂身邊,跺了一下腳,急急道︰「小姐,你沒事吧!」

雲黛伸手扶起無憂,泣不成聲︰「都是婢子無能,小姐,你要打要罵,你就對著婢子來吧!莫要這樣嚇婢子。」這樣的小姐,雲黛看著心疼,無憂就像丟了魂,失了心,整個如就如同櫥窗里沒有生命的陶瓷女圭女圭,絲毫沒有生命力。

無憂充耳不聞,推開雲黛,一直向前走,只覺得農家小院這段濕漉漉的路程格外的漫長,似乎怎麼也做不到盡頭。

怎麼會這樣?重生之後,她千算萬算,怎麼就算漏了這個,她讓蘇夫人進了相府,讓相爺為蘇夫人求了恩典,讓無慮拜了李世為義母,讓無悔這個嫡子入了國子監,她以為她將每一步都算的好好的,誰知道怎麼就算漏了蘇啟明的無恥,他竟然再度讓蘇夫人懷孕了。

該死的,懷了孕的女人心腸特柔軟,母親怕是被他三言兩語又給哄的心軟了吧!

難怪蘇夫人會提前這麼久回蘇家,怕是蘇啟明的功勞吧!

小屋里昏黃的燈光,照在無憂慘白無一絲血色的臉上,而她雪白的月華裙上一片刺目的紅,雲黛看了暗自心驚,心中酸酸的痛,忙扶著無憂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剛剛天色暗,又下雨,而她只急著等小姐,而忘了提燈籠,不太看清楚前面的情形,只以為無憂摔了一跤,哪里知道無憂傷的這麼重,現在這燈光下一看手心的皮蹭破了一層,鮮血就那樣一滴滴落在白色的裙上,合著雨色說不出的詭異,心中又是一緊,她忙將無憂的手掌舉起,仔細的端詳,只見左手的手掌已經蹭了一大片,右手掌也好不到哪里去,皆是猩紅一片。

雲黛心疼的淚珠兒似雨點一般,細細滑滑的無聲落了下來,又見無憂根本就像個無事的人一般,似乎那手掌根本就不是她的。

「小姐,你等著,婢子給你請個大夫去。」雲黛急急道,轉身就準備請去,也不想想她一個女孩子,今日剛剛第一次來,哪里知道去何處請大夫?

「不必了。」無憂終于回過神,她出言輕聲阻止,心中一片波瀾,這丫頭怎麼就忘了她家小姐可是女神醫,哪里需要請大夫,不過這丫頭也只有事關她時,才會慌得不知所措。

「你去拿來我的藥箱,我自己來。」越是心神不寧的時候,越要穩得住,無憂不停的告誡自己,蘇夫人小產肯定不會如表面上這麼簡單,自己若是心慌神亂,只怕于事無補,反而對蘇夫人無益,為今之計,還是快點回蘇家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抓緊時間,為蘇夫人爭取一線生機。

雲黛趕忙應了,取來無憂的藥箱,無憂心中記掛蘇府,胡亂的整理幾下,就不再過問,自己上一世,也不是沒跌跌踫踫過,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大事,母親現在生死未卜,只希望能來得及為母親診治,她這一次,定然一個都不放過,誰傷母親一份,她將傷那人十倍。

這時杜鵑回來了,還帶來了兩個侍衛,說是七殿下擔心她們三個弱女子夜晚趕路會遇上什麼危險,特意派來的。

無憂也不矯情,更沒有心思矯情,她謝了七皇子,謝了兩位侍衛,就爬上車,急急趕路,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蘇夫人面前才好。

秋天的夜,到了晚上溫度降了不少,寒風瑟瑟,而無憂剛剛渾身濕透,卻無暇換了衣衫,此刻即使捂在馬車里,也覺得刺骨的冷,一直冷到人的心里去,好在兩個丫頭細心周到,在馬車里備了干澀的衣衫,和厚點的被子,無憂一股腦鑽進被子,再在被子里慢慢地換了衣衫,覺得好了不少。

無憂一路上擔心蘇夫人的病況,根本無心說話,而雲黛,杜鵑也沒有話可以勸解無憂,馬車里靜寂無聲,只听聞車 轆的聲音,還有那兩位侍衛的馬蹄聲。

就這樣快馬加鞭一路跑了兩天兩夜,在第三日傍晚,終于見到了江州城的城門。

青石磚壘砌而成的城牆與城門相連著,高聳的雙闕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城牆前面是護城河,通往城門有四座大橋,即使是傍晚,橋上亦是行人熙攘。

江州城……就像一個張揚而驕傲的將軍,在展示他的繁華和尊嚴,天朝的最高的統治者就在這座城里,而她也知道,當她踏上這片土地開始,迎接她的將是狂風暴雨。

但,她不怕,只要母親能平安無事,她什麼都不怕,若是,母親有什麼,無憂發誓,從此以後她會讓那些害過他們的知道,蘇無憂三個字代表的是什麼?

