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道︰「不,我不拜他,我要自己去領悟,別人能創出來武功,我徐真憑什麼就不能?拜別人為師,學習的永遠都是別人的武功,至多也不過青出于藍,我偏偏要自己學,就創一門從沒有人學過的!」說到這里,忽覺豪情萬丈,大聲道︰「武學一道,從來都是人創造出來的,我現在只是缺少一點點的契機,而這個契機,就在華山,所以我要去華山。」
曲非煙見他說話之時,神采飛揚,臉上露出一股自信的神s ,似乎那個可愛又有點傻傻的徐真回來了,喜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徐真道︰「你跟我去?難道你沒別的事做了?」
曲非煙大聲道︰「怎麼?你覺得我不配麼?別忘了,我現在武功比你強太多了,你要是不想我跟著,簡單,打贏我就是。」
徐真哭笑不得,不過心下甚是喜歡這個j ng靈調皮的小姑娘,道︰「好吧,那就一起。」
午時過後,二人出去買了坐騎,次r 一早,便絕塵而去。
衡山距華山不近,二人走在路上,徐真身上有傷,不能趕路,只得游山玩水,整r 胡鬧,走的便也不快。尚未出湖北,身上銀兩便捉襟見肘,夜間曲非煙做一回飛賊大盜,盜來百余兩銀子,又再上路。
拿到銀子之時,不免譏笑徐真。徐真事實擺在眼前,無可辯駁,氣鼓鼓的半r 不和她說話,反倒是曲非煙賠禮謝罪,徐真這才原諒了她。曲非煙不免心中又多了一個想法︰「徐大哥其實也是個小孩子,還得要我哄她。」
這數百里路,二人走了將近一月,徐真傷勢盡愈,這一r 到了華山腳下,問明路徑,直往玉女峰上走去。二人騎了兩匹高頭大馬,曲非煙穿了粉s 長裙,經過一月風塵趕路,瞧來似乎眉目長開,少了幾分稚氣。
徐真仍是青布長衫,頭發箍了起來,在頭上打一個結。
五岳之中華山最險,又以玉女峰為最,走過緩緩坡道,再往上行,便是各樣懸崖。徐真前世來過華山,後世修有山道,供游人行走,此時卻無。無奈之下,只得讓曲非煙帶著。
曲非煙跟著曲洋學了幾年武功,但她生x ng跳月兌,學武並不用心,這麼多年下來,內力並不深厚,輕功也不如何了得。走了兩個時辰,才過了玉女洗頭盤。如此速度,只怕天黑也到不了華山派。
徐真伏在曲非煙背上,道︰「你就不能快點嗎?」
曲非煙大怒,喘氣道︰「你吃的這麼多,沉的像死豬,我哪里背的動你?要是嫌慢,就自己下來走!」
此地頗陡,徐真不會武功,只怕站都站不住,忙賠笑道︰「是是是,我錯了,非煙妹子,你辛苦一點。」
曲非煙哼了一聲,罵道︰「華山派跑這個鬼地方做什麼?難道他們都住在山洞里?否則這房子是怎麼蓋的?材料如何運送?」
徐真一想也是,說道︰「我們現在是在北峰,不如去南峰看看,說不定會有路途。」
曲非煙走過一個台階,看到一塊大石,縱過去放下徐真,喘氣道︰「我走不動啦!真是真是累死我了」
山腰風聲呼嘯,徐真見她臉s 紅潤中帶著白皙,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顯是累壞了,見曲非煙取出手帕,要去擦汗。徐真忙道︰「等等!流汗的時候最好不要擦汗,等它自己干下來,否則容易著涼。」
曲非煙道︰「誰說的?我總是這麼擦汗,也沒見著涼了,就你大驚小怪!」
徐真苦笑道︰「我跟你說不信,隨便吧。今天怎麼辦?我們就在這里不走了?」
曲非煙大聲道︰「你平時怎不少吃一點?那麼沉?」
徐真道︰「我以前吃多少,現在還吃多少,再說我又不胖,不過就是高點而已。」
曲非煙怒道︰「還吃的少?一頓飯就要吃三大碗,也沒見你肚子多大,怎麼塞得下那麼多吃的?」
正說到此處,忽听一人笑道︰「徐兄人高馬大,吃的當然多點,否則怎有這般威勢?」
左側山石後閃出一人,眉目俊秀,正是令狐沖。一月不見,令狐沖豐神俊朗,穿著藍s 書生袍,既是儒雅,又顯英挺。他身旁跟著一人,羞羞答答,躲躲閃閃,穿著白s 勁裝,手執長劍,依稀能看到白女敕的小手。
徐真看到令狐沖,心下大喜,笑道︰「原來已經到了,我還以為跟你們華山派山門離老遠呢。令狐兄,一個多月沒見,你帥多了。」
令狐沖笑道︰「徐兄可別取笑在下,瞧徐兄不是也胖了許多?難怪這位姑娘說你很沉。」說到︰「很沉」二字,忍不住笑了起來。
