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請他們,就不請我了?」鄧儷君邊卸妝邊問道。
「大排檔,髒兮兮的,你去不合適。」許貫武笑著解釋道,「再說,如果被人拍到我請你這位大歌星去大排檔吃宵夜,回頭就要被人罵摳門孤寒了。」
「不會的,全香港誰不知道你出手最闊氣?」鄧儷君笑著說道,「再說我在台北也是常去士林夜市吃宵夜的,只要把帽子一戴臉一遮,才沒有那麼容易認出來呢。」
「既然你堅持,那就一起去吧。」許貫武听她這麼說,只好點頭同意道。
鄧儷君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那你等我一下,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好,我在外面等你。」許貫武說著走出去將門隨手帶上。
「咦?!二哥,還不走麼,大家都在等你呢。」這時,許貫英走過來問道。
「等下,特瑞莎也要去,現在正在換衣服呢。我們稍微等她一下。」許貫武擺擺手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許貫英一拍手笑道。
許貫武見他這麼高興,也不禁笑了起來。
片刻之後,鄧儷君一襲連衣裙走了出來。
「哇,鄧小姐你好漂亮!」許貫英眼楮一亮,情不自禁的拍手道。
「謝謝英哥。」鄧儷君落落大方的笑著說道。
「好了,大家都在等我們了。你們兩個有什麼恭維的話,等吃宵夜時再說吧。」許貫武笑道,隨後領先一步向門口走去。
鄧儷君嗔怪的看了許貫武一眼,「二哥,你……」
許貫武卻只是笑笑,不再說話。
……
來到門口,就見眾人都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出發!」許貫武大手一揮道。
這些工作人員立刻好像月兌韁的野馬一般,向隔壁街的大排檔沖去。
深夜十點多鐘,如此浩浩蕩蕩的一批人。殺向路邊大排檔,差點沒把老板給嚇到,還以為黑X在火拼呢。
三四十個人把人家幾張桌子通通坐滿,然後啤酒先叫上十打,然後鹵水雞、瀨尿蝦、爆炒田螺、干炒牛河、碳烤魷魚、烤乳鴿……叫了滿滿的一大桌子。
雖說是路邊大排檔,但這何虹記卻是老字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最拿手的就是瀨尿蝦和干炒牛河。在九龍都是非常知名的。
許貫武之前在邵氏影城打工時,下班之後也沒少和工友去吃大排檔。但是後來賺錢身家暴漲之後,這種平民化的飲食就沒有再踫了。
現在重新坐在大排擋的桌子前,同這麼多人團團圍坐,耳邊不斷傳來吆五喝六的聲音,以往之事不禁再上心頭。一時間頗多的感慨。
「二哥,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鄧儷君舉起一杯啤酒,向許貫武笑著說道。
「特瑞莎,我二哥不能喝酒的。」許貫武忙提醒道。
「啊?!」鄧儷君不禁一愣,酒杯舉在半空中,進不得又退不得。不禁有些尷尬。
「一杯啤酒還是沒關系的,特瑞莎敬酒,就算里面摻了砒霜,我也是要喝的。」許貫武笑了笑,又道,「不過我今天就這一杯了。」
隨後他舉起玻璃杯同鄧儷君踫了一下,然後一仰脖給干了進去。
鄧儷君听他這麼一說,也不禁喜笑顏開。同樣一口氣將杯中啤酒喝了。
「特瑞莎,這家大排檔的瀨尿蝦做的不錯的,全香港都很有名氣,你不妨吃吃看。」許貫武笑著夾起一只瀨尿蝦放到了鄧儷君的碟子里。
「謝謝二哥。」鄧儷君笑了笑,丟下剛剛夾起的田螺,伸出手去剝蝦殼。
「哎呦!」一不小心,她的小手就被蝦殼上面的刺給扎到了。讓鄧儷君忍不住叫了一聲。
「讓我來吧。」許貫武笑了笑,將那只瀨尿蝦夾了過來,一下就將蝦頭拔掉,然後一拽瀨尿蝦的腳。就將它月復部的殼給裂開,然後用筷子一撬,就將蝦肉完整的從殼里拖了出來。
「來,蘸點醬醋味道更鮮美。」許貫武又指點道。
「史丹利你真是剝瀨尿蝦的行家。」鄭棟漢笑著說道。
「以前在邵氏影城做工,一個月掙那麼一點錢。當時最大的嗜好就是禮拜天同工友一起去大排檔吃飯。」許貫武笑著說道,「一次要一盤瀨尿蝦,總共十幾只,不剝快一點,怎麼吃得到第二只?」
「原來二哥你當初也這麼饞。」鄧儷君吃吃笑道。
其他人听了許貫武過去的光輝歲月,也不禁笑了起來。
……
一大群人吃大排檔,時間過的就是快,吆五喝六之間,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堪堪吃了一個小時,眾人都有些醉意。
許貫武、鄭棟漢、鄧儷君幾個人還算是清醒的,許貫英、溫拿樂隊、以及那些伴舞的學員與演唱會工作人員全都有些喝高了。
出錢結完帳之後,許貫武又張羅著幫他們叫出租車,讓他們全部都能安全回家。
「許先生,這里我來處置就好了,你還是先送特瑞莎回酒店吧。」鄭棟漢哪能讓大老板張羅這些瑣事,連忙笑著說道。
許貫武听了,想了一想,「那好吧,辛苦你了,諾曼。」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鄭棟漢笑了笑道。
許貫武同鄭棟漢道了別,然後坐車將鄧儷君送回酒店。
「二哥,這司機是你的保鏢麼?」鄧儷君見司機長得高大魁梧,一副時刻在警戒的模樣,不禁笑著問道。
「是啊,現在有錢了,煩惱也多了。沒有保鏢在身邊,有時候連門都不敢出去。」許貫武嘆了口氣道。