無憂坐在馬車里心急如焚,想要知道蘇夫人的情況,一張臉白的嚇人,只是那雙眸子越發的清亮。

車聲轆轆,他們很快過了橋,馬車停了下來,要接受守城士兵檢查,侍衛喝住想要上前掀開車簾的士兵,從腰間拿出腰牌,那幾個士兵表情一肅,揮手放行。

當他們駛進蘇家的巷子時候,天色又暗淡不少,只余下夕陽一片,不少人家已經關門掌燈,一路上,街道顯得孤寂。

自從進了江州城,兩個丫頭也不曾說過話,也是面無表情,只是看著無憂的目光顯得更加的擔憂︰若是夫人有個什麼,小姐怕是會發狂吧!

「女神醫,到了。」簾子外侍衛出聲,提醒無憂。

「謝謝二位大哥,大恩不言謝,無憂記下了。」無憂也不多廢話,什麼客套話也不說,直奔主題︰「二位日後若有什麼需要無憂幫忙的,請到人和堂知會一聲。」

無憂主僕三人下了馬車,看著蘇家兩扇朱漆已經關上,門上,黑漆匾額,鎏金字體,隸書,蘇府兩個大字印入眼簾。

無憂的眼眸浮上一層迷離的神色︰「母親,無憂回來了。」聲音輕如柳絮。

一旁的杜鵑小心翼翼的看了無憂一眼,輕聲詢問︰「小姐,我們是從正面進,還是從側門進去?」

無憂怔了怔,眼底似翻涌著無數的心事,隨即,她眼眸一沉,射出幾分的犀利,「堂堂蘇家嫡長女,難道進個家門,還需像個小賊一般,只走那側門?」

雲黛嘴角輕揚,神色,亮上一份︰「明白了,小姐。」看來宮家的婚事,小姐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說完,雲黛就上前敲門,面上藏著一種即將奔赴戰場似的凜冽堅決。

而無憂,依然是那樣淡然如水,卻隱隱滲著寒入骨髓的冷意。

雲黛剛敲了幾下,門咯吱一聲打開,兩名身著棉布青衫,黑色腰帶小廝打扮的男子一個站著,一個開門喝到︰「你們是誰呀,女兒家的到處亂跑什麼?」

那人斜眼看著她們,手插在腰間,一副神氣非常的樣子。

無憂見了,眉頭微皺︰「太沒規矩了。」兩個小小的看門小廝,也太放肆了一些,竟然這樣囂張。

果然,杜鵑沉下臉去,冷冷地瞪著那名小廝︰「你是新來的嗎?府里的大小姐也不認得!沒人教你規矩嗎?」

誰知那倆個小廝听了以後,竟出聲大笑起來︰「大小姐?我們府里只知道有二小姐,可未曾听過什麼大小姐?你們的小姐走錯門了吧?」

這兩小廝以貌取人,見無憂衣著簡單樸素,再加上無憂主僕三人連夜趕路,未曾休息的好,面上多有疲憊之色,所以越發的精神不振,那小廝也就越發的不待見無憂了。

無憂听了,不怒反笑︰「什麼時候蘇府的女人只剩下蘇無恨了?去,把府里能說話的人給我叫出來,我倒要看看什麼時候我蘇無憂回蘇府連大門都進不去了?」

「放肆,我們家小姐的名諱是你隨便叫的嗎?快快,快出去,你們定是找錯門了。」一小廝揮揮手,不耐煩起來。

無憂聞言,只是淡淡地掃過那名小廝,給了一旁雲黛,杜鵑一個眼色,兩人即刻會意︰這兩個小廝是二房的人,小姐想要發作了。

杜鵑吸了一口氣,即刻上前一步,甩了那小廝一個耳光︰「好大的膽子,連小姐都敢不讓進門,是誰教你的?你這斯眼里就知道二小姐,卻不知道大小姐,今日我就替大小姐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長眼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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