二人同生共死過,那時結下的友誼,無比牢固,此刻多r 未見,俱都說起別來之事。令狐沖身後那少女卻是岳靈珊,躲躲閃閃不敢見徐真,曲非煙看在眼中,暗暗留心。
介紹到二人時,都是輕輕一句帶過,徐真也不過說了句︰「你好。」算是打過招呼。
原來令狐沖跟岳靈珊來後山游玩,跑到這里時,練了一會子劍,忽然听到聲音,一看之下,發現居然是徐真,當即出來相見。
此地也是華山派的地方,不過乃是後山,山門前的確修有一條路,那是在南峰,二人從未來過華山派,也沒打听,居然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
最後令狐沖帶路之時,又走一個多時辰,七拐八拐,越過數道屏障,曲非煙看的暗暗咋舌,心道︰「要不是踫到他,恐怕我們兩三r 也未必到的了。」
轉過一道山崖,便見一大片房子坐落在山坳中。此地鳥語花香,綠草如茵,四下花卉綻放,空氣中香味迷人。
曲非煙陡然看到如此美麗景s ,心情為之大好,伸手拉住徐真笑道︰「徐大哥你看,想不到華山派真會選地方,這里好漂亮,我們在這里多住一陣子怎麼樣?」
徐真暗暗尷尬,尋思︰「人家主人家還沒怎麼說,你自己倒老實不客氣。」但見她神s 興奮,不忍拒絕,不免哭笑不得。
令狐沖哈哈笑道︰「徐兄智計無雙,想不到竟讓非煙妹子整治的無言可對,今r 才認得非煙妹子,實在有點太晚了,我可被他欺負不少回呢。」
徐真怒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路上踫到幾名華山弟子,見大師兄令狐沖親自相陪,自然無人多問。
曲非煙道︰「令狐沖,你在華山派可很厲害啊,他們見到我們都不奇怪?居然沒有一個人問。」
這時岳靈珊忽然插口道︰「我陪在你們身邊,誰不認得我?自然不會有人問了。」
曲非煙嘻嘻笑道︰「是呀,姐姐這麼漂亮,就像花兒一樣,華山派諸位師兄又不是瞎子,肯定認得,像小妹這樣只會打打殺殺的,就沒人注意了。」言下之意自是說「你除了長的漂亮一點,可沒其他什麼本事了。」
岳靈珊並未听出她言外之意,臉s 頓和,道︰「我從小在這里長大,平時也是和師兄們一起練武,見得多了自然熟悉。」
曲非煙臉上天真無邪,笑道︰「呀,姐姐r r 練武,那武功定然很厲害,不知道你跟令狐沖比起來,哪個厲害一點?」
岳靈珊道︰「大師哥跟隨爹爹最久,武藝也是我們之中最好的,我自然比不上他。」
曲非煙道︰「恩,姐姐比不過令狐沖,唉,令狐沖武功這麼好,這次出去一趟,差點送了x ng命,只怕是中了別人圈套,不是明刀明槍的吧。」
徐真咳嗽一聲,說道︰「令狐兄武功怎麼樣,你不是都見過了嗎?還在這里胡說什麼?」說話時捏了捏曲非煙手掌,意思叫她不要再多說了。
岳靈珊最崇拜的就是令狐沖,哪听的旁人如此說道?氣往上沖,剛剛有的一點好感又煙消雲散,臉s 冷了下來,冷冷的道︰「田伯光那惡賊在江湖上名聲響亮,就連爹爹也說,此人武功不在余觀主之下,大師哥能和此人斗個旗鼓相當,那是極為不易之事。爹爹當時回山,還好生嘉獎了一番,說道再有幾年,田伯光便不是大師哥的對手了。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
二人之間火藥味越來越濃,徐真、令狐沖兩個大男人,哪有女兒家心思細膩?此刻面面相覷,怎麼也想不通,這二人明明從未見過,怎地一見面就唇槍舌劍,大有出手動粗之意。
令狐沖此時出來打圓場,笑道︰「咱們月余不見,怎麼光在路上說個不停?徐兄,走,去我房里,說說這些r 子以來,你都過的怎樣?」轉向岳靈珊道︰「小師妹,先別把徐兄來山上的事告訴師父,我先和他聊聊再說,晚上我帶他去見師父。」
岳靈珊哼了一聲,道︰「小徐真,你今天是故意來氣我的嗎?」
此話一出,曲非煙心中雪亮,暗道︰「他們果然認識。」
令狐沖奇道︰「小師妹,你們認識麼?」
徐真苦笑道︰「當r 在福州,曾和岳姑娘見過。」轉向岳靈珊道︰「我是來找令狐師兄,有段r 子沒見過他,所以才來看看,可不是不是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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