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清只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成為了一葉孤舟,並且一下子就闖入了漫天的暴風雨當中,一會兒被滔天的巨浪沖上了浪尖,一會兒又被風暴吹入到波浪間的低谷當中,隨著這時刻,起起伏伏,激蕩之極。
歐陽風更是將整個身心完全的投入,將自己所有的心神與精力,徹底而完全的投入到了與林曉清的‘親吻大業’當中去,緊緊摟住林曉清,嘴唇與嘴唇相貼,舌尖與舌尖相纏,而他的手,更是沒有絲毫的停留,沿著林曉清衣衫的縫隙,探到林曉清的身際,緩緩的撫過,幾乎都已經游遍林曉清的全身。
「不,不……」
林曉清口中所發出來的阻止聲音,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無力,那一聲聲的阻止,現在也都漸漸的變成了一聲聲微弱得令人無法听清楚的呢喃,她的雙手雖然也伸到了歐陽風的腦袋上,雙手叉進歐陽風的頭發間,似乎是在阻止,卻又似乎只是用著那一雙手,給歐陽風帶去額外的‘福利’,縴縴十指並沒有多大的力量,看似是在擠壓歐陽風的腦袋,只是,現在所帶來的,卻僅是一種針對于歐陽風腦袋的按摩而已。
歐陽風貪婪而全力的進襲著林曉清,舌尖與指尖互相的配合,游遍了林曉清的肌膚,而林曉清卻也在歐陽風的這一種攻勢之下,身體癱軟成泥,軟軟的躲在床上,別說反抗,此時就連開口講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能夠做到的,只有張開小嘴兒,不斷的呼吸著。
終于,歐陽風在再次的親吻了一番林曉清的小嘴兒之後,他也累得氣喘吁吁,躺到林曉清的身邊,依然的是用雙手緊緊摟著林曉清,兩人都緊閉著雙眼,身體挨著對方,兩人也都同樣的是微張著嘴兒,不斷的大口呼吸著。
「你,你……」半晌之後,歐陽風帶著喘息聲,開口向林曉清說著話,只是,歐陽風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他就看到一片‘烏雲’蓋向了自己。
當然,那所謂的烏去,只不過是林曉清朝著歐陽風擊來的巴掌而已,歐陽風總算還反應及時,在林曉清的手掌落到他臉頰之前,及時的出手,一把將林曉清的手掌給握住。
「你,你瘋啦!」歐陽風一邊喘息著,一邊帶著不滿的問著林曉清。
「你混蛋,你,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麼!」林曉清也喘息著,臉頰上滿是羞紅,她瞪著歐陽風,質問著。只是,林曉清的心里邊卻也感到一陣的惶然,她在心中追問著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任由這個家伙對自己如此的無禮呢。
「我,嘿嘿,一時情不自禁,其實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原本是好心一片,想到你沒有吃晚飯,所以特意給你送來,你卻大喊大叫,我又害怕驚動了別人,讓人誤會,所以,所以就……」歐陽風解釋著,話語當中透著委屈,一雙眼楮盯著林曉清,卻帶著一絲激蕩的情愫,此時的他,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那意外之吻,回味著剛才那一番唇齒交融以及肌膚相親之時,所帶來的絕妙感受。
「閉嘴,你還好意思說呢,任何一個女孩子對于夜間突然出現在床跟前的一切都會害怕的,幸好我手中沒有刀,要不然,一宰了你!」林曉清紅著臉頰,打斷歐陽風的話,嘴里邊說著強硬的話語。
只是,她那只被歐陽風握住的手卻是在輕輕的顫抖,似乎是歐陽風與她腕接觸的地方傳來的溫度‘過高’,以至于燙得她的身心無法鎮定下來,她雖然在說著話,卻又低下了頭去,不敢去看眼前的歐陽風,似乎是生怕兩人對視,會讓自己更加的無法鎮定下來了。
「呵呵,好,我錯了,對不起歐陽風這一次並沒有如林曉清所想的那般強硬,而是微微一笑,向林曉清道了歉,並且在說話的時候,更是松開了林曉清的手,雙手支撐著身體,坐回到了床邊的輪椅上去。
被歐陽風放開了手,林曉清先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不會再因為兩人那麼的‘親密’而感到尷尬了啊,只是,手被松開,手上失去了歐陽風的大手所傳遞過來的溫度,這讓林曉清的心中感到一陣的失落。
「來,吃點東西就在林曉清的心中剛剛涌起那一份失落感的時候,歐陽風卻已經又一次的回轉過身來,溫柔的對林曉清說著話。
林曉清看到歐陽風手中拿著的飯盒已然打開,這是帶有保溫功能的飯盒,盒子分為兩格,一格里是小米粥,另一格是一些切碎的榨菜絲,雖然是很簡單,但看上去都極其精致。
「你從哪里弄來的?」林曉清感到心中一暖,開口問著歐陽風,也借此緩解自己之前的尷尬。醫院雖然有特殊的病號餐,不過,卻似乎並沒有如此的精致,並且還能夠這般的清香撲鼻。
「哦,家里邊做的,我看還不錯,就給你留下了些歐陽風說著話,拿起勺子來,在飯盒里邊撓了撓,隨著他的這一撓動,香氣更濃,林曉清下意識的感到一陣饑餓感在翻滾,想要開口拒絕的話語,再也說不出來。
歐陽風小心翼翼的吹著飯盒里邊的粥,用勺子盛起來,遞到了林曉清的唇邊。
「來,吃吧歐陽風微笑著,笑中帶著陣陣的暖意。
「謝謝,我自己來吧林曉清紅著臉,已經無法拒絕食物的誘惑,只好開口,想要用著主動來挽回自己的一絲絲尊嚴。
「這可不行,你別看我要坐輪椅,我只是腿有傷,我的身體好著呢,再說了,你可是頭部受了傷,醫生都說了,你還要觀察些日子,得好好的休息,還是讓我來吧歐陽風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嚴厲的拒絕了林曉清的請求。
「可是……」林曉清開口說了兩個字,歐陽風手中的勺子已經遞到了她的唇邊,阻止了她剩下的話語。
「乖,別說話,你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吃東西,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交給我歐陽風微笑著,輕柔的話語,似乎是在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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