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恆這母子倆,真沒的說,在老爹出去的這一個多月里,竟然開墾出了有三十多畝地,這還不只是把上面的樹木給砍倒,而是連地都給翻了一遍。
這段時間,無論是楊恆,還是四位叔叔,都是各有收獲,也就是老娘還一直沉浸在離家,丈夫去當兵的郁悶之中,每天都是用努力的干活來麻痹自己的思想。
四位叔叔在楊恆家其實工作量並不是很大,可這段時間的伙食不錯,一個個都吃的紅光滿面的,也都胖了起來,不是楊恆初見到他們時那種瘦弱的,或許被風一吹就倒的樣子了。
楊恆的收獲則是更多,首先他每天要為了伙食考慮,就要到山上去打獵,甚至需要尋找一些可以食用的植物來,這足跡就遍布了這附近十多里的範圍之內,于是一些人際罕至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跡,這樣,他也尋找到了一些特殊的植物,如找到幾棵山楂樹,這也許是小鳥從哪里叨來的山楂,留下的種子發出的樹苗長大的,還發現了能夠做香料的八角樹。
當發現八角樹的時候,楊恆才想起來,這些天是吃的什麼呀,全都是煮肉,甚至連鹽巴都沒有放,自己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原汁原味上了,可是沒有注意,自己都吃膩了,這一點味道都沒有的肉食,怎麼能吃的進去呢。
「這是什麼,八角,怎麼會在這里有八角樹,不會是假的吧,一二……七八,對呀,是八個角,算了,不想了,挖回去。」當楊恆發現八角樹的時候,可是好一陣納悶,要知道這八角樹,可不是這關中的特產,可怎麼會在這里發現了一棵呢,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自己都能夠穿越了,要是說有小鳥能夠穿越太平洋從美洲大陸帶來玉米種子,楊恆也會表示相信的。
這有了八角樹了,楊恆就想找找還有別的物種麼,可不是,又給他找到了一種花椒樹,不過其它的就再也找不到什麼了,不是沒有,而是楊恆就只認識這麼兩種做調料的樹木,其它的他都不熟悉呢。這也不錯了,其它的可以找人打听麼,听說其它的調料,多數都是藥材什麼的,想用了,可以到藥材鋪去購買,還有就是,楊恆對飲食這一塊並不是特別的上心,只要有吃的就成,要不然,也不會吃這麼長時間的煮肉了。
楊恆起先的打算是,先把這一百畝地開墾出來,然後看看有時間,再把另外的那些樹林給要過來,或者是買過來,再開墾出來,那麼自家就是一個小地主了,可這段時間听叔叔們說,這大唐是這麼授田的,就像楊恆家中,只有老爹自己有田授,而且這田地還不是很多,有二十畝的永業田,八十畝的口分田,而楊恆,跟老娘則是什麼也沒有,只有在楊恆到達一定的年齡才會添置田地。
甚至這八十畝的口分田要是老爹沒有了,這田地也就跟著沒有了,而且這永業田還必須是種桑樹,還有棗樹,榆樹,要麼就是十畝麻田,所以,楊恆在開墾出三十畝田的時候,就停止了開墾,他現在的打算是先把二十畝的永業田給整理好,讓叔叔們去給打听哪里有桑樹苗,他要把這挨著河道的二十畝田地都種上桑樹,里面的田再開墾出來之後當成糧田。
緊挨著桑田的這十畝田,楊恆預備把它們建成果園,香料園,現在唯一有的是山楂,這些不急,可以慢慢的實現。
「恆兒呀,你說,我們家是不是戶主必須寫你阿爺呀。」當老娘知道了這些關于田地是制度時,著急了,要知道,前面在城里的時候,老娘可是戶主來著,現在竟然轉成老爹的了,那麼說,她的傳承不就是沒有了麼。
「娘,這個你放心,到時我不上阿爺家的族譜,你給阿爺再生個弟弟繼承阿爺的家業,我就繼續給你傳承下去。」這個明顯老娘在乎的是傳承,並不是戶主什麼的,所以,楊恆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把話跟老娘說清楚了,以後有什麼事情,讓老爹去辦就成了,「娘的好孩兒,娘就依靠恆兒你了。」
老娘問出這話來後,楊恆才明白,為什麼前面當老爹听到他舅舅說的戶籍後就有些竊喜了,而老娘表現的則是迷茫,原來根源在這里呢,里面還有一個家族傳承的問題,不過楊恆此時有些擔心老爹了,如果老爹能得到個一官半職的話,也許他是贅婿的事情會成為他最大的阻礙的。
「娘,你要記住了,以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阿爺是你招贅的女婿的事情,這對我們家可是很重要的事情。」能瞞一時是一時吧,如果老爹真的能在軍隊里面有什麼出息的話,也許別人不會查到他是贅婿這種事情的。
「恆佷兒,你在干什麼。」「來,叔叔們,幫我來插枝條,你們看,就這麼著,插進去,按實了。」楊恆沒有管叔叔們的驚訝,而是讓他們也跟自己一起干。
楊恆是在插桑樹枝,前面他讓叔叔們給打听關于桑樹苗的事情,叔叔們打听著說沒有,要是想種桑樹的話,要購買種子來種植,購買種子,楊恆可不想出這個錢,他想起了上山打獵的時候,在山上曾經發現過無主的桑樹,于是在今天早上,早早的跟老娘一起上山砍回來幾棵桑樹,把上面的枝條都剪成了有五寸多長,然後整理出來一片地,他預備進行扦插看能不能種活,要知道,在前世,就有一些樹木是用扦插就能夠種活的,甚至楊恆自己也曾經試驗過這種事情,雖然成活率不是很高,可這事能成。
不過後世扦插都是用薄膜來覆蓋,在這個古代可沒有什麼薄膜,楊恆只好選擇一些雜草來覆蓋這些扦插下去的枝條了,也許能成,也許不能成,不試怎麼能知道能成不能成呢,不過浪費一天的時間而已。
「恆佷兒,這樣能成麼,再說現在都是冬天了,就是活了還不會凍死呀。」「叔叔們,你看,我不是準備了大量的雜草麼,等插完了之後,我們給它蓋上厚厚的被子,還能凍死掉麼。」經叔叔們這麼一問,楊恆在心中也有些沒有根底了,「這真的能成麼?」