「你的事情我在日本都听說過了,現在沒事了吧?」鄧儷君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事了,不過是些宵小之徒而已。」許貫武笑了笑道。
「那就好,我當時不知道多擔心你。那些壞人也實在太可惡了些,竟然欺負二哥你這樣的好人。」鄧儷君為許貫武抱不平道。
「如果他們欺負的不是好人,是壞人,他們就不是黑X會了。」許貫武听了鄧儷君孩子氣似的指責,不禁笑著說道。
汽車一直開到香格里拉酒店門口。許貫武下了車,「你一個人上去行麼?」
「好吧,那二哥再見,晚安!」鄧儷君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隨後又展開笑顏說道。
「恩,你也晚安。」許貫武笑了笑,目送著鄧儷君走進香格里拉酒店。然後才坐車離開。
「老板,那位鄧小姐看起來對你有意思啊。」司機忽然笑著說道。
「你少胡說八道了。」許貫武啐道。
「真的,雖然我沒談過幾次戀愛,但我也能看得出來,剛剛你說不送她上樓,她的臉上分明閃過失望的神色。我們做保鏢的眼神最準了。絕對不可能看錯的。」司機解釋道。
許貫武听了不禁一愣,鄧儷君對我有意思?拜托,怎麼可能。人家可是台灣最當紅的歌星,什麼帥哥俊男沒有見過,什麼才子名士沒有接觸過?自己何德何能能贏得佳人的芳心?再者說了,就算倒退一萬步,人家真的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意思。拜托自己都結婚了!家里那位嬌妻可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美貌與智慧並重,溫柔與霸氣的化身——白娘子啊。真要是在外面勾三搭四,不怕她變身蛇妖怒打負心漢麼?秀逗!
「我嚴重的警告你,你看錯了。剛才天那麼黑,燈又那麼暗,你眼楮絕對看花了。所以千萬不要大嘴巴四處亂講,尤其不能告訴我老婆。否則就扣你一個月的薪水。」許貫武語帶威脅的說道。
司機一听要扣工資,馬上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
等回到家中。老婆趙雅芷卻還沒有睡,同林清霞、胡茵夢三人坐在沙發上,看無線電視台放的粵語長片。
「這麼晚了還沒睡啊,你們明天不用開工?」許貫武驚訝的問道。
「用啊,不過你不回來,我一個人睡不著。」趙雅芷跑過來,抱住許貫武撒嬌道。
「肉麻啊!不是我們不想睡。是你老婆逼著我們陪她一起看粵語長片。」胡茵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
「咦?!你身上有酒味,還有香水味,剛剛去哪了,老實交代。」趙雅芷鼻子在許貫武身上嗅了嗅。立刻大怒的拽住許貫武的胳膊道,「演唱會不是應該十點多就該結束了麼?」
听趙雅芷這麼一問,胡茵夢和林清霞頓時轉過頭來,粵語長片也不看了,四只眼楮眨啊眨的盯著許貫武兩口子,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拜托,你想到哪里去了?演唱會十點結束不假,收拾完了之後,我請大伙吃宵夜,順便喝了一杯啤酒。不信你聞聞我嘴里的酒氣?」許貫武說完張大嘴巴說道。
「我才不聞呢,臭死了。」趙雅芷連忙捏著鼻子說道,「就算你說的有理,酒味好解釋。那香水味兒呢?」
「對啊!」胡茵夢也隨聲附和道,看起來當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喝完酒之後,我送鄧儷君小姐回酒店嘛,坐在一輛車里,自然會染上點香味了。」許貫武解釋道。
「怎麼非要你送不可,其他人就不行麼?」趙雅芷又道。
「其他人都喝多了嘛,我不喝酒才保持清醒,當然由我去送了。」許貫武雙手一攤道,「你不信,明天問阿英,他和我們一起同桌喝的酒。」
「你們說他的解釋合不合情理?」趙雅芷指著許貫武,問胡茵夢與林清霞道。
「還算oK吧。最關鍵的是,送她回酒店,有沒有跟她一起上樓,一起進房間,一起……」胡茵夢桀桀笑道。
「別一起了,絕對沒有的事,我送她到樓下,就看著她自己走進去了。不信的話,你把我保鏢找來。「許貫武听胡茵夢越說越曖昧,連忙擺擺手攔道。
「你的保鏢自然听你的話,哼!問也問不出什麼來。」趙雅芷嗔怪的看了許貫武一眼道。
許貫武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看了老婆一眼,「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老婆,非逼著老公承認有外遇的,真是!得虧你是做演員沒去當法官,不然的話,你得冤枉死多少人?」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我也是擔心你嘛。」趙雅芷見老公生氣了,連忙抱住胳膊一陣撒嬌道。
「唉!我要是做了,被你懷疑也算值過。關鍵是什麼都沒做,還要背個罵名,我真是冤死了我。」許貫武苦著臉說道。
「你是不是真想去外面鬼混一下,然後找找平衡?」趙雅芷揪住許貫武的耳朵問道。
「沒有,沒有……」許貫武連忙告饒道,「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好了,你們兩口子不要秀恩愛了,真受不了你們了。」胡茵夢站起來說道,「我和青霞睡覺去了,你們繼續玩吧。」
「玩什麼玩,我們也睡覺去。」許貫武哭笑不得